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兩人還是咬着牙,邁出了沉重的步伐。
兩人到了牀幔前,顫巍巍伸手撩起牀幔,然後……
“啊啊啊!!!”
楚老爺眼睛髒了,不能接受,直接兩眼一翻暈倒了。
楚夫人也有些暈,但是努力保持頭腦清醒。
“快!扶着老爺回去。”
動靜聲那麼大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不可能沒聽見。
楚天栝和顧硯安悠悠轉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彼此。
然後兩人都是光着身子,並且曖昧的抱在一起。
兩人都是男子,雖然對對方沒有感覺,可早上的生理反應是有的。
楚天栝立即推開了顧硯安,驚慌的拿着被子捂住自己,驚恐道:“你怎麼在我牀上!”
顧硯安驚慌無措的拿被褥遮掩重要部分,腦子一片空白。
“孽障!還不把衣服轉好!”
楚夫人看不下去了,黑着臉轉了身離去。
楚天栝腦子亂的,慌慌張張的穿上衣裳,他對昨晚上的印象一點也沒有。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全身都好痛,骨頭跟散架了似的。
難不成真的……
顧硯安也是骨頭散架,身子好似被什麼東西反覆碾壓,他越想臉色越白。
昨日喝了酒不會真的藉着酒。
可昨天他明明來確定楚天栝小妾身份的。
怎麼會……
兩人都在瞎猜已經腦補了旖旎的畫面,然後兩人對看一眼。
最後紛紛起來了一身雞皮疙瘩。
楚天栝一刻都待不下去了,立即出去。
門口孟寧等着,看到楚天栝出來後,爲了戲劇更加逼真。
她憤怒的擡手就給楚天栝一巴掌。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楚天栝捂住臉,錯愕的看着孟寧。
孟寧打完後立即哭着跑了,一臉的傷心欲絕。
孟寧關上門,然後又開始上演上吊。
丫鬟見孟寧拿着白綾踩在凳子上,立即大喊:“不好了!大少奶奶上吊了,上吊了!”
這件事鬧的轟轟烈烈,整個楚家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楚天栝被罰跪在地上,楚老爺氣的拿鞭子狠狠的抽。
楚天栝腦子嗡嗡的,耳邊是楚老爺的辱罵聲,根本無法思考。
男男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在楚天栝身上,可身上好痛,到處都是斑斑點點。
他一晚上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不對!
昨天他明明去找孟寧的,還沒翻窗作案就被砸了臉,他從窗櫺上摔下去了啊!
然後呢?
然後呢?
想不起想不起了!
楚夫人看着心疼,立即勸阻:“老爺,別打了!別打了!會打死人的,會打死人。”
楚夫人把楚老爺手裏的鞭子給奪走了,然後泣不成聲。
楚天栝覺得現在得暈,不然肯定要被打死。
於是,真的暈了。
大夫很快就來了,給楚天栝看傷,好在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脈。
楚天栝被送到了孟寧屋裏,孟寧又作精的發了一頓脾氣。
等人都走了,楚天栝才醒來。
他覺得這件事跟孟寧有關係,就她自導自演最起勁。
孟寧也沒有閃躲,嬉皮笑臉。
“是不是你乾的?”
“不是。”
“還說不是你!我昨天是從你窗櫺下摔下去砸了後腦勺,你別以爲我記不得了。”
這話落下,孟寧聳了聳肩,沒有否認。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是不是有病?”
“我說我沒有,我只是把你搬到了隔壁,至於顧硯安……他跟你一樣翻窗要進來,我不小心把他嚇住了,他也暈了。”
“!!!”
“我總不能把他丟在門口不管,就一併拖到了隔壁了。至於你們爲什麼……得問你們。你們喝了多少酒心裏沒數,乾柴烈火做了骯髒事,這也賴我?”
“!!!”
“顧硯安本就不正常,跟你那什麼,也不是不可能。你就說你是上還是下。”
“!!!”
楚天栝是心思單純的,根本不知道那檔子到底是什麼感覺。
這會他全身都痛,身上還有痕跡。
他覺得自己是下。
這麼一想屁股也疼了。
楚天栝難以接受,立即啊啊的狂叫,然後站起身要去找顧硯安拼命。
孟寧見楚天栝那麼氣憤,覺得挺好笑的。
肯定腦補了很多畫面,男人嘛~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幻想。
她上前把狂躁的楚天栝按在位置上,淡淡道:“當務之急你就別節外生枝了,趕緊封住你府上人的口,別泄露出去。若是讓所有人知道了,你還有立足之地嗎?”
“我沒有立足之地,顧硯安能有?”
“他又不喫虧。”
“……”
這話落下楚天栝更憋屈了,顧硯安確實不喫虧喫虧的是他,
這陰影怕是要用一輩子來治癒了。
再說顧硯安渾渾噩噩的回了顧家,早上發生的一切過於突然,他始終不相信自己會對楚天栝……
他明明喜歡的是太子,他難不成真的是……
不可能,他只是喜歡的人是男人,並不是喜歡男人。
顧硯安回到自己的書房,開始寫字開始作畫,開始讓自己冷靜下來。
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人一冷靜下來就會腦子特別清楚,他把自己的暗衛叫了出來。
詢問昨日的情況。
這一問就瞭然了,原來都是那女人搞的鬼。
“調查一下這個叫就啾啾的女人,我要她的祖宗十八代所有資料。”
“是。”
顧硯安很不甘心,自己居然被一個長得像太子的女人戲耍了。
他一定要那女人付出代價。
這日楚天栝沒有起身,擺爛一天。
他不敢面對自己的骯髒的人生,他覺得自己不乾淨了。
這樣不乾淨的自己根本配不上他的白月光。
他註定是得不到愛的孤獨者。
想到這裏楚天落淚流兩行,他覺得人生沒有盡頭,漆黑一片。
而這樣的人生他根本不想要。
孟寧見楚天栝被荼毒的不輕,拿着饅頭誘惑。
“誒,你餓不餓?要不要喫點。”
“不喫,你把我餓死吧!我死了我這骯髒的一生就徹底結束了。”
“就這麼放棄了?怎麼沒有一點鬥志,你不應該鬥志昂昂,把輸走的尊嚴給找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