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軒並不是性格柔弱的女人,否則當日不可能那麼堅決的跳樓自殺保住清白。

    她只是因爲想要低調,給人的感覺是柔弱。

    面對這些羞辱,再也無法忍受,擡起頭說道:“我已經找到實習的公司了!”

    “找到了?在哪裏?”魏寧蘭語氣不爽,滿臉不信。

    “蕭氏集團!”寒雨軒語氣堅定回答。

    “蕭氏集團?”

    其他人聞聽驚呼。

    濱海除了三大家族這些一流企業,蕭氏集團在二流公司裏面算是頂級的,這可是大公司啊!

    “哦!我想起來了!”魏寧蘭擡手一拍自己腦門,“蕭氏集團招聘保潔員,我好像在路邊廣告上見到過。”

    “這個實習好,高大上啊!”申學兵知道魏寧蘭故意抹黑,但還是跟着附和。

    再次引來其他人鬨堂大笑。

    寒雨軒現在都後悔來了,她很清楚,這些人就是在故意嘲諷她。

    她已經決定,不解釋,這次之後,大家就直接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小姑娘也是性格倔強,就沒有說自己是祕書。

    葉晨坐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對於寒雨軒這個沉默,他很心痛,這是與王媽二十年苟且偷生的結果。

    但他不怪她們母女,能夠活下來,才說明她們的不易。

    有的只是心酸和痛恨,下意識的握緊酒杯。

    “妹妹被欺負了,什麼感覺?”就在這時,一道靚麗身影出現在葉晨對面。

    竟然是蕭氏集團人事處經理張馨然,她今晚穿着一套黑色裙子,下面是黑色絲襪和細高跟,儼然就是一個黑色妖姬。

    酒吧變換的燈光閃過,讓她顯得更加嫵媚動人,黑色系的打扮,強烈的刺激着人的敏感神經。

    葉晨見到她很意外。

    “沒想到你眼中,這個妹妹比蕭董重要啊!竟然爲了她來酒吧,要是被蕭董知道,會不會把你給……”張馨然右手食指和中指做了個剪刀手的動作。

    葉晨突然感覺眼前的這個張馨然很“有趣!”

    嘴角微微勾起,“那你去幫助雨軒出氣好了。”

    “怎麼謝我?”張馨然對着葉晨就是一個勾魂眼。

    “你懂!”葉晨笑着迴應。

    “晨哥泡妞真牛!”張馨然擡起手在葉晨的臉上就要撫摸。

    葉晨躲過,但他目光在張馨然塗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甲中掃過,露出驚奇。

    張馨然已經扭動妖嬈嬌軀,朝着寒雨軒等人走去。

    望着張馨然嫵媚背影,葉晨嘴角勾起完美弧度,看來這個蕭氏集團很值得了解啊!

    寒雨軒他們那一桌。

    “寒雨軒,你在蕭氏集團擔任清潔工,多少錢一個月的實習工資?”魏寧蘭一邊晃動着手中酒杯,一邊問道。

    “不知道多少錢?”寒雨軒如實迴應。

    她的確不知道,來了都沒有說工資的事,直接讓她去當祕書,都是葉晨安排。

    不過,聽到魏寧蘭他們耳中就是不一樣了,很顯然就是太低,不好意思說。

    “蕭氏集團可是比鼎豐集團要大,估計清潔工的工資也應該不比我們低的。”魏寧蘭故意捧殺寒雨軒。

    寒雨軒小丫頭的倔強性格真的上來了,就是不說自己的職務,想要讓她們的醜態都露出來。

    “清潔工的工資再怎麼高又能如何?就是公司的底層,任何一個人都能吆喝!”申學兵看到寒雨軒不說話,心中暗道:裝什麼裝?

