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意瀾的臉頰越發滾燙,正想逃離這個窘迫的地方。
卻不料,景辭卻猛然收緊了懷抱,壞笑着不肯鬆手。
“我是不是可以認爲,瀾瀾也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的?”
林意瀾只覺得自己的臉紅的都快燒起來了,她不敢擡頭看景辭,也支吾着說不出話來。
見林意瀾如此害羞,景辭笑着慢慢地鬆開了林意瀾。
“沒關係的,瀾瀾,我可以等,等到你能夠真正放下一切,願意與我共度餘生爲止。”
聽到景辭如此深情,林意瀾也被感動到無以復加。
她緊緊地抓住景辭的衣服,垂眸緊張地說道:“那……景辭大人還愛蘇沅嗎?”
此言一出,景辭身體猛地一滯,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
感受到景辭身體的僵硬,林意瀾心中原本的期待,也漸漸消失。
她慢慢地鬆開了景辭的衣袖,正想說些什麼。
然而景辭卻突然再次抱住了林意瀾,堅定地說道:“我雖不知你爲何會知道我與蘇沅的過往……”
“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愛的人是你……”
“而且,我也只會愛你,此生不變。”
林意瀾聽到景辭的保證,心裏的到了些許安慰和信任。
於是,林意瀾輕輕地環住景辭的腰身,閉上眼睛,將頭靠在景辭的胸膛,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就在這是,新年的煙火突然突然綻放在漆黑的夜幕,絢麗又燦爛。
而在此刻,景辭清晰地也聽到林意瀾的聲音。
“我相信你,景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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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林意瀾按部就班的回到林氏上班。
而林意瀾原本已經無藥可治的右臂,也突然變得靈活自如。
因此,林氏上下皆傳言,林董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一定是去國外找到了神醫療傷。
而對於林意瀾與景辭肉眼可見的親密,衆人也編排了董事長包養小白臉的一系列傳奇故事。
而景辭對這些傳的神奇的謠言,也只是但笑不語。
見景辭並不在意,林意瀾也只是一笑了之,不在加以管束。
與此同時,鄭氏也得到了這個消息,讓原本想着重重打擊林氏的董事們,都慌了神。
而予懷只是悠閒地靠在轉椅上,把雙腿放在光潔的桌子上閉目養神。
“都做完了?”
予懷嗅到蝶煙的氣息,漫不經心地說道。
“鄭董事長已經車禍身亡,不久就會放出消息。”
蝶煙恭恭敬敬地說道。
予懷笑着點了點頭,一隻手嫺熟地專心昂貴的鋼筆。
“你說,我這算是做了好事嗎?”
蝶煙不知該如何回答,而予懷也並沒有打算從蝶煙口中得出答案。
“鄭予懷自小受到他父親的摧殘,我的另一半魂魄也因此深受其害。”
“而且,我似乎記得,沅姐姐也是因爲鄭予懷父親的設計,纔出車禍而死的吧?”
蝶煙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故淵大人。”
予懷滿意地點了點頭:“既是如此,我也算給鄭予懷這個凡人掃清了障礙,也就不欠他什麼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予懷,猛然停止了轉筆,睜開了眼睛,笑道。
“我的好哥哥果然心疼他的沅沅,竟然能取來妖族聖物續骨草,來爲她續骨療傷……”
“可是,他過得這樣舒心,反倒讓我有些不自在呢……”
予懷冷笑着將鋼筆猛地插入光潔的木桌上,暗紅的鋼筆水,如同流出的血液,四處飛濺。
見予懷如此憤恨,蝶煙也心生怨念。
“故淵大人,您打算如何對待景辭大人和蘇沅?”
蝶煙目光狠毒地說道。
予懷輕笑着扔掉砸斷筆尖的鋼筆,好整以暇道。
“事到如今,我也該在他們面前,塑造一個不忘舊情,又失去了父親的可憐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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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鄭氏傳來了鄭董事長意外身亡的惡耗。
一時之間,鄭氏上下,動盪不安,股市也直線下滑。
而此時,予懷承受着突如其來的喪父之痛,悲痛萬分,不得已走上鄭氏掌權人的位置,安撫着人心渙散的鄭氏。
就在這時,林意瀾也收到了鄭氏發來的訃告,邀請林意瀾代表林氏,來參加鄭董事長的追悼會。
林意瀾手裏拿着黑白燙金的訃告,內心五味陳雜,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景辭走了進來,看到了林意瀾手上的訃告。
“既然鄭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又親自邀請你,你若不去,反倒顯得林氏不近人情。”
聽到景辭的話語,林意瀾驚訝地擡着頭看着景辭:“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參加鄭氏的追悼會嗎?”
景辭點了點頭。
林意瀾有些着急地解釋道:“可是,鄭予懷……”
“我知道瀾瀾不願意見到他,也怕因此會再受到傷害。”
“我知道瀾瀾心地善良,即便是從前,與鄭予懷有了再也無法化解的恩怨。”
“可是如今,逝者已逝,瀾瀾終究是心有不忍的……”
說着,景辭握住林意瀾微微泛着涼意的指尖,認真而溫和地說道:“去吧,瀾瀾,追隨你的心,不要猶豫。”
“景辭……”
林意瀾感動不已,眼神也泛着水光。
“當然,我也相信,我們瀾瀾是不會讓我喫醋的,對嗎?”
景辭衝着林意瀾狡黠一笑,隨即眨了眨眼睛。
林意瀾破涕爲笑,立刻抱緊了景辭:“我怎麼捨得委屈我的景辭大人呢?”
“我家景辭,是天底下最好最善良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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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董事長的追悼會上,一片肅穆。
黑白交織的輓聯,以及沉重壓抑的哀樂,讓在場之人無不爲之垂淚。
喪禮進行完畢,林意瀾紅着眼洗手間,剛洗完手轉身之時,卻發現了身後的予懷。
林意瀾未曾想過予懷會突然出現的在這裏,被嚇得猛的一聲尖叫。
而予懷只是哭紅了眼,哀傷地看着林意瀾,一言不發。
林意瀾與予懷之間,畢竟有過很深的感情,即便已經成爲過去。
可林意瀾看到予懷如此憔悴傷痛的模樣,終究還是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