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覺得涼國的女子夠大膽了,可沒想月國的女子想法更超前點。
他努了努嘴,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三公主見袁潤說不出話,笑着伸了手。
她兩手臂穿過他的髮絲,勾住袁潤脖頸。
袁潤反應過來伸手要扯開,可聽她……
“別動!”
近距離地看袁潤長得很清雋,膚質也很白皙,就屬於文弱書生,很好欺負的樣子。
三公主中意的不是這一款,她喜歡鮮衣怒馬的少年郎,能帶着她騎大馬,策馬狩獵的那種男人。
可這會她覺得曾經幻想的意中人算個狗屁,如意郎君需一見鍾情。
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
想到這三公主樂了,她滿心歡喜地親了過去。
吧唧一下就親在袁潤的脣上。
袁潤不可置信地看着三公主,反應過來扯開三公主,戒備地後退。
他下意識地摸向他的脣,兩片脣瓣燙得嚇人。
“你……”
三公主見袁潤的反應,直接樂了。
她笑彎了腰,只覺得顧家打秋風的窮公子真是可愛得緊。
袁潤見三公主笑出了眼淚,立即放下手。
他一臉黑線道:“笑夠了沒有?”
“哈?哦,笑夠了。你像極了出街被惡霸調戲的良家婦男,我就笑了。”
“!!!”
袁潤一次兩次被調戲,一時間很不開心。
他面紅耳赤說:“你一個女兒家,怎能……怎能……”
“怎能主動親你?這有什麼的?我母妃說她們草原的女子都不拘小節,喜歡就要表白,不喜歡就要言明。我就喜歡你啊~”
“……”
三公主就想來看看她的駙馬,幾天不見怪想念的。
她想知道她給的銀子夠不夠他用。
她正了正身子,往前走了兩步。
袁潤一臉防範,下意識地後退,與三公主這個女流氓拉開一定距離。
三公主見他很怕地後退,覺得特有意思。
她喜歡過蕭南憶,小王爺就跟眼前的男人不一樣,冷冰冰的還不好相處。
結果這人跟蕭南憶是兩個性格。
她就覺得超有意思。
袁潤被逼退到牆角,退無可退之際,他在想要不就從了吧!
其實不努力也挺好的。
好多人都不想努力,想走捷徑呢~
“你……”
三公主逼近後伸手從袖子裏拿了一疊銀票,她塞到了袁潤的懷裏。
她見他緊張,微嘆了一聲:“夠不夠?拿去花吧!”
“你,你……請不要折辱我。”
“啊?那當借給你的。”
“!!!”
“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乖乖等着做我駙馬。”
“……”
三公主落了話,笑呵呵地走了。
她走出巷子後坐上了轎子,她的貼身侍女抱怨說:“公主,你給那麼多銀票,就不怕那公子圖公主錢嗎?”
“圖本公主的錢?如果本公主身上有錢能讓他可圖,本公主會很高興。這證明本公主有錢。”
“……”
袁潤從巷子裏出來的時候後,三公主的轎子已經走了。
他匆匆回去後找鶴先生。
鶴先生還在喝花茶看醫書,見袁潤回來還往桌上丟了一疊銀票。
袁潤垮下臉,長長一嘆息,苦澀說道:“倒黴啊~攤上事了。”
“啥事啊?看你愁的!顧家不讓你打秋風了?”
“不是這個事,我可能要被人搶回府當壓寨相公了。”
“什,麼?”
“被公主瞧上了,要我做駙馬呢~”
鶴先生愣了好一會,須臾之後乾巴巴道:“這麼草率的嗎?這公主怕是瞎眼了吧?看上你這摳門鬼。”
“沒辦法,可能太俊了。”
這話落下,袁潤癱躺在椅子上,往上斜歪嘴吹了一口氣。
“!!!”
這件事袁潤感到很棘手,必須跟他好兄弟說一說,好想想辦法甩掉這個麻煩。
當晚他就潛進宮裏去了。
東宮的防守沒有那麼嚴,每隔一炷香就會有侍衛巡查而過,只要錯開侍衛巡查就能進去。
這次袁潤拿了一張月國皇宮的地形圖,準確地找到了東宮,並且潛了進去。
同時寧家派給孟寧的四個暗衛也到了東宮跟孟寧碰面。
四個暗衛中有一個是寧蘇燼。
四個穿着同款黑色玄衣,帶上了上半盞鐵面具,面具上左眼角刻着寧字。
這算是皇家暗衛的專屬標誌。
四個暗衛見孟寧是在東宮的書房內,孟寧正對着這四人說着事情。
袁潤如同一陣風似的從書房過去時,化爲暗衛的寧蘇燼察覺到了。
袁潤尋到薄觴的時候,薄觴正在下棋。
薄觴很敏銳地感覺到有人來了,在袁潤推開殿門的時候,薄觴夾在手指縫的黑棋就擲了出去。
袁潤只感覺一道戾氣很重的暗器過來,他立即側身閃躲。
正要直起身,另一顆棋子又飛向他。
袁潤腰部的柔軟度很強,一個下腰後空翻就躲過了。
原本坐着的薄觴已經離了坐,開始空手對着袁潤出招。
幾招過下來,袁潤已喫力地抵擋不住。
他被擊退的後退了兩步,氣結道:“不來了,不來了!”
薄觴擊過去的掌在聽到袁潤投降聲,立即收回了掌,一個旋身站定。
他甩了甩袖子,負手而立,撇嘴道:“沒勁。”
“你次次都這樣,每次搞偷襲,累不累?我能打過你?”袁潤沒好氣翻白眼。
他心裏暗暗想:這個妖孽要不是病弱肯定能成一方霸主,就他那過目不忘的本事能把江湖各派的武功絕學都學會了。.七
薄觴哼了一聲,邁步時因爲運了內力嘴裏涌上一口腥甜。
他咳了一聲,側身拿了帕子將血水吐在帕子上。
袁潤見薄觴緊蹙眉,忙上前急急詢問:“你怎麼樣?咳血了?你真是……不是叫你不要運功動內力。你真是又菜又愛玩。”
薄觴沒說話,冷清的眸光掃了袁潤一眼,邁步走到桌前。
袁潤蹙眉過去,坐在了薄觴身側。
他看着不說話的薄觴,一臉擔憂道:“你沒事吧?讓鶴老頭過來給你看看?”
“能有什麼事?死不了就是了。”
薄觴給袁潤沏了茶,將茶盞遞給袁潤。
袁潤沒好氣地說:“你怎麼又說喪氣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那太子殿下沒嫌你不夠討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