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忍着高興,試探問道:“姑娘住在何處?如何才能找到姑娘?”
“福字號客。”
“姑娘可有什麼才藝?”
這話讓薄觴蹙眉,隨即輕微挑眉,淡淡道:“有臉還不夠嗎?”
“啊?”
“有張花瓶臉就夠了要什麼才藝?又有才藝又有臉上輩子得救多少人才有這樣的福氣?”
“……”
禮部侍郎感到十分可惜,宮裏的娘娘有顏有才地多的去了。
留住恩寵的不僅僅只看臉的還看才華。
靠臉的恩寵又能到幾時呢?
禮部侍郎琢磨了下,試探道:“我給姑娘請老師,琴棋書畫多少學一些。我們君上文武雙全也懂音律,是十分欣賞有才的女子的。姑娘,你看是否……”
“不要。”
“……”
“大人若是沒有要舉薦我的意思,就不要在這跟我浪費時間了。”
說着薄觴就起身了,禮部侍郎着急了立馬起身道:“好,好,好!姑娘不學就不學唄。”
薄觴聞言哼了一聲,十分傲嬌地轉開眼。
他心想着楚王也配他唱歌跳舞彈琴?
他不一劍砍下楚王的頭已是他薄觴最大的仁慈了。
“侍郎大人,我想立刻馬上就進宮面見君王,還請大人馬上安排。”
“!!!”
“大人若是不能如我所意,我不建議找其他大人。”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侍郎大人哪裏願意其他大人把美人舉薦進宮。
他還要靠着這美人加官進爵,登上權臣寶座呢~
這般想着侍郎大人立即道:“我用我腦袋保證,明日我就送姑娘進宮面見皇上。”
“那你這腦袋可懸乎了,好好的照顧你這一顆腦袋。”
“……”
禮部侍郎覺得這姑娘怪冷的,說話可真是冷幽默。
第二日禮部尚書在下朝後去見了楚王。
楚王最近精神不濟,頻頻頭疼,傳了御醫把脈。
這會一個御醫說錯了話,楚王當場就翻臉了,一腳把御醫踹翻了在地上。
擡腳就是猛踢,然後掄起拳頭就猛捶,直接把人揍得哇哇叫。
侍郎進來後楚王還不解氣地踩了人腦袋,看到侍郎後道:“你來做什麼?”
楚王很不客氣地詢問,侍郎按照君臣之禮,給楚王行禮。
侍郎微微擡眼道:“皇上,臣有私密話要與皇上說,還請皇上屏退宮人。”
楚王跟侍郎還是說得比較來的,主要還是侍郎會見風使舵,陽奉陰違。
楚王把人遣退後坐回了位置,他坐姿很懶散,衣衫也是半敞開,露出胸口的胸毛。
他伸手就拿了酒壺,非常的桀驁不馴道:“什麼事要逼着人說?”
楚王今年三十又五,是個成熟男人。
他有兩撇八字鬍子,性感又透着野性。
楚王年輕的時候風流,年僅十五已經玩遍了楚國的美女。
他喜歡的女人有點特別。
清純漂亮的尼姑,人間富貴花的嫡小姐,風韻猶存的貌美寡婦,持家有道氣質出挑的兄長嫂嫂,三十如虎狼獨守空房的親嫡姐,四十出頭死了老伴的繼母。
要問原因就是好玩,刺激。
“皇上最近頭疼又嚴重了嗎?請回來研製仙丹的長老沒有研製出來藥嗎?”
楚王身體隨着年紀的增長不太行了,如今已經研究起成仙以及不老不死了。
“沒有。”
“長老說要上百位貌美女子獻祭丹爐才能研製出仙藥,皇上還沒尋找到百位美貌女子嗎?”
“沒有。”
“就算有又能如何?要讓這些獻祭的女子真心實意地愛上朕纔行。”
這是研製仙藥的唯一苛刻的條件。
要女子死心塌地地愛上楚王,甘願跳爐獻祭。
“下官昨日回府的時候瞧見了一個貌美女子,姑娘長得花容月貌,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
楚王聞言腦海裏閃過的是十五歲的薄觴。
那是涼國的嫡公主。
長得傾國傾城,美落天仙。
是他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人兒。
可惜薄觴是個男扮女裝的男人。
楚王喜歡薄觴,因爲薄觴長得好看。
可知道薄觴是男兒身後,他徹底沒了念想。
他不可能娶一個男人做他楚國的皇后。
自離開涼國回到楚國,薄觴成了楚國皇帝的心尖尖。
“傾國傾城這種詞不是隨便可以用的。”
楚王的打斷讓侍郎不能繼續四字成語,一時只能閉嘴。
“帶來給朕瞧瞧吧!要真的如你所說,不曾有假,朕重重賞賜你。”
“謝謝陛下。”
侍郎得了回覆立即出宮去了,準備接薄觴進宮。
禮部侍郎準備了衣裳和轎子,親自在客棧口等着。
薄觴姍姍來遲看到侍郎大人後淡淡道:“大人是準備接我入宮了?”
“是了。”
“這是給姑娘準備的衣裳,這裏還有梳頭的丫鬟,還請姑娘沐浴換衣。”
“衣裳給我,其餘不用。”
薄觴拿了衣裳就上樓去了,他合上門就看到寧蘇燼抱劍蹙眉看着他。
他含笑走了過去,把衣裳遞給了寧蘇燼。
“我要進宮去了,表哥跟我一起唄。”
“你說什麼?”
“太子殿下讓表哥貼身保護我,表哥不能時時刻刻在我身邊,我會害怕的。”
“!!!”
“請表哥打扮成女子模樣與我入宮吧!我很擔心太子殿下,若是太子殿下在楚國皇宮裏出了事,我這個太子妃難辭其咎。表哥身爲暗衛若是不能保護主上,怕是要回挨舅舅罵了。”
寧蘇燼越發看薄觴不順眼,這一口一個表哥以及舅舅可真是討厭。
不要以爲嫁給了太子,當了太子妃就是被寧家承認的。
他嗤了一聲道:“你莫不是再說笑?”
“嗯?”
“這是女裝你讓我穿上?你何意?侮辱我?”
“權宜之計,表哥那麼生氣做什麼?只是爲了方便保護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