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手指白皙如玉，橢圓形的黑色指甲顯得非常美麗魅惑，閃閃發光，給人一種莫名的風情誘惑。
“你什麼意思？”葉晨以爲又是要誘惑自己，忍不住好奇問道。
“我不是誘惑你，是想要告訴你，我現在的這些蠱毒，就是我全部的蠱毒。”
張馨然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
“全部蠱毒？那是爲何？”葉晨忙問。
“這些蠱毒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她最後彌留之際，讓我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去養蠱。”張馨然竟然破天荒的哭了出來。
葉晨的心涌起一股莫名的痠痛和壓抑，抓住她的手問道：“爲何？”
“我師父說我要是養蠱，就要養那種最厲害的蠱，一輩子都不能嫁人。”
張馨然已經淚眼朦朧，看向葉晨，“她臨終唯一的希望，就是我能夠找到你，嫁給你，幫助你們葉家生兒育女。”
葉晨的心尖都彷彿被撩動，劇烈顫抖。
若是以前張馨然這樣說，他會覺得是在調侃，甚至是在故意誘惑他，但是現在，他知道不是，這是真話。
張馨然對他是真情。
她師父對葉家是真心。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
但他心中只有蕭夢雪。
“馨然，我不能騙你，我現在只愛夢雪，我不想她傷心，更是不想讓自己成爲渣男。”葉晨如實說道。
“你想多了，我哭泣不是想要博得你的同情，更不是爲了讓你接受我，而是想要告訴你，這個苗疆的蠱，已經與我的情緣就到了這裏，剩下的就再也沒有情緣了。”
張馨然已經是滿臉淚珠，帶着濃濃的不甘與失望。
葉晨心情沉重的點頭，表示明白。
“但我知道苗疆有種女人叫聖女，是苗疆真正掌控養蠱方法的女人，她是除了苗王以外，養蠱最厲害的女人，這種聖女一般非常神祕，從小就被找到，然後隱藏起來，不知道在何處。”張馨然看向葉晨說道。
“聖女？”葉晨沉思重複。
張馨然點頭，“對！這個聖女是苗疆蠱毒能夠延續的重要保證，每二十年會選擇一個聖女。我師父就是上一代的聖女，她離開後，我就一個人離開了苗疆，不知道聖女是誰？”
“而且多年以後，我才明白師父爲何不讓我養蠱。”
張馨然的臉上充滿了複雜，更多的是對亡師的思念和感懷。
“爲什麼？”
“我要是養蠱，恐怕就成爲新一代的聖女了，那樣我就不能出來，更是不能有機會找到你，她，她直到離開的那一刻，內心依然掛念你，掛念葉家的血海深仇，所以她希望我離開苗疆……”
張馨然說到最後，已經雙手掩面，泣不成聲，緩緩的跌坐在了地上。
葉晨的心就像是油烹，更是充滿了無盡的感動。
張馨然的師父和她，還有蕭家，都是爲葉家無怨無悔付出的人，他不知道葉家到底滅亡原因是什麼？
但是有背叛者，還有如此多的忠實者，這就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
葉晨蹲下，探手從張馨然的腋下伸過去，將她抱住，擁在懷中，第一次發自真心的擁抱這個女人，“我要是真的有天喜歡夢雪之外的女人，我一定要你！”
張馨然並沒有欣然接受，相反還拒絕了。
葉晨感受到張馨然的真情和無怨無悔，內心再次無比感動，再次充滿了複雜。
表面的風情，表面的誘惑，內心卻是有自己的堅守，這纔是真正的張馨然。
一個甘願付出的女人。
一個堅守命運的女人。
一個感動自己的女人。
難怪蕭夢雪會與她成爲這樣好的閨蜜，她的確是一個讓人尊敬的女人。
“傻瓜！”
葉晨輕拍了一下張馨然的翹臀責備道。
張馨然雖然嬌軀劇烈顫抖一下，但並沒有趁機再與葉晨曖昧，相反還認真的說道：“我現在懷疑那個金龍，有可能就是苗疆聖女養的。”
“爲什麼不懷疑是苗王？”葉晨好奇反問。
“苗王是不會離開苗疆，所以能夠將金龍交給別人替自己飼養的人，肯定就是真正掌握苗疆養蠱祕術的人，我作爲師父的愛徒都不知道，你說呢？”
張馨然說出自己的判斷。
葉晨冷靜下來，眼中也多了凝思。“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還有就是龍山的洞穴裏面有那麼多蛇，難道都是她養的？”
“這倒未必，很有可能是龍山的蛇，因爲害怕金龍，都被驅趕到了一起，那樣一來，就讓這個龍山的蛇聚集在一起，優勝劣汰，剩下的纔是真正的毒蛇和蛇王。”
張馨然分析道。
葉晨瞬間恍然，想到養蠱選取蠱蟲的時候，都是抓到很多同類，然後放到一起，最後剩下的那個纔是真正的蠱王，真正能夠成爲蠱蟲的蠱。
這與那個山洞中的蛇聚集在一起，然後優勝劣汰，不是異曲同工的道理嗎？
“若是這樣，這個女人是用龍山的靈氣幫助她養蠱蛇，就是要讓這個蠱蛇變得無比強大才對。”葉晨看向張馨然，說出自己的推斷。
“我也覺得很有可能是這個目的，不過我也很好奇，爲何下面會有血玉石帶？若龍山只有這個祕密，你覺得這個《龍山密錄》還有那麼的神祕嗎？還值得御龍道和匯能投資集團如此用心良苦的去得到嗎？”張馨然說出自己的疑惑。
葉晨沉思下來，沉默了足有十幾秒，“或許龍山只是《龍山密錄》的冰山一角，而這一角，就撬動了這樣的局，那麼剩下的祕密恐怕會更大。”
張馨然頷首，忽然又說道：“對了，你說的那個玉呢？給我看看。”
葉晨連忙掏出來，遞給了張馨然。
張馨然看到這個通體鮮紅的血玉，上面的龍活靈活現，更是給人一種隨時能夠復活的模樣，內心充滿震撼，“這上面有好濃烈的氣息，要是吸收了，應該會很厲害。”
葉晨點頭，“有龍脈風水的運氣，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
“送給我？”張馨然驚奇欣喜的看向葉晨。
葉晨點頭。
張馨然思考片刻，卻塞回了葉晨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