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修煉的獨孤鳴,猛然睜開了眼睛,體內的經脈,盡數被打通,修爲也更上一層樓,達到了九品初期。
“我成功了!”
“我終於成功了!”
“我獨孤鳴是天才,不是廢材!!”
“啊啊啊……”
獨孤鳴咆哮了幾句,才徹底冷靜了下來。
他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回想起昨日的屈辱,回想起摯愛被人奪走的羞辱,他就不禁咬牙切齒,怒上心頭。
“還沒回來嗎?”
“究竟是他不讓你回來?還是你自己不想回來呢?”
“明月……”
獨孤鳴神情冰冷,緩緩站起身來,時間差不多了,他準備去找自己的叔叔獨孤無道了。
這件事,也該告訴他了。
既然人沒有回來,那就當作叛逃論處吧!
獨孤鳴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向着房門口走去。
正在這時,原先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一道風姿卓絕的倩影,出現在了門口。
“呵!你還沒走呢?”
“少城主大人……”
獨孤鳴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這道倩影,咬着牙:“明……明月,你還敢回來?”
“我爲什麼不敢回來?”明月神情冰冷,如照寒霜,冷笑反問道。
“你這個賤人,你不守婦道,還敢回來見我?你爲什麼不自盡保全清白?”獨孤鳴咬牙切齒,雙手緊握,咆哮道。
此刻,明月面色紅潤,很顯然已經解毒成功了。
這也就意味着,她已經……
“哈哈哈……”
明月忍不住大笑起來,眼中都笑出了淚水,她嘲弄的看着這個咆哮的男人,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一邊扶牆大笑,一邊說道:“獨孤鳴啊!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爲你守婦道?”
“你以爲你是我的夫君?”
“你不過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而已!”
“你的手段骯髒無比,令人作嘔!”
“我明月願意和誰睡,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獨孤鳴怒極反笑:“好,好,那個狗男人是誰?把名字說出來!”
“怎麼?你還想找他報仇?就憑你?”明月不屑的望着獨孤鳴,眼中盡是輕蔑和恥笑。
“賤人!”
獨孤鳴直接動手,對着明月擡手就是一個巴掌。
“啪!”
明月直接伸出手,抓住了獨孤鳴的手臂,反手就是一個巴掌還擊。
“你……你敢打我?你這個賤人!”獨孤鳴捂住自己的臉,眼中盡是難以置信和愕然,一個想法充斥着內心,她怎麼敢?她怎麼敢啊!
我是無雙城的少城主,未來的無雙城之主,獨孤家的傳人。
“混蛋!”
獨孤鳴猛然伸出,將地面上的長劍,從劍鞘中吸了出來,握在了手中。
“賤人!你找死!”
“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晉升九品了,不用你的蒲柳之姿,老子一樣可以晉升!”
“給我死!”
獨孤鳴暴怒不已,以九品初級的功力,全力揮動長劍,施展出獨孤家的家傳劍法,一道凌厲的劍芒,伴隨着濃重的劍勢,宛如狂雷一般,狠狠向着明月砍去。
然而,下一刻,明月也動了。
一抹亮眼的光芒,閃爍了起來。
明家劍法——傾城難傾國!
以一種極爲刁鑽的角度刺出,一股遠比獨孤鳴還要強悍的劍勢,呼嘯而出,淡淡的意境夾雜其中,光芒閃爍,劍光,以摧枯拉朽之勢,直接貫穿了獨孤鳴的劍招。
一柄長劍的劍尖,停在了獨孤鳴的咽喉。
一個冰冷的女聲,響了起來。
“哼!哪怕修煉到了九品,廢物依舊是廢物!”
此話,猶如利劍一般插入獨孤鳴的內心,他忍不住的咆哮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已經九品了,你一個八品怎麼可能破得了我的劍法!”
“該死!你是怎麼做到的!”
“連我是九品還是八品都分不清楚,以你眼力,九品已經是你的極限了,真是可悲啊!”明月冷笑了一聲,擡手揮動劍身,對着獨孤鳴的臉頰,狠狠抽了一劍,劍身直接將他面龐抽腫,整個人飛了出去,狠狠落在了地上。
“噗!”
獨孤鳴的臉色腫成半面豬頭,嘴角流淌着鮮血,他有些恐懼的看着明月,用着交雜不清的聲音:“你……你想要腫麼樣?”
“滾出去!別在這裏礙我的眼!”明月手持長劍,指着獨孤鳴,冷聲道。
“好好好,我滾,我這就滾。”獨孤鳴本着好漢不喫眼前虧的原則,連忙站起身,捂着臉,快步離去。
獨孤鳴走後,明月重新關上了門,走到牀榻邊,坐了下來。
“他已經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突然,明月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下一刻,地面上,泥土翻涌,猶如水面波紋般,一道身影從泥土中,徑直走了出來。
“看起來,獨孤無道還沒有解除感知。”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擁有【遁甲天書·地遁卷】的朱祐極。
剛剛,他使用的,正是地遁卷的遁地功能。
地遁卷,有穿山透石,踏水而行之能。
朱祐極利用道法催動,配合上山川印的神效,便可以自由的在地底穿梭,與曾經在人宗道場一樣。
“無論看多少次,還是覺得神奇,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明月看着突然從地面中走出來的模樣,嘖嘖稱奇。
就在剛剛,朱祐極便帶着明月,感受了一波什麼叫做遁地。
地下埋着好幾層,顏色不一,硬度和深度都各不相同,僅僅是粗淺的看了一次,明月就覺得發現了全新的天地。
這種感覺簡直是太奇妙了。
“我有一件寶物,用特殊的手段催動,就可以做到。”朱祐極並未過多解釋地遁卷,轉移話題道:“這樣看來,我猜測得沒錯,他並沒有聲張,甚至還沒有去找獨孤無道,他也是要臉的人。”
“他很清楚,這件事如果暴露出去,對於他,還是無雙城都是驚天動地的醜聞。”
“哼!活該,誰讓他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明月現在已經破罐破摔了,她已經不在乎什麼臉面了,她就想看見獨孤鳴身敗名裂,徹底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