    “申少,這可不一樣啊!有些女人不就是寧可穿貂擠公交,也要面子嗎?現在人家寒雨軒實習的地方,就是比我們的鼎豐集團要好,就算是清潔工,說出來也比我們強,你們說是吧?”魏寧蘭說完,看向其他同學問道。

    哈哈……

    衆人立即巴結大笑,還是在嘲諷。

    “寒祕書也在啊!”就在這時,張馨然一雙美眸都是盈盈笑意的看向寒雨軒喊道。

    “張處長!”寒雨軒看到張馨然很意外,連忙站起身客氣喊道。

    “寒祕書叫我名字就行,以後你可要在蕭董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啊!我的漲工資和獎金,就靠寒祕書了。”張馨然那就是人精,兩句話將寒雨軒捧得很高。

    事實就是如此,葉晨能夠帶去,能夠讓蕭夢雪接受,那就不是普通人,寒雨軒未來在蕭氏集團的地位,恐怕會非常高。

    她的話算是真假各半,但聽到申學兵等人的耳朵裏面卻是不一樣了。

    “你喊她什麼?”最先受不了的就是魏寧蘭。

    “寒祕書啊!”張馨然說完,真是對不起,我忘記對你的朋友自我介紹了。”

    張馨然看向申學兵等人笑着介紹道:“我叫張馨然,蕭氏集團人事處經理,今天招入寒雨軒做了我們蕭氏集團董事長蕭夢雪的祕書。”

    人事處處長?

    董事長祕書?

    這兩個消息彙集到一起,讓現場的申學兵等人就像是吃了翔一樣噁心和膩味。

    尤其是想到自己剛剛的那番嘲諷,說人家是清潔工,嘲笑人家不能畢業,簡直就是自己傻X,就是在極力表現自己的弱智。

    這讓她有種在雲端掉落地面的刺激和鬱悶。

    張馨然看到他們喫癟,卻故意裝作,他們是你什麼人啊?”

    “我同學,他們在鼎豐集團實習。”寒雨軒介紹道。

    “鼎豐集團啊?不就是張鼎豐的公司,靠着趙家照顧的一個不入流的公司嗎?”張馨然直接將鼎豐集團的老底都揭穿。

    申學兵等人就像是被人脫光衣服,抽了幾鞭子般尷尬和難受,鬱悶的都要窒息,鼎豐集團的確沒有辦法與人家蕭氏集團可比。

    “寒祕書沒有去那裏實習是對的,要是去了哪裏,真是埋沒了人才,我們蕭氏集團發展潛力比鼎豐集團強多了。”張馨然說完,故意裝出一副歉意的表情,看向申學兵等人,“不好意思啊!我說的有點兒直接。”

    申學兵等人嘴角不停抽搐,心中都是奔騰的草泥馬。

    是太直接了!

    直接得讓他們的臉都無處可放了。

    剛剛的驕傲,被打碎的稀里嘩啦,一地雞毛。

    “對了!我想起來了一個比喻。”張馨然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鼎豐集團的員工,就像是我們蕭氏集團的清潔工身份。寒祕書沒去,真是太對了。”

    申學兵等人感覺胸口就像是塞了團棉花,呼吸都要窒息。

    這臉打的,乾脆直接,又無言以對。

    笑話人家寒雨軒是蕭氏集團的清潔工,結果人家是祕書。

    而自己本來以爲高大上的實習公司鼎豐集團,和人家蕭氏集團相比就是不入流。

    他們這些實習生,就相當於人家蕭氏集團的清潔工。

    那他們在人家蕭氏集團祕書寒雨軒面前,算什麼呢?

    又憑什麼看不起人家呢?

    這羞辱——夠狠!

    關鍵這話是蕭氏集團人事處處長說出來的,絕對權威。

    “寒祕書你們慢慢聚,我不打擾了。”

    張馨然看出寒雨軒不是那種性格高傲張狂的女人,也不想讓她表現的過於突出,打完臉,這些人老實了,她也該走了。

    只是——她走了。

    魏寧蘭眸子中卻都是憤怒的報復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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