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命蠱,就算是將阿里爸殺死,裏面的腦屍蠱處理掉,依然白費,還有腦屍蠱在苗疆,這纔是最可怕的事情。
這就像是一棵樹,要是不從根部斷掉,根本沒有用。
本來鬆口氣的衆人,此刻也變得緊張起來,甚至感覺隨處都有腦屍蠱。
葉晨內心雖然也是擔憂,但他還是邁步走了進來。
裏面白骨森森,腥臭無比,着實噁心。
而在這些白骨中,一個個白色的,像個小蟲子一樣的東西在蠕動爬行。
“這就是腦屍蠱的蠱蟲。”滿天星在一旁說道。
葉晨倒是沒有害怕,直接低頭,拿銀針紮起來一個。
小蟲子被紮起,身體還在扭動,似乎在不停的想要掙脫。
滿天星卻是嚇得臉色蒼白,眼神中都是恐懼和害怕。
只是他不明白,爲何葉晨會不怕蠱毒?
難道是因爲醫術的原因?
葉晨不會說自己體內有情蠱,這個雌雄情蠱,本身就是逆天,多數蠱毒都傷害不到自己。
他這樣往蠱毒裏衝,其實也是想要看看,哪種蠱毒能夠控制,尋找解除方法。
如今,自然不理會他的反應,只是盯着蠱