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棘!火棘!”欒部落大首領大驚,拼命搖晃火棘。

    他猛地站起來:“混蛋!我跟你們拼了!”

    欒部落大首領怒吼着朝林琅、厲弦一行人離開的方向狂奔過去,施放異能,一個半人多高的巨大土球朝着林琅他們衝擊過去,厲弦轉身,同樣施放異能,一道土牆迅速拔地而起——

    “轟隆!”,土球與土牆撞擊迸發出巨大的響聲,炸得塵土飛揚,激發的勁風捲過地面,泥土草屑亂飛。

    兩邊的人幾乎都看呆了!

    同叔、青川等看到欒部落大首領追來了都忍不住變了臉色,心裏暗道要糟糕!

    大首領的控土異能有多厲害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普通的部落戰士對上異能戰士,根本一點點勝算都不可能有!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預料之中的滅頂之災沒有來,厲大首領的控土異能竟也如此厲害!

    拔地而起的土牆敦厚堅固,完完全全的擋住了欒部落大首領的攻擊,一點點土渣子都沒有飛過來。

    這樣的結果對林琅、俞巖、刺果來說是預料之中,刺果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同叔同嬸、柳枝姐、青川你們別擔心,有我嗎大首領和巫在,根本不用怕他們!”

    青川睜大眼睛結結巴巴:“厲大首領真是、真是......也太厲害了!”

    細雨等齊齊歡呼!

    欒部落大首領傻愣在了那裏,欒部落衆部落戰士們也齊齊傻愣了!

    這怎麼可能?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厲弦纔多大?就算他的控土異能覺醒的早,可能比得過自家大首領嗎?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他的控土異能絲毫不比大首領弱?甚至、甚至還要更勝一籌!

    要知道發動攻擊容易,可是能夠及時反應過來、並且迅速出手成功抵擋可要難多了。

    他們都是部落戰士,這麼簡單的道理自然都懂。

    厲弦衝欒部落大首領冷笑了笑,招呼同叔等:“咱們繼續趕路,不必理會他們。”

    “好、好......”

    同叔等連忙答應,許多人神情之間下意識多了幾分發自內心的敬服和仰慕。尤其是細雨、落、霞等人,更是眼睛閃閃發亮、嘰嘰喳喳的興奮議論贊嘆個不停。

    沒有不慕強的部落人。

    “該死的、該死的......”欒部落大首領緊緊攥着拳頭,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所有人當中,最最震驚的要數他了,因爲他自己比誰都清楚,他那一擊是拼盡了全力,卻讓厲弦後發先至的完全抵擋住了......

    “啾啾!”天空中傳來的尖銳清亮的鳥鳴聲令欒部落衆人一驚,慌忙擡頭朝天空看,暗暗戒備。

    這隻鳥可不是什麼善茬!

    啾啾展開雙翅,在地上投下大片陰影,它卻並沒有朝欒部落衆人俯衝攻擊,很快便展翅掠過去了。

    欒部落衆人剛鬆了口氣,隨即連連驚叫起來。

    “啊!鳥屎!”

    “該死的鳥!”

    啾啾雖然沒有衝下來,但是給他們送了一份大禮,好幾個部落戰士的腦袋上、或者衣服上都中獎了,一時氣急敗壞咒罵不已。

    欒部落大首領感覺到腦袋上“吧嗒!”一下,微涼——他也中招了!

    怒火“刷刷!”的往上竄,他險些忍不住破口大罵,在心裏將啾啾橫七豎八不知道劈了多少下。

    但是他不能罵,他甚至不能像其他部落戰士們一樣伸手將腦袋上的鳥屎扒拉掉。

    他是大首領,不能讓他們知道他也被對方的鳥羞辱了。這太有損他部落大首領的尊嚴了!

    欒部落大首領只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吩咐衆部落戰士將火棘帶回去,自己先飛奔回部落了。

    他得趕緊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把腦袋上的鳥屎處理了!

    該死的,他一定不會放過朝陽部落!

    欒部落裏,火棘一醒來,就看到了守在身邊的柳芽。

    柳芽微蹙的眉頭頓時展開,笑顏如花、含情脈脈的看向他:“火棘,你醒啦!太好了,我好擔心你啊!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沒事了吧?”

    如果是以往,火棘看到柳芽如此討好,一定會得意洋洋暗道自己魅力大。

    可是現在,林琅的話仿若魔音灌耳,讓他欲罷不能。

    他不願意相信,卻又無法說服自己。

    以至於看柳芽的眼神也變得有點兒微妙。

    柳芽殷殷切切說了一大堆關心關切的話,突然發現火棘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裏打了個突,勉強笑笑:“火、火棘......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我去請巫過來看看。”

    “不用,”火棘依然一瞬不瞬盯着她看,冷不丁忽然道:“如果我阿父不是大首領,你還會這麼喜歡我嗎?”

    柳芽一愣:“啊?”

    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問題,更從沒想過火棘會問她這種問題,第一反應忍不住下意識的順着這問話思考:如果火棘的阿父不是部落大首領,她還會喜歡他嗎?

    腦子裏下意識浮現的答案是:應該不會吧......

    隨後柳芽很快反應過來了,這種問題根本就不需要考慮、不必要回答啊。因爲火棘就是大首領的兒子,這種問題根本不存在啊!

    一個不存在的問題,爲什麼要回答?

    柳芽立刻說道:“當然、我當然喜歡你啊,火棘,我比任何人都喜歡你,我纔是對你最好的那一個!”

    她說着說着滿面紅暈,嬌羞的看向火棘。

    火棘卻是冷笑了笑,起身將她踹了一腳:“滾出去!”

    他又不傻,或者說,被林琅那連嘲帶諷的一通刺激,他現在對這個問題敏感的很。柳芽在聽到他這麼問的第一時間露出的猶豫神情他看的清清楚楚。

    她滿嘴謊言,果然被那個林琅給說中了。

    他想要自欺欺人,卻發現自己其實還是挺在乎這個答案。

    這讓他惱羞成怒又心煩意亂,對柳芽哪兒還能有什麼好臉色?

    柳芽捱了一腳摔倒在地,身不由己痛呼出聲。

    “火、火棘——”

    “滾!”

    柳芽不敢再囉嗦,狼狽不堪的爬起來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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