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在一旁臉色有一些古怪,因爲他知道,這一些消息,實際上是趙恆在散播的。

    但是現在卻可以掩蓋他們的身份,或許柳雲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一點了啊。

    這麼看來的話,秦兵遇到了這樣的敵人,就算是輸了,其實也是一點都不冤的啊。

    蓋聶見狀,也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至於他究竟是不是相信了,還是說再打另外的算盤,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沒有問,也並沒有必要繼續問。

    如果對方要說的話,那麼是一定會說的,而如果對方不說的話,那麼就算是再問下去,又有什麼用呢。

    “蓋聶,你自己有什麼打算嗎?”朱祐極忽然問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秦兵已經把這裏圍得水泄不通了。只能夠慢慢地去阻止他們,而太過於激烈的事情,怕是做不了了。”蓋聶嘆息着說道。

    見狀,朱祐極皺了皺眉,不過又鬆開了。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蓋聶一夥人只不過是提前得知了消息而已,但是人手又有限,所以也就只能潛伏不動了。

    只不過,朱祐極知道情況遠遠比想象中的還要更加的糟糕,於是便開口說道:“你還是不要這麼的樂觀了,或許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你的院子裏,其實早就已經被公輸仇的機關小狗監視了。”

    “一旦這裏有任何的異常,他們自己瞬間就能夠知道了,所以你就算是想要行動,也只不過是癡心妄想而已。”

    聽了這話,蓋聶不由得大喫一驚。

    他正打算四下散發出殺意,去尋找機關小狗的時候,朱祐極忽然伸手擋住了他,搖搖頭說道:“不用再這麼做了,因爲機關小狗已經被解決掉了。”

    “嗯?怎麼解決掉的呢?”蓋聶有一些疑惑,甚至還有一些奇怪。

    班大師呵呵一笑,從自己的袖子裏面拿出了一個燈籠,說道:“不過就是機關術而已,公輸仇自己會,那麼我也會的。”

    “也不過就是動動手去幹擾一下而已,對於我而言,就是喫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情。”

    蓋聶這才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色,不過還是有一些擔憂的問道:“那麼你們影響了機關小狗,衛莊那裏該不會知道了吧?”

    “這就不用擔心了,班大師就是班大師,做出來的東西是矇蔽了機關小狗,不過並不會傳出太多的異常。”

    “所以說,這樣的情況之下,並不需要擔憂太多的。”朱祐極笑着說道。

    他在看到了機關燈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裏面的構造,所以說出來很有信服力。

    “我之前早就已經注意到你們了,但是之所以不過來,就是因爲擔心破壞了機關小狗,會被發現了。”

    “不過,我們都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了,爲什麼還沒有見過呂老伯呢?”朱祐極四下看看,不解地問道。

    蓋聶皺着眉頭,說道:“我也覺得很奇怪,都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天一夜的時間了,爲什麼現在還沒有……”

    他的話說完之後,整個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朱祐極也眯着眼睛,喃喃自語地說道:“流沙他們應該動手了,難道說我哪裏暴露了嗎?”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項少羽非常着急地開口說道。

    呂老伯在這一段時間裏面,跟他們兩個小孩子的關係一直都很好,所以說,他是真的不喜歡呂老伯遇到危險的。

    “他們是在逼我們啊。”朱祐極嘆息一聲說道。

    他自己也很需要得到呂老伯的情報,如果僅僅只是他自己的話,是無法找到樓蘭祕境的。

    哪怕是小黎,她也一直都在尋找着,但是卻沒有找到。

    不過,朱祐極看向了荊天明,他依舊記得,在劇情裏面的時候,荊天明憑藉着驚人的氣運,居然誤打誤撞在最後的漩渦裏面,進入了樓蘭祕境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辦法還能不能夠實現啊。

    “我們必須要去救呂老伯!”項少羽無比堅定地開口說道。

    聽了他的話之後,朱祐極隱隱有一種感覺,就算是自己去阻止他的話,那麼他自己也一定會想辦法去救的。

    這就是項少羽,他只會聽從自己的內心。

    墨家衆人並沒有說話,但是班大師卻站出來了。

    “以如今的情況,能夠救還是得趕緊去救的。聽你們的話之後,我已經知道了呂老伯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他已經知道了如何去樓蘭祕境了,如果讓秦兵提前去了的話,很有可能在那裏進行大屠殺的。”

    “畢竟他們爲了能夠掌握兵魔神,幾乎是什麼事情都會做得出來的。”

    聽到了這話,在場的所有人,臉色全部都有些難看。

    秦始皇就是那種爲了自己的目標,可以放棄一切的人。

    朱祐極的臉色也凝重下來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希望能夠救得了樓蘭祕境裏的人。

    因爲在這一件事情裏面,他們並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

    甚至他們世世代代守護着兵魔神,付出了巨大的功勞,又怎麼可以被當作了別人的絆腳石,被別人輕輕鬆鬆踢開了!

    “需要再商議商議,不可以輕舉妄動。”朱祐想了想後,又繼續開口說道。

    “而且,究竟是不是因爲我們的原因,現在還沒有任何的定論,所以不要在這裏胡亂猜忌。”

    他話說完之後,卻依舊能夠感覺到,墨家衆人似乎是揹負着沉重的責任一樣。

    他心中長嘆了一口氣,墨家就是這樣,甚至就連交易上面也已經說了。

    天下皆白,唯我獨黑。

    他們只希望讓自己行走在這個黑白不分的世界裏,給世人帶來一片光明,但是卻用自身去抵擋那無窮的黑暗。

    呂老伯出事的時間,跟他們有大行動的時間,幾乎是一樣的。

    這也讓他們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因爲自己鬧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才暴露了這裏,所以才導致呂老伯被抓起來了。

    蓋聶跟墨家已經是多年的朋友了,自然也清楚他們的心中正在想什麼,於是便開口說道:“你們都不要太過於自責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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