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臂引狼入室甩都甩不掉,心裏也快氣死了!他哪兒知道他們這麼沒用?不是無惡不作兇殘無比嗎?不是專門欺壓小部落沒有哪個小部落敢不從嗎?
朝陽部落那不就是小得不能再小的部落?怎麼就欺負不了呢!
自己沒本事,還好意思跑來怪他!
居然還威脅他、讓他率領欒部落戰士們攻擊朝陽部落。以爲他不想嗎?剛打了敗仗回來啊,不然誰會跟惡名遠揚的他們流部落合作!
若這兩人不是異能戰士,他早就幹掉他們了......
可是,他們偏偏是。
所以黑臂非但不敢翻臉,還不得不忍氣吞聲、好聲好氣試圖做他們的思想工作。
可是,他當初看中的不就是流部落的蠻不講理、無惡不作嗎?
想要跟這樣的人講道理,這本身就是個笑話!
黑臂自作自受,梟一梟二油鹽不進,雙方很快激烈的大吵起來。
欒部落是絕無可能再派戰士攻打朝陽部落的,至少短期內絕對不行;但流部落幾乎可以說是盡數折損在了朝陽部落手裏,梟一甚至失去了自己的伴生獸,他又怎麼可能不報這個仇?
他太清楚了,自己想要報仇太難了,尤其當流部落被朝陽部落打敗的消息一傳開,他們還能吸引多少強壯的遊人?
就算吸引來了,可得多久這些人才會擁有狠厲的戰鬥力?
沒有戰鬥力,拿什麼跟朝陽部落鬥?
但是這個仇不報絕對不行。
且他們對欒部落本來就有氣——沒本事打得過朝陽部落,還沒本事遷怒欒部落嗎?
如果不是黑臂說的天花亂墜的忽悠,他們根本就不會去招惹朝陽部落,所以,他們流部落的賬算在欒部落頭上,一點問題也沒有!
他們全然忘記了,當初看到朝陽城那巍峨雄偉、如長龍橫臥的城牆時,心裏有多高興,笑得嘴巴都要歪了,大讚特贊黑臂夠意思,送給他們那麼好的地方......
雙方暴怒大吵,最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光腳的暫時佔據上風。黑臂生怕他們鬧到欒部落去,不得不忍氣吞聲答應回去再勸勸自家大首領,讓他們等消息。
梟一可不上當,蠻橫表示自己只等三天!
如果三天之後黑臂不帶來他們滿意的消息,別怪他們幹出什麼來......
黑臂隨口敷衍,心中卻發狠:這些人留不得了,一個都留不得!回去告訴大首領,讓大首領一起出手,殺了他們......
黑臂走了之後,林琅和厲弦又聽了一會兒,結果梟一、梟二也沒說出什麼有用的來,全是在那罵街。
兩人聽得無趣,便也悄悄的離開了。
林琅踢了一下腳邊的石子兒,輕嗤冷笑:“他們還想着報仇呢!流部落、欒部落,狼狽爲奸、同流合污,他們倒是很會找合作伙伴啊!找的這麼合適!”
厲弦:“你猜黑臂會怎麼做?”
林琅顧不上氣了,仔細想了想,“黑臂不可能再帶部落戰士去打我們朝陽部落,欒部落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同意的。況且,他自己也不敢去。萬一再輸了,他在部落裏可就真的一點點地位和威望都沒有了!他應該會想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這種事情,當然要穩妥,梟一、梟二可都是異能戰士呢。
“真要打起來,對咱們不利啊!”
就算殺不掉梟一、梟二,那些流部落餘孽也絕對活不了了。
到時候梟一、梟二嚇破了膽,只會遠遠的躲藏起來,絕對不敢再跳腳囂張。他們甚至更可能遠走他鄉,等到實力重新壯大之後再捲土重來......
這就等於多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的炸彈!
“不行!不能這麼便宜他們!”
厲弦笑道:“那咱們就推一把。”
林琅眉目彎彎,雙眸發亮:“好啊!”
黑臂不是不想讓這件事傳開嗎?他們偏要傳開。
林琅從芒部落巫那裏得到了不少好東西,其中正好有一種香粉,散入空氣中一旦吸入很容易昏迷。
二人商量妥當,蒙着面突然闖到了梟一、梟二一羣人面前,還不等梟一、梟二回過神來喝問,林琅手一揚,香粉朝他們臉上打去。
厲弦對付那幾十名部落戰士,香粉被包裹在好幾個土球之中,他施展異能將之打出去,在那幾十名部落戰士中間炸裂,他們來不及逃,很快便暈倒在地。
有那麼三五個僥倖沒有吸入香粉企圖逃跑的,全部讓厲弦給幹掉了。
梟一、梟二不甘心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蒙面人,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一句話,雙雙倒地昏迷。
林琅將這所有人全都收入了空間裏,與厲弦一起,潛入了欒部落。
此時,暮色降臨,天色將黒。
二人悄然潛入欒部落專門祭祀的石屋外廣場,林琅將他們全部放了出來。
兩人分工,林琅給梟一等人解毒,厲弦則在祭祀石屋裏放了一把火。
隨後,二人深藏功與名,悄然退隱埋伏看戲。
梟一、梟二等衆人頭腦昏昏漲漲的,好一會兒身體纔有點兒力氣,勉強掙扎着爬起來。
看到手下人橫七豎八疊羅漢似的也統統都昏迷了,二人吃了一驚,連忙踢過去喝叫:“起來!都給我起來!”
這些人是他們僅剩的勢力了啊,一旦毀了,他們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他們流部落沒有地盤,只有人。
他們是無根的浮萍,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流部落戰士們身體素質自然不如異能戰士,被踹痛了才勉強清醒過來。
一個個搖着腦袋喫力的掙扎站起來,四顧茫然。
“大首領、二首領,這、這是哪兒?”
“我們、我們不是在山裏的嗎?這裏好像是部落?我們怎麼會在部落裏?”
“是啊,太奇怪了!”
“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