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宮裏進了刺客,九殿下爲護駕受了傷。”
“什麼?”
洛茗兮在被子裏一動,作勢就要出來,元熙伸手把人按住,然後朝着門外:“本王知道了,你先去備馬車,本王即刻就來。”
“是。”
顧旬離開,洛茗兮這才從被子裏出來:“怎麼會有刺客的?景逸哥哥還受了傷?”
洛茗兮臉上的焦急是不騙人的,元熙心頭一滯,眼光定定地看了洛茗兮一會:“別擔心,本王這就過去看一眼。”
“殿下現在要入宮去?”
“是,景逸受傷若是不重不會來通知我的,所以我得去看看。”
“可是殿下也有傷在身。”
洛茗兮急忙從被子裏爬出來拉着元熙:“不成,殿下不能去,要不我去吧。”
很明顯,對於元熙和元景逸同時受傷的事情,洛茗兮的反應是不同的。
元熙心裏微微一鬆:“沒事,你乖乖在家等着,我速去速回。”
洛茗兮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然後迅速起身:“殿下等等我。”
洛茗兮說着速度極快地回到耳房。
當洛茗兮換了一身衣服再次從耳房出來時,顧旬正服侍着元熙換衣服。
洛茗兮走過去接過顧旬手裏的衣服:“給我吧,我隨殿下一起入宮去。”
洛茗兮一邊幫着元熙穿衣服一邊道:“殿下不要說不行,若是殿下一個人去我也是不放心,我們一起去,這樣兩個人都不擔心,可好?”
洛茗兮語氣堅決,元熙只好點頭:“好~都聽你的。”
兩個人趕到皇宮時,元景逸正在御書房的臥間休息。
元熙看了一眼御醫:“九殿下如何了?”
“回宸王殿下,九殿下已經無礙,但是傷在胸口,怕是要靜養一段日子。”
元啓儒從一處走過來:“皇叔。”
元熙看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刺客混進了御書房,我們這邊死了兩個護衛,景逸也受了重傷。”
“刺客呢?”
“刺客……跑了。”
“跑了?”
元熙聲音一沉,元啓儒的面色當即就變了:“是侄兒無用。”
洛茗兮在一邊看着,元啓儒確實不堪大用,上一世被洛嬋玉玩弄於股掌之上,險些葬送了皇位。
洛茗兮的手還握在元熙的手臂上,她輕輕捏了一把元熙的手臂,元熙微怔,不明白洛茗兮的意思。
洛茗兮連忙接過話茬:“那陛下可有受傷?”
元啓儒一愣,沒有想到洛茗兮會關心他,登時心頭有些發軟,連忙搖頭:“我沒有,景逸拼命護住我,所以……”
洛茗兮朝着他笑:“景逸哥哥已經沒事了,啓儒哥哥不要擔心。”
兩個人沒有用身份對話,而是如小時候那般。
元啓儒心下一動:“茗兒,你最近可好?”
“皇后娘娘到~”
外面內侍一聲高喝,元啓儒眉心一皺,雖然只是一瞬,但洛茗兮還是看到了。
元啓儒登基爲帝,洛嬋玉自然便是皇后,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身爲皇后竟然還沒有洛茗兮到的早。
元熙輕聲一咳,洛茗兮立刻看他:“殿下是不是傷口疼了?”
元熙微微點頭,元啓儒連忙過去和洛茗兮一起扶着元熙:“皇叔快坐下休息,都是侄兒不好,這麼晚了還勞累皇叔。”
“陛下。”
是洛嬋玉的聲音。
洛茗兮背對着門口,元熙伸手握住她的手:“既然景逸還沒有醒過來,那臣明日再來。”
元啓儒看了一眼洛茗兮:“那……就勞煩茗兒照顧皇叔了。”
“陛下放心。”
說着,元熙起身拉住洛茗兮:“那臣就先告退了。”
洛茗兮給元啓儒行禮,元啓儒立刻扶起她:“沒有外人,茗兒不必多禮。”
既是皇帝都不用洛茗兮行禮,那皇后就更不用了。
洛茗兮雙手扶着元熙手臂往門外走,洛嬋玉一見元熙立刻迎上去:“見過皇叔。”
元熙目光沒看她,只沉聲應了一句:“啓儒說了不必多禮,皇后還是聽陛下的吧。”
皇帝都不用行禮,元熙一個攝政王如果承了皇后的禮那豈不是說不過去?
洛嬋玉果然面色一變:“是,侄媳……”
“好好照顧陛下。”
元熙只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便與洛茗兮一起出了御書房。
兩個人走在外面,洛茗兮突然一聲輕笑。
“茗兒笑什麼?”
“殿下方纔是不想讓茗兒給她行禮才說不舒服的吧?”
元熙臉色不好:“茗兒從前處處被她欺負,如今雖她是皇后,但我也不想讓茗兒給她行禮。”
洛茗兮臉上笑意更濃:“我就知道殿下是心疼我。”
“呵~”
聽了洛茗兮的話元熙一聲笑:“你還知道?”
兩個人到了朝陽殿,正好迎面遇到元長樂,元長樂眸色一暗:“我就知道他們得驚動你。”
說着,元長樂轉身:“走吧,我都把你的屋子收拾好了,還有茗兒的,都準備好了。”
元長樂帶着兩個人往屋子裏走,元熙開口問:“長姐,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着好像很有問題。”
“有問題就對了,刺客一個沒抓到,我們的人反倒是死了兩個,景逸也受了重傷,不知道何處來的高手。”
“景逸哥哥武藝高強,他們竟然能把景逸哥哥傷的如此重?”
元長樂搖頭:“景逸清醒時與我說對方用的是飛針,而且那兩個護衛是一針斃命,景逸就是仗着武功好躲過了,但卻沒躲過對方的長劍。”
“一針斃命?那是針上有毒藥了?”
元熙看洛茗兮:“茗兒知道?”
“繡花針那麼細小,如果是大把撒過去還說得過去,但一針斃命……怕是定有毒藥的。”
元熙看着洛茗兮的模樣:“茗兒想到了什麼?”
洛茗兮擡頭:“擅用暗器,又擅用毒,武功還高強,那對方……”
“西川?”
洛茗兮點頭,突然,元熙臉色微變:“茗兒,要不……”
“殿下是不是又想把我送回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