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得那一劍,只是讓醫倌簡單的包紮了下。
晚間,柔嫣睡熟了,豫王爺去看了一眼瑞王爺。
“呵呵,你來幹什麼”,瑞王爺嘲諷的說。
“來送皇兄最後一程”,豫王爺說道。
“怎麼,你想殺了我麼,你不能”,瑞王爺篤定豫王爺不敢殺了他,不然方纔就不是隻刺一劍了。
“皇兄是覺得還有能救得了你麼?南靖?”
豫王爺問道。
“你想說什麼”,瑞王爺此時有些慌了。
“我想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兄做了些什麼”
“知道又怎樣,來不及了”
“哦?是麼?那皇兄就等着吧,明日先帶你進宮。提醒一下,府兵和私兵不同,皇兄不會不知道吧”。
說完就走了。
瑞王爺雖然覺得害怕,卻也是還在心存僥倖,是生是死賭這一回。
只要明日他不死,就有機會逃脫。
第二日清晨
牀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溫馨的很。
豫王爺睜開眼睛,看了看趴在他懷裏的人,輕輕的吻了一下額頭。
昨夜也沒睡多久,柔嫣就開始說夢話,很緊張也很害怕。
豫王爺就像哄孩子一樣,拍着她的背,一邊還說着,“嫣兒,不怕,不怕,乖啊,夫君在呢”。
可能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懷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沒一會就安靜下來繼續睡了。
這會柔嫣還沒醒,豫王爺得起身準備了,今日還有大事呢。
剛一動,柔嫣就哼哼唧唧的要醒的感覺,嘴裏還嘟囔着,“夫君、夫君”的。
豫王爺繼續抽出身子,慢慢的,也一直在同柔嫣小聲說話。
準備起身的時候,柔嫣到底還是醒了,“夫君~”。
“嗯?醒了啊,乖,再睡會,昨夜都沒睡好”。
豫王爺又俯下身子拍着人,哄着入睡。
“嗯~夫君要出門了麼”,明明還帶着睏意,還要關心着。
“是啊,夫君很快就回來,嫣兒好好睡覺啊”。
又這麼哄了一會,看着柔嫣又睡熟了,才離開。
臨走前,親了一口粉脣,心滿意足。
“十一,王妃醒了好生照顧着,若是問起本王去哪了,就說進宮了”。
“是”。
來到前廳,安王爺已經等着了。
“哎呦,我說七弟啊,怎麼比我還晚”。
“嫣兒沒睡好,我給哄睡了”。
“......爲什麼我是被我的王妃打起來的,你卻能抱着人睡得這麼好”。
安王爺恨啊,什麼時候他家王妃也能這樣溫柔可愛一點呢。
“走吧”,豫王爺說道。
“我方纔去看了一眼,我還以爲你會對他動私刑”,安王爺說的是瑞王爺。
“過了今天,有機會”,這話就是說他不是不做,只不過沒到時候。
“好吧,走吧”。
宮裏。
“父皇,三皇兄私自練兵,僞造禁軍”,安王爺開口道。
“我沒有,父皇,五弟聯合七弟要陷害我”,這個事情他不是不可以解釋,咬死不認。
“前些時日,豫王妃從我府上離開,卻遇到了埋伏,那些人打鬥間留下了這枚腰牌”,安王爺把腰牌呈出來。
“這腰牌看似是禁軍的,可這重量不對,而且細看紋路也和真的不一樣”。安王爺又拿出了一塊真的。
“就憑這個就說是我養的私兵?”
瑞王爺反駁道。
“父皇,還有一事,前不久柔嫣在路上遇馬車襲擊,及時被一人救下,一心跟着要回豫王府,柔嫣便帶他回來了,此人名喚李超,一番盤查細問之下,全招了”。
豫王爺開口道,並且還拿出了一份口供。
“父皇,這是栽贓,陷害,他們倆素來交好,絕對是串通好的”。
瑞王爺大聲喊冤。
“父皇,此人此時就在殿外,如若不信,可宣進殿一問”,豫王爺補充道。
皇上點了點頭,旁邊的太監說,“宣”。
“李超,照實說”,豫王爺說道。
“是,奴才是瑞王府的,奉瑞王爺的命去勘察豫王府的構造,並接近豫王妃,伺機,伺機將人帶走”,李超顫顫巍巍的說着。
“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瑞王爺大叫着。
皇上看得頭很疼,擺了擺手讓李超下去。
“父皇,這些都是他們的一面之詞啊”,瑞王爺又說道。
“父皇,昨日,皇兄又派人劫走了語鳶和豫王妃”,安王爺此時又說,“晚間,兒臣和七弟探查到,這纔將人救了出來”。
“老三!你究竟想做什麼!”
皇上心中已經有了大概。
“父皇,這些他們都沒有證據的啊”,瑞王爺還在死死狡辯。
“皇兄想要證據?你瑞王府所有的家丁都可以作證,還有昨日我府上的,還有七弟府上的,這麼多人證,皇兄覺得我真有那麼大本事買通這所有人?”
安王爺衝着瑞王爺喊道。
“人都沒事吧”,皇上是真的老了,半天也只是問了這麼一句。
這兒子什麼樣,爹哪有不清楚的。只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小打小鬧的就算了。
“回父皇,並無大礙”,豫王爺回道。
“老三,還有什麼要說的”,皇上問瑞王爺。
“父皇,當初柔嫣郡主是要指給兒臣的吧”,瑞王爺不答反而平靜的問道。
“是,可如今她也與老七成婚了,你也有了南靖公主,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啊?爲了一個女人?做出這種事,啊?”
皇上恨鐵不成鋼的說着,“再說了,當初你也是對人無意不是麼,自己放棄的不是麼,啊?”
“是!那又怎樣”,瑞王爺這是要發瘋啊。
“畜生!”
皇上大罵道。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昨夜之事也並非很多人知曉內情,皇上也明白這個道理。
“罷了,罰你杖責50,禁足府中半年吧”,皇上無奈的說着。
可此時,豫王爺卻又開口了。
豫王爺想要的結局可不僅僅這麼簡單,留着總歸是個隱患,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