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確實是很生氣,而且她也並不知道,趙恆其實是被朱祐極故意放走的。

    本來她是不能夠出來的,但是見到了趙恆,聯想到這一些天遇到的各種麻煩,現在幾乎全部都歸結到了可憐的趙恆的身上了。

    朱祐極笑了笑,招了招手,說道:“小黎,你重新回來吧。趙恆自己也不容易的。”

    小黎的嘴鼓了鼓,不過最後還是重新化作了女神之淚,重新回到了朱祐極的胸口上了。

    趙恆低着頭,小黎的每一句話就像是尖刀一樣刺進了他的心裏面,他也無法反駁。

    “算了,你就算是把事情搞得再爛,還不是有我在這裏兜着嗎?”朱祐極輕笑着說道。

    話語是一陣清風一樣,撫摸着趙恆受傷的心靈。

    “謝謝你,柳雲。”趙恆發自內心的開口說道。

    “好了,趕緊過來吧,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受傷了的小狗一樣。”丁修笑着說道,朝着趙恆招了招手。

    他立刻就走了過去,同時臉上重新恢復了冷冽的表情,似乎是不願意讓人看到他脆弱的樣子。

    只是這僅僅只是一種僞裝而已,卻沒有任何的效果的。

    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有些沉悶,趙恆能夠表達出自己的情緒,可是他們卻不可以。

    趙恆因爲關心貞元公主,所以才做出了這麼歹毒的事情。

    可是他們心裏面又何嘗不擔心龍葵呢,水何嘗不希望能夠加快一點速度,趕緊把她救回來呢。

    所有人都非常的擔心,但是卻又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朱祐極抿着嘴脣,哪怕是在外面的趙恆也已經回來了。

    可是龍葵卻還沒有回來,而且他自己甚至就連對方的消息都沒有。

    不,就連抓走他們的初代皇帝的消息都沒有。

    一股悲傷的情緒在洞穴裏面遊蕩着,就像是幽靈一樣揮之不去。

    衛莊察覺到了他們的樣子,感覺到他們似乎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於是心裏有些詫異。

    柳雲之前可一直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啊,可什麼時候見過他露出了這樣子的表情呢。

    不,在過去的時候,他也根本就不可能露出這樣子的表情的,因爲這樣子就不是他了。

    現在的氣氛非常的古怪,而這一切似乎是因爲那個叫做趙恆的人的到來。

    看來,如果自己以後想要知道什麼情況,就得去尋找趙恆問個清楚了。

    這時候,小魚兒忽然扭頭看向了他,邪魅一笑,說道:“衛莊啊衛莊,看你這個樣子,恐怕是在自己的心裏面藏着什麼壞心思了吧。”

    衛莊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非常的難看,冰冷地說道:“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你這個小鬼頭別在這裏煩我。”

    小魚兒用自己的手做出了一個鬼臉,扭頭看向了赤練,說道:“赤練小姐姐,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看上了衛莊哪一點了。”

    每次提到了她跟衛莊的事情,赤練就立刻從一條要人性命的毒蛇,變成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小蟲子。

    她小臉一紅,低着頭什麼都不說,但是又什麼都說了。

    衛莊眯着眼睛,不得不承認的是,小魚兒這個人確實是機靈,很難以想象的機靈。

    在流沙組織裏面,幾乎沒有人能夠壓得住赤練,幾乎所有人全部都得聽從赤練的話。

    可是在小魚兒的手中,卻像是隨意拿捏的棉花一樣。

    而且自己剛剛在想的事情,對方也一定是察覺到了,只不過並沒有打算真正明說而已。

    看來,打算從趙恆的嘴裏面得到一些消息的打算,不可能成功了。

    朱祐極此時此刻也有自己的算盤,他看向了樓蘭城中最大的那座宮殿,喃喃自語地說道:“用沙船的速度,上一次他們三天的時間裏,不僅包括了搜尋而且還包括了趕過來。”

    “硬要算的話,其實也花不了多長的時間的。”

    於是,他扭頭看向了洞穴裏面的所有人,除了流沙那些人。

    “是時候準備了,明月跟柳生飄絮負責樓蘭士兵的暴動,結束了之後趕緊趕過來。”

    “燕南天跟小魚兒,你們兩人控制着機關朱雀伺機而動。接下來這一場龍魂爭奪戰,我們只能夠勝利,絕對不能夠失敗的。”

    “至於趙恆,你留在這裏,看好這三個人。”

    說罷,朱祐極低頭看向了綁在了地上的衛莊。

    衛莊咧嘴露出了一抹笑容,一抹非常的隨意的笑容,開口問道:“我都已經願意加入你們了,怎麼還不放心我們嗎?”

    朱祐極微微點點頭,也並不打算反駁,直接開口說道:“是的,我還不能夠相信你。”

    “我真的好傷心啊。”衛莊苦着臉說道。

    一旁的赤練則是冷笑着說道:“這算什麼啊,如果你們這麼沒有誠意的話,那麼實在是太令人寒心了。”

    朱祐極聽了之後,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搖搖頭說道:“對你們我是挺放心的,可是還有一隻小鳥正在找你們呢。我對他可一點都不放心啊。”

    衛莊咧嘴一笑,不過笑容裏卻有一些得意的樣子。

    因爲白鳳確實是還在尋找着他們,有幾次的時候,明明他都已經聽到了白鳳凰的鳥啼聲從遠處傳來,知道他快要摸查到這個地方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找到,但是隻要再多給他一些時間,那麼他肯定能夠做到的。

    朱祐極也知道這一點,他雖然選擇了這個地方,還有機關術做了一些僞裝,再加上運用了風水八卦的陣法。

    可是白鳳幾乎是每一處地方在排查的,這一段時間裏面,他幾乎都快要搜尋每個地方了。

    他們這個小角落,是用不了太長的時間。

    趙恆立刻點頭,拍着自己的胸口,說道:“你就放心吧,這些事情已經記在了我自己的心裏面了。”

    朱祐極點頭,扭頭看向了遠方,再一次想到了龍葵,心裏一陣刺痛。

    原來在不知不覺的時候,他的指甲已經深深地刺入了他的手裏了。

    初代皇帝優哉遊哉地來到了牢房裏面,手中依舊是那兩碗白米飯。

    貞元公主立刻不滿地開口說道:“你把我們關在這裏,居然還僅僅只給兩碗白米飯,難道真的當我們是畜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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