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錦衣衛北鎮撫司小旗官——靳一川?”.七

    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丁修的神情發生了些許變化,似乎是嘲弄,又似乎是可笑,一時間,竟然有些百感交集。

    足足半晌後,丁修才咧嘴,問道:“你可知道靳一川是我的什麼人嗎?”

    聞言,朱祐極也笑了起來,道:“你這種人,會在意這些嗎?”

    “哈哈哈……咳咳……”丁修笑着笑着,咳出了血,道:“他可是我的師弟啊!”

    “是嗎?那又如何呢?”朱祐極淡笑的看着丁修,道:“你的性命,加上天階刀法,難道還不足以買他一條命嗎?”

    “你誤會了,這個人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啊!”丁修咧着嘴,認真的說道。

    朱祐極看着丁修,道:“所以,你是打算拒絕我咯?”

    “不……”丁修認真的看着朱祐極,冷聲道:“得加錢!!”

    “哦?你還什麼?”聽着這句原著中的經典話語,朱祐極臉上的笑意更勝了,繼續問道。

    “我還要二百兩。”丁修看着朱祐極,一臉貪婪的說道。

    “拿着他的人頭來城東郊外的山頂來找我。”朱祐極簡單的說了一句話,然後轉身離去。

    朱祐極走後,丁修徹底堅持不住了,整個人倒了下去,徹底昏迷不醒了。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丁修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牀榻上,渾身纏滿了綁帶。

    丁修觀察着房間內的環境,連忙坐了起來,伸出手,摸到了靠在一旁的長刀,眼神無比警惕。

    他可以肯定,這裏肯定不是他落腳的房間。

    這裏是一處陌生的地方。

    “別亂動,你身上的傷很嚴重,好不容易包紮好的。”

    這時,一道沉穩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了進來。

    隨後,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丁修看着眼前的陌生人,並未放鬆警惕,而是逐漸握緊的刀把,隨時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男人人高馬大,面容周正,一副一絲不苟的模樣。

    他看着丁修的動作,皺起了眉頭,迴應道:“錦衣衛,盧劍星。”

    “錦衣衛?”丁修臉色微變,抓住刀把的手,逐漸用力,他要出手了。

    “你別緊張,我是靳一川的大哥,是我救了你。”盧劍星看着丁修的小動作,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微微後撤了一步,解釋道。

    “靳一川的大哥?”丁修並沒有完全相信,只是開口道:“他人呢?”

    “在外面給你熬藥,你身上的傷很重,必須要服用藥物纔行。”盧劍星繼續說道。

    “讓他進來,我要見他。”丁修冷聲道。

    “好。”盧劍星知曉丁修沒有安全感,於是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

    片刻之後,靳一川端着藥,走了進來。

    “師兄,你沒事吧?”靳一川將藥放在桌子上,開口問道。

    丁修看着靳一川后,微微鬆了口氣,道:“你把我的事情告訴給了錦衣衛?”

    “盧劍星是我認的大哥,是可以信任的人。”靳一川端起藥,坐到丁修牀邊,道。

    “我不喝。”丁修握住了靳一川的手,阻止他喂藥的動作,道:“你還是這麼天真,賊就是賊,況且我們還是那個地方的人,認錦衣衛中人爲大哥?”

    “哼!白癡!”

    話罷,丁修就要爬起來。

    靳一川連忙阻止了他,安撫道:“你強行催動了祕術,氣血兩虧,還受到了內勁的衝擊,身體很虛弱,你想要去哪裏?”

    “不管你的事,我自有辦法。”丁修推開了靳一川的手,不耐煩的說道。

    “不行,你必須要喝藥,你就算要離開,你要等恢復了纔行。”靳一川強行按住了丁修,不讓他起身。

    “呵呵,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你無非是怕,我死在外面,影響到你,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丁修冷笑起來,對於靳一川的假仁假義,他有些不屑一顧。

    “師兄,不管你怎麼對我,你始終是我的師兄。”靳一川看着丁修,認真的說道。

    丁修沉默了下來,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狀,靳一川用拍瓢根將藥水搖起來,自己吃了一口,然後送到丁修的嘴巴旁,道:“喫吧,沒毒的。”

    “小子,你會後悔的。”

    丁修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將藥水統統喝了下去。

    “你好好休息吧。”靳一川說完之後,拿着碗走了出去。

    丁修看着靳一川遠處的背影,眼眸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房門外,盧劍星看見靳一川走了出來,問道:“怎麼樣?藥喝了嗎?”

    “嗯,大哥,多謝你了。”靳一川點了點頭,道。

    “沒事,客氣什麼。”盧劍星笑着說道:“我們都是兄弟,有什麼事情一起扛,沒事的。”

    “嗯。”靳一川也笑了笑,輕嗯了一聲。

    盧劍星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三弟,有些話,或許我不該問,但是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應該問下你,你這個師兄,究竟是什麼人?”

    “還有關於你的師門……”

    聞言,靳一川表情也認真了起來,道:“大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在想,我師兄是不是白蓮教的人?是不是魔教叛逆呢?”

    “嗯,這件事很重要,如今整個京都天翻地覆,因爲魔教餘孽白蓮教的事情,搞得雞飛狗跳的,南鎮撫司那些傢伙,全城上下的搜捕魔教叛逆,我這裏雖然還算安全,但是也未必是完全安全的地方。”

    既然話都說開了,盧劍星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反正兩人都是兄弟,他也就直言不諱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他真的和魔教有所牽連,你最好儘快將他送出城去,一旦他被抓住,你我都會受到牽連的。”

    聽見盧劍星這麼說,靳一川也沉默了一會兒,擡起頭,看向盧劍星,道:“大哥,我不想騙你,其實我師兄他,確實是魔教餘孽。”

    “嗯?”盧劍星臉色驟然一變,盯着靳一川,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我和我師兄都是原先崑崙魔教中魔刀堂的弟子,十八年前,崑崙魔教被覆滅後,我們就逃了出來,魔刀堂也改成了魔刀門,雖然魔刀門一直沒有在江湖中行走過,但是畢竟是原先崑崙魔教的弟子,我們一直都被錦衣衛的人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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