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祐極所說的這些話,白鳳確實根本就不想要聽的啊。

    原本在他的心目中,柳雲一直都是非常完美的形象。

    可是現在這個形象卻已經崩塌了,再也難以把柳雲高大的形象重新建立起來了。

    他欲哭無淚地看着柳雲,但是柳雲卻沒有在意他這些小小的變化,依舊皺着眉毛想着什麼。

    關於曉夢大師的問題,朱祐極自己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決斷了,只不過現在並不打算用而已。

    再者說了,監獄裏面還關着很多不願意配合他的人,如果能夠藉着這個機會,把他們好好地打壓一下。

    那對於朱祐極自己來說,可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說罷,他擡起頭來冷冷地說道:“曉夢大師想要離開,還得等我的心情呢。”

    一旁的白鳳看到這一幕,心裏面原本雜七雜八的感覺全部都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他現在只覺得非常的冷,一股寒意從自己的脊椎一直竄上來了,讓他渾身上下都如同落入冰窖之中。

    他自己剛剛會認爲柳雲的形象,在他的面前忽然就崩塌了,可是現在看來,卻根本不是那個樣子的。

    柳雲還是那一個柳雲,甚至還要更加的心狠手辣,要不然是不會有這麼多深沉的打算的。

    幸虧自己跟柳雲並不是敵人,要不然自己現在恐怕根本就無法好好地站在這裏,恐怕就連死期都已經被盤算好了。

    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之後,心裏面的震撼纔算是消失不見了。

    就在三千里之外,有一個非常陰森幽暗的山頭。

    這一座山的名字叫做鬼山,而這裏的情況倒也確實並不像是陽間的東西。

    這一整座山全部都沒有任何的樹木,看起來光禿禿的。

    也正是因爲我沒有任何的植物,所以山上也並沒有任何的動物,哪怕是在空中飛翔的鳥兒,也不願意在這裏落腳。

    這其實也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要不然也不可能被叫做鬼山了。

    但是世人卻根本就想不到,在這一座山上其實還是有一處特別的地方,裏面還有一個人人都不可能想到的傢伙。

    “嘎吱。”

    一個聲響傳來,聽起來就像是一名乾枯年邁的老人,用自己沙啞的嗓子發出來的慘叫聲。

    鬼山上的別有洞天開始慢慢的出現,只見一個洞口的兩塊石壁開始慢慢地打開,露出了裏面的東西。

    相比較於鬼山的荒涼,山洞裏面其實才是真正的荒涼,因爲裏面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一張四四方方的石牀上面,有一個人耷拉着腦袋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樣子,就像是死人一樣。

    更可怕的是,在這一個山洞這麼劇烈搖晃地情況之下,可是他卻依舊穩穩當當地坐在上面,似乎已經跟石牀融爲一體了。

    這裏面只能有兩種解釋,一種就是這人的實力很強大,所以能夠穩穩當當地坐在上面。

    而另一種解釋……

    原本正一動不動,閉着眼睛坐在那裏的人,忽然猛地擡起了自己的頭,但是卻露出了一張根本就不是人的臉。

    因爲那個頭顱居然是由各種各樣的木頭打造出來的,只不過雙目卻並不呆滯,裏面居然還能夠閃爍着靈動的光芒。

    隨着他的動彈,原本身上穿着的破爛衣裳再也無法支撐下去,於是便化作了飛灰落在地上了。

    不過也能夠看到這人身體的情況,於是便能夠赫然發現,這一個人其實並不是真人,其實是一具傀儡。

    這一具傀儡哪怕是雙目如同人一樣充滿靈性,可是他現在正在活動的時候,卻依舊如同傀儡一樣,四肢全部都非常的僵硬。

    不過哪怕是這麼的僵硬,但是他卻依舊一點點的活動着,而且居然還越來越流暢了。

    他也並不是無目的的活動,而是在石牀上面摸索着什麼,最後這一整個石牀忽然傳來了咔嚓的聲音。

    隨後,整一個石牀全部都裂開了。

    裏面有一個長方形的空間,四壁全部都被火紅柔軟的布圈着,而在正中間則是放着一件衣裳,還有一個符篆。

    傀儡人想了想之後,先拿着衣衫穿在身上,然後再伸手去拿符篆。

    雖然說這個動作非常的簡單,但是卻已經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了,因爲這說明在傀儡人自己的潛意識裏面,第一位是自尊。

    畢竟製作傀儡人的人,給他所設置的第一個任務,是第一時間拿起符篆。

    可是傀儡人自己卻有了羞恥心,所以才違背了自己的第一任務,而是選擇了穿上衣衫。

    穿上了衣衫之後,傀儡人也拿起了裏面的符篆,然後猛地貼在了自己的頭上。

    無形之中,出現了一條常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的細線,衝向了天空不知道究竟要飛上什麼地方。

    而傀儡人則是保持着這個姿勢,一動也不動,就這麼默默地等待着。

    鬼山確實是鬼山,因爲這裏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活人出現的,甚至就連活物都沒有。

    所以這裏所發生的事情,也不可能會有活人知道,所以也根本就不可能傳出去的。

    朱祐極正在不斷地靠近蒙恬所在的地方,只不過他自己卻一直到了快要靠近的時候,纔在白鳳出去外面探查的時候,知道那裏有一支軍隊正在伏擊着自己。

    白鳳把消息告訴給柳雲之後,自己便有些緊張地站在了他的身邊,看着柳雲沉思的模樣。

    過了半晌之後,朱祐極才露出了一抹遲疑的神色,開口說道:“他們在那裏等我們等多久了呢?”

    “我問了一下四周的城鎮居民,可以肯定他們早就在那裏等我們了。”白鳳如實地開口說道。

    也幸虧是他做事情比較心細,所以面面俱到,讓朱祐極有種得心應手的感覺。

    於是他露出了一個笑容,搖搖頭說道:“看來是特意在這一條路上等我們的,這就是朝廷那一邊的佈置嗎?”

    不知道爲什麼,白鳳感覺柳雲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語氣特別的平淡,似乎根本就漠不關心的樣子。

    其實他的感覺完全是正確的,朱祐極現在根本就不把那些危險放在自己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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