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大漢也揮着小刀朝他刺了過去,連承林直接抓住了大漢的手。
“你們找死是不是?”
此時的連承林,宛如從地獄走來的修羅,周身散發着無邊的寒意。
大漢的手被他捏得生疼。
可就在這時,一旁的矮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起刀,走到了宣錦的身邊。
“放了我二哥,要不然,我就弄死這個娘們。”
矮子兇狠的說道,匕首比在了宣錦的脖子上。
連承林的手瞬間抖了一下。
“不用管我。”
宣錦失聲說道。
連承林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了,再管她,她們兩個都跑不了。
“你帶着他走,去找警察,不要管我。”
宣錦絕望的說道,眼淚順着眼眶一滴滴滑落。
她沒有必要爲了自己的命,而讓別人賠了性命。
連承林深深的看着她,然後,在宣錦的注視中,鬆開了抓住大漢的手。
大漢面露兇光,擡起手,狠狠一刀刺進了連承林的肚子裏。
時間彷彿定格了。
宣錦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面前的連承林臉色蒼白的倒了下去。
“走開!”
不知道哪裏生出來的勇氣,宣錦一把推開了矮子的手。
她將連承林抱在懷裏,手緊緊的捂在了他小腹上的傷口上:“連承林,你不要嚇我,連承林,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
她放聲大哭,一絲難以言喻的心疼從心底瀰漫開來。
“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把我當哥哥。”
記憶裏,器宇軒昂的連承林站在車邊,有些緊張的和她說了這句話。
而她說了什麼?
她說以後不要來往了。
愧疚,自責,讓宣錦眼眶發酸,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
“走了。”
大漢厲聲催促道,伸手去拉宣錦。
“我不走,你放開我。”
宣錦瘋了一般,死死抱着已經昏迷的連承林。
“md,臭娘們,敬酒不喫喫罰酒是吧?”
矮子怒罵道,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就在這時,警笛聲從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晏誠安帶着人順着關宣錦的地方找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宣錦抱着連承林哭得傷心無比的一幕。
那兩個綁匪看到來人人數衆多,乾脆連反抗都懶得反抗了。
“宣錦。”
晏誠安蹲下身子,有些微澀的叫她的名字。
宣錦擡起頭,隔着朦朧的淚水看到了晏誠安的臉。
“晏誠安。”
嘴脣顫抖,她失聲叫道,然後她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緊緊抓住晏誠安的手,“怎麼辦,你幫我救救連承林好不好?求求你......”
連承林不欠她的啊,爲什麼要爲了她丟了一條命?!
悲痛、愧疚和自責齊齊涌上心頭,宣錦心口一疼,失去了意識。
看着暈倒在懷裏的女人,晏誠安的心有些酸澀。
他緊繃的神色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起來,伸手拂開她臉上凌亂的發。
“好。”
而此時,連輕輕正緊張不安的坐在機場候機大廳裏。
手機裏,還在一直給她推送着連承林發生意外送進搶救室的消息。
她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鬧到這個地步。
這一切,都怪宣錦那個賤女人,要不是她,她也不至於落到這麼狼狽的下場。
“連小姐這是要去哪裏?”
一道男聲響起。
連輕輕擡起頭,面前站着的,居然是之前在展覽會出現過的那個中年男人。
“怎麼又是你!”連輕輕沒好氣的說道。
“連總受傷,整個連家都擔憂無比,你卻在這個時候出國,是心虛嗎?”
連奕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連輕輕。
他直覺連承林出事的事情和這個女孩子脫離不了干係。
想到他是宣錦的朋友,連輕輕剛剛低下去的火氣再度涌了上來。
“你是什麼人啊,我出不出不國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哥受傷,這件事說到底還不都怪你那個水性楊花的朋友,要不是她那麼不要臉勾引我哥,我會讓人綁架——”
連輕輕猛然捂住了嘴。
可事情已經遲了。
連奕儒雅的臉上帶着幾分寒意,此時的樣子,連輕輕居然覺得彷彿看到了連承林。
“把連小姐送回連家。”
連奕冷聲吩咐道。
“是。”
下屬得令,立即上前抓住了連輕輕的手。
而附近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好像忌憚着這個男人的身份,只敢遠遠的站在一旁看着,不敢上來勸阻。
“你憑什麼不讓我出國,你到底是誰!”
連輕輕氣得俏臉發紅,她厲聲質問道。
而這個中年男人只是冷漠的瞥了她一眼,揮揮手,讓下屬把她拉下去了。
醫院裏,宣錦只覺得喉嚨幹疼得厲害,眼睛也一陣酸澀。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晏誠安的臉躍入眼簾。
興許是沒有休息好,那雙清冷的眸子裏此刻全是血絲,領帶也有些松亂,他白色襯衫上,還蹭上了些許鮮血。
看到宣錦醒過來,晏誠安緊繃的神色稍有鬆動。
他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少見的溫情:“喝點水。”
沒想到牀上的女人直接推開了他的手,掙扎着從牀上爬了起來。
“連承林呢?他怎麼樣?我要去看看他。”
她記得模糊中,好像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
連承林一定沒有事的。
直到手腕一緊,宣錦被強行拉住了。
她回過頭,看着一臉陰沉的晏誠安:“鬆開我。”
“你還真是關心他啊。”
晏誠安冷漠的說道,好像剛剛的溫情只是宣錦的錯覺。
“他救了我,難道你讓我對他不聞不問嗎?”
宣錦有些惱了。
她狠狠瞪了晏誠安一眼,不知道他到底發了什麼瘋。
離婚前對她愛答不理,現在倒是對她管得寬了。
甩開晏誠安的手,宣錦直接離開了病房。
急救室的外面,連奶奶鐵色鐵青的瞪着連輕輕。
“我們先生在海關處遇到了連小姐,特意讓我們把連小姐送回連家,知道您在醫院,就直接把連小姐送過來了。”
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男人溫聲說道。
“不知道你們先生是?”
連奶奶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很快就看這個男人不一般。
男人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帶着人離開了。
等外人一走,連奶奶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