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七現在的狀態跟入魔沒有任何的差別,可是在入魔之後,勝七就無法再保持屬於自己的冷靜了。

    正當他打算宣佈失敗的時候,忽然發現勝七伸手朝着自己的嘴裏塞了一顆藥丸。

    “啊這……”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裏忽然想到了藥丸那一張老臉。

    勝七整個人都如同燒起來了一樣,紅的像是一隻油燜大蝦一樣。

    “我是絕對不會輸的!”他大聲地咆哮着,蚩尤劍最後一節完全被他抽出來了。

    “啊!他真的做到了啊!”

    “勝七,我感受到了他的決心。”

    “勝七勝七勝七!!”

    老百姓都站起來了,都歡呼起來了。

    這一刻,在衆目睽睽之下,勝七終於拔出了蚩尤劍。

    無窮的魔氣就像是貪婪的魔鬼一樣,就像是一頭巨獸一樣,露出了自己尖銳的牙齒,就要將勝七咬碎了吞進肚子裏。

    這時候,朱祐極猛地一把按住了蚩尤劍,將他重新插回了槽裏。

    魔氣再一次被原始兵魔神壓制住,而且還有朱祐極的第二重保險,魔氣總算是安穩下來了。

    而勝七卻兩眼一瞪,直接暈過去了。

    渾身上下的紅色就像是潮水一樣褪去了,他的嘴脣反而變得蒼白無比。

    朱祐極蹲下來,從勝七的手指上刮下來一些藥丸的殘渣。

    他用鼻子輕輕地嗅了嗅之後,露出了恍然大悟。

    “直接刺激體內所有的穴道,用氣血充當魔氣的宣泄口,用穴位作爲存儲。這樣子魔氣就不會侵入大腦,能夠勉強保留一些神志。”

    “藥丸跟弦宗兩人還真的能夠做得出這種事情啊,甚至還有禹徒的一些幫助。”

    “要不然魔氣纔不會這麼老實,肯定是他練了一些不周斷掌,才能夠把魔氣當作水流一樣來驅使的。”

    “看來是在考驗的時候,順便還傳授了一些訣竅給他們,而且還是分兩人傳的。要是二人有私藏的話,那麼也無法鎮壓得住魔氣的。”

    他低頭看向了吳曠,對方正着急不已。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再不給他一個確切的消息,那麼他肯定是會直接上來的。

    “等下我調養一下勝七體內的魔氣,他就能夠甦醒了。”他朗聲說道。

    吳曠緊張的神色總算是消去了,恭恭敬敬地朝着柳雲鞠一躬。

    朱祐極呵呵一笑,問道:“你還要來試一試嗎?”

    “不需要了,我安安心心做我的隗奎堂堂主就可以了。”吳曠毫無留戀地說道。

    老百姓都聽在耳裏,紛紛感受到了吳曠的高尚。

    朱祐極看向了他們,大聲地喊道:“你們都看到了,勝七憑藉着自己的力量,拔出了蚩尤劍。”

    在說到自己力量的時候,他加重了語氣。

    只是老百姓都只是普通老百姓,所以不知道最後關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只知道,勝七真的成功了!!

    “勝七!俠魁!”

    幾乎所有人都在這麼喊,每一個都很激動。

    而作爲當事人,勝七暈死過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很快,朱祐極就將勝七帶到了一間屋子裏,用銀針疏通了他體內的魔氣。

    藥王的丹藥效果還是很好的,於是他很快就慢悠悠的醒過來了。

    “你成功了!”吳曠興奮地對他說道,如果不是因爲他身上插着銀針,甚至他還想直接上去給個擁抱的。

    “很好,看來六大長老其實早就已經認同你們了。”朱祐極輕笑着說道,算是給了他一句恭喜了。

    勝七感動地看向了柳雲,說道:“柳雲,多謝你能夠認同。”

    朱祐極聳聳肩,笑着說道:“其實這個任務本來就是釣內奸的,我甚至並不覺得你們有人能夠完成。”

    “你自己替自己爭了一口氣,不用謝我的。”

    吳曠激動不已地說道:“勝七,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呢?!”

    “我感覺自己好極了。”勝七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畢竟他不知道服用丹藥之後會有怎樣的後果,在入魔的情況下,他幾乎是按照本能去驅動魔氣的。

    那個時候,渾身上下所有的舊傷全部都一一爆發,可是現在卻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那是入魔的表現,我幫你把魔氣祛除了,自然就沒有危險了。”朱祐極呵呵地笑着說道。

    “好了,跟我一起去大牢吧。聽說明月他們拷問出了不得了的消息呢。”

    朱祐極站起身來,隨手給勝七丟了一件衣服。

    勝七趕忙穿上了,讓二人一起來到了牢房裏。

    牢房裏的刺客殺手已經被拷問得不成樣子了,盜拓幾乎是用一種報復的方式,對他們進行了各種不人道的事情。

    其他人之所以留在這裏,其實是擔心盜拓殺紅了眼,下手太重的手把人給弄死了。

    不過效果也很好,刺客殺手透露出了一件重要的消息。

    朱祐極來到了牢房,正好看到了盜拓正在折磨一個刺客殺手。

    “就你小子嘴很硬是吧,其他人都已經把祕密都抖出來了,但是你還挺硬氣啊!”

    盜拓咬牙切齒地說道,同時手中弄着一根羽毛,不停地在對方的腳底上旋轉着。

    朱祐極腳踩在地上,但是還是感覺腳心有些異樣。

    明月等人都在牢房外面看着,察覺到了朱祐極後,立刻跟了過來,說道。

    “柳雲,就差此人還不肯透露消息。”

    盜拓因爲太專注了,所以都沒有感覺到外面所發生的事情。

    殺手實在是太慘了,他的嘴巴被鐵網纏住,想要叫又叫不出來。

    四肢全部都被死死地綁住了,腳上的癢穴不斷地受到刺激,讓他的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

    “你到底說不說!”盜拓瞪着眼睛吼道,就像是一尊惡魔一樣。

    朱祐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問道:“盜拓怎麼這麼激動啊?”

    “就是聽說逃亡的日子實在是太苦了,所以他一直都憋在心裏,現在正好發泄出來。”

    “那麼他不會覺得機關朱雀失去能源跟我有關係吧?”朱祐極輕聲地問道。

    “那倒不會,他對於機關術一竅不通。而且班大師也看不懂你的機關術,所以他們都沒有懷疑。”明月低聲地回答道。

    朱祐極這才放下心了,其實他也沒料到盜拓的心理素質這麼差,才被追殺了幾天就成這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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