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使者大人請留步 >第七十四章 最難過的那個人
    林意瀾搖了搖頭,身心疲憊:“因爲林郊這件事,林氏的股市直線下滑,動盪不安。”

    “此時,我若再不出面,安撫人心,內外施壓,恐怕不久之後,林氏便會大廈將傾,林氏所有得罪心血,就會毀於一旦……”

    說着,林意瀾努力睜開眼睛,看着賀晴:“對了賀姐姐,我右手傷勢的真實情況,有幾個人知道?”

    賀晴思忖道:“除了醫院那裏,知道的便只有你我。”

    林意瀾稍稍放下了心,呼了口氣道:“一定要封鎖消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賀晴應下了,又說道:“我知道您這樣做,是爲了林氏企業的安危。”

    “可是這件事,連林總監也要瞞着嗎?”

    賀晴心有不忍地問道。

    林意瀾點了點頭:“如果燦燦知道我的手已經無法恢復,他一定會把錯全都歸結到自己身上。”

    “他原本就是個心思細膩的人,我不想讓他自責難過。”

    賀晴不忍地閉上眼睛,嘆了口氣:“瀾瀾,最難過的那個人,其實是你啊。”

    林意瀾心猛地墜落,剎那間,便被心底那尖銳的巨石,扎得血流成河,支離破碎。

    林意瀾睜開眼睛,笑着說道:“我?我有什麼可難過的?”

    “不過受些皮肉之苦,不僅除掉了林氏的絆腳石,還一舉肅清了內部憂患,也讓燦燦有了一席之地……”

    “這樣好的買賣,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林意瀾!”

    聽到林意瀾如此不愛惜自己,向來對林意瀾言聽計從的賀晴,第一次對她大聲呵斥。

    賀晴紅着眼,又氣又心疼道:“林意瀾,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故意自欺欺人的模樣,真的很讓人生氣!”

    說完,賀晴抹了把眼淚,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正在回祕書室的路上,景辭意外撞見了紅着眼氣沖沖的賀晴。

    景辭正想關心一下,卻不料賀晴只是一股腦地往前走,全然不顧身邊的景辭。

    景辭有些疑惑地目送賀晴遠去,看着賀晴走過的地方,景辭瞬間明白了緣由。

    看着“董事長辦公室”的牌子,景辭的心也隨之沉重下來。

    景辭拎着手中的焦糖瑪奇朵,輕輕地推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

    看着林意瀾躺在沙發上,把自己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裏,宛若一個受盡傷害的小獸,景辭心疼的無以復加。

    他慢慢地走向林意瀾,卻看到她的身體顫抖不已,雖閉着眼睛,卻滿臉淚水。

    “瀾瀾……”

    景辭疼惜地看着林意瀾,輕喚道。

    聽見景辭的聲音,林意瀾彷彿從夢中醒來,睜開了眼睛,委屈又難過:“景辭大人……”

    “嗯,我在的……”

    景辭壓下心裏滔天的悲傷,笑着面對林意瀾。

    林意瀾紅紅的眼睛泛着淚光,哽咽地說道:“我可以抱一下你嗎?一下就好。”

    “我只是……有一點難過……”

    林意瀾話音剛落,景辭便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只要瀾瀾需要,我隨時都在。”

    聽到景辭的安慰,林意瀾閉上眼睛,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緊緊地回回抱着景辭。

    她沒有像景辭想象的那樣發泄情緒,嚎啕大哭。

    而是貪戀地將頭靠在景辭的肩膀上,無聲的流淚。

    “景辭大人,從今以後,我再也沒有資格成爲一名設計師了……”

    林意瀾悲傷不已,斷斷續續地說道。

    景辭心痛難忍,卻又不得不壓下自己的悲傷,耐心地寬慰道:“現在醫療技術這麼發達,你的手一定會好的……”

    林意瀾哭泣着搖了搖頭:“當時林郊讓我自毀右手時,我知道,如果我的動作有一點瑕疵,他一定不會放過燦燦……”

    “所以,爲了燦燦的安全,我砍斷了我的手筋……”

    “可是景辭大人,我不後悔,我只是有一點點難過,一點點而已……”

    林意瀾泣不成聲,淚水淋溼了他的肩膀。

    可是除了眼前的這個安慰,景辭什麼也做不了。

    待林意瀾情緒漸漸穩定,疲累地睡着後,景辭將林意瀾輕柔地平放在沙發上,蓋上了薄毯。

    景辭擦拭着林意瀾滿臉的淚痕,目光深情,柔聲呢喃道:“瀾瀾,我不會讓你再這麼難過下去的。”

    說完,景辭走出房間,給賀晴發了個請假消息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林氏。

    ——————

    夜色酒吧裏,花梔迎合着高亢的音樂,縱情歌舞。

    花梔原本就生得嫵媚動人,舞動的腰肢更是讓男人們垂涎三尺。

    正當有人想要藉着混亂,趁機揩油時,花梔猛地跌入一個懷抱。

    看到來人,花梔驚喜不已:“景辭叔叔,你怎麼來了?”

    聽到花梔對景辭的稱呼,猥瑣男既驚訝又鄙夷,以爲是什麼混亂關係的特殊稱呼。

    但當他看着景辭凜冽的目光,猥瑣男心裏不由得生出畏懼,縱然心不甘情不願,也不得不灰溜溜地離開。

    見猥瑣男離開,景辭的臉上也少了幾分戾氣。

    他鬆開環抱着花梔的手,花梔也隨着景辭來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見景辭面色嚴肅,花梔心虛地吐了吐舌頭,討好道:“好叔叔,我只不過偶爾玩一趟而已,你千萬不要告訴爹爹。”

    看着花梔委屈巴巴的模樣,景辭又氣又笑:“你既然知道這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又爲何偏偏來這個地方?”

    花梔低着頭,攪弄着自己大波浪,心虛地說道:“還不是兮澈叔叔說我長得醜,連進夜色的門都不夠格。”

    “所以,我纔來夜色證明自己,好給那個醜叔叔當頭一棍,讓他看看我的厲害……”

    聽到二人的“賭約”,景辭無奈地笑了笑:“兮澈生**玩,說話也是直來直去。”

    “雖然名義上是你的長輩,可實際心智上,比你還要幼稚。”

    “你既然攤上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叔叔,又何必同他一般計較呢?”

    聽到景辭的話語,花梔剛想辯解。

    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恍然大悟,神祕兮兮地笑道。

    “叔叔應該不會爲了專門抓我,所以才特地來到夜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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