“雙修功法？讓渡生命力？”
感受了功法之後，秦凡身軀一震，“姬家居然有此等功法？”
姬妙依修煉的這門功法雖然極爲不凡，暗合天道，必定傳承是上古，但卻是雙修之法，陰陽交融。
有得必有失，姬妙依作爲犧牲一方，代價極大。
不過，人皇血脈強大，生命力雄厚，讓渡自身生命力，受損程度並非不可逆，這或許便是這一門祕術存在的意義。
姬妙依輕語：“過去幾個月，妙依精修此術，已融會貫通。”
秦凡一嘆：“代價太大了，你還年輕，未來三五年，你必將於人間大放異彩，成爲鳳凰山不可更替的強者，不應該受此挫折。”
其次，姬妙依才十九歲，比秦凡小了一個月不到，就像花開未盡的白色水仙，聖潔而傲然，輕微的觸碰便是莫大的褻瀆，更何況是辣手摧花。
姬妙依認真道：“大放異彩又如何？妙依並不在意。”
“地球圍繞太陽旋轉，鳳凰山也圍繞着公子旋轉，若是公子無法走出困境，妙依明哲保身，又有何用？”
秦凡道：“你還太年輕了，說不定，你會後悔的。”
姬妙依目光清靜，道：“後悔與否，那是以後的事情，至於當下，妙依只願與公子共渡難關。”
秦凡心中一嘆，此時的姬妙依，讓他感到陌生。
看來在天人殿遭到重大挫折，對姬妙依內心改變很大。
秦凡又問道：“清瀾姐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姬妙依輕輕搖頭：“清瀾姐讓妙依好好照顧公子，此外再無其他，妙依這個決定，也與清瀾姐無關，這是妙依自願的。”
“不久前天人殿內，若非公子天神下凡，力挽狂瀾，妙依早已香消玉殞，公子救我，無懼生死，妙依捨身相助，又有何不可？”
頓了頓，姬妙依聲音微冷：“妙依知道公子的想法，你應該是害怕對不起清瀾姐吧，公子愧疚也沒有用，妙依心意已決，若是公子無法決斷，妙依便幫公子階段。”
說着，她一隻玉手握住秦凡的肩膀，擺脫傷勢恢復過來的她，力道之大，秦凡竟無法動彈。
這是姬妙依的態度，你不同意，本姑娘就用強的。
秦凡擡頭看向天空，一時間竟說不出來。
雖然姬妙依是人族皇女，更是人間絕色，風華絕代不足以形容，這是人間界人族在上古之後最璀璨一顆明珠，沒有人不想奪得，佔爲己有，秦凡也不例外。
他第一次見到姬妙依，就決定不惜代價拉攏這位絕代皇女。
但，
秦凡乃是仙帝重生，巔峯時期的他，站在地仙界之巔，俯瞰地仙界，即便天仙都要避讓，他有自己的驕傲和自負，遠勝過姬妙依血脈中與生俱來的高傲。
他自迴歸以來，從來都是俯瞰世間萬物，掌握一切，碾碎諸般不服，牢牢將鳳凰山的命運控制在自己手上。
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他需要一個人世間的少女來救他，幫他。
“公子在想什麼？”姬妙依來到秦凡面前盤坐而下，直視秦凡的目光。
秦凡收回目光，輕嘆一聲：“姬妙依，是我秦牧天欠你的。”
“白給的東西，你們男人不懂珍惜，所以你秦某人無條件要答應本皇女三件事。”
“說。”
秦凡直視着面前絕色女子，她還有一縷少女青澀尚未脫去，但和柳夢瑤一樣，都是人間絕色，仙姿紅顏。
姬妙依沒有柳夢瑤的煙火氣和靈性，也沒有葉菁英的如詩如畫，但她翩若驚鴻，宛若游龍，不負絕代皇女之名。
如此一位絕代皇女，答應她一件事，必定難如登天，更何況是三件事。
但秦凡也不是池中之物，身爲仙帝重生，他有魄力兌現自己的承諾。
略微沉吟，姬妙依便櫻脣微動：“第一個條件，我要你秦某人護本皇女一世周全。”
秦凡點頭：“只要我秦凡在，沒人敢動我鳳凰山的人，哪怕一縷毫髮。”
姬妙依輕輕搖頭：“本皇女要的是無條件，本皇女哪怕做錯了，哪怕舉世皆敵，你也要護我，也不能嫌我麻煩，棄我而去。”
秦凡笑了：“小小年紀，都想到舉世皆敵那一天了？”
姬妙依認真道：“你不管。”
秦凡心頭：“行，待到你姬妙依舉世皆敵，我秦牧天便與你一起舉世皆敵，可？”
“可。”
姬妙依似笑非笑，似乎對秦凡的回答很滿意。
秦凡耐心問道：“還有兩件事呢？”
對於秦凡來說，一位絕代皇女願意將她最寶貝的東西獻上，值得他秦凡的任何回報。
姬妙依柳眉彎彎，想了想，最後搖頭：“另外兩件事，還沒想好，以後想到了再說吧。”
說完，她便取出一把古老的牛角梳，遞給秦凡，然後轉過身去，盤坐在秦凡面前。
秦凡發現這一把牛角梳極爲不凡，它的用料乃是上古大妖夔牛的角打磨而成，材質如黑玉，幾乎不朽，雖然比不了上古神兵，但比起頂尖的三品極品靈器，不弱分毫。
而且，這把牛角梳不知道沉澱了多少歲月，似乎是姬家重寶。
秦凡問道：“姬妙依，你給我梳子，這裏面有什麼含義嗎，或者說跟你們姬家的禮節有關？”
姬妙依道：“本皇女從小就用這把梳子梳頭，它代代相傳，至今兩千餘年，你若用這把梳子給我梳頭，那麼至此之後，你便是我姬妙依的夫君，我姬妙依便是你的妻子，白頭偕老，生死不相離。”
“此間簡陋，但梳頭古禮不可廢。”
“你若想本皇女助你，先娶本皇女爲妻。”
秦凡微微一怔，沒想到居然還要成親。
姬妙依看穿秦凡想法，起身輕斥：“你可是不滿？嫌麻煩？上古之後兩千年，我族一共外嫁十二位皇女，最先幾位皇女的三媒六聘，這三媒便是道門，佛門，還有人間天子。”
“這六聘更是了不得，上古神兵雖在其列，但也只是墊底之物，真龍，鳳凰，麒麟等神獸瑞獸，都是聘禮。”
“即便我族沒落後，出嫁的皇女規格依舊極高，要嫁之人，定要年輕，且無敵於天下，亦或是人間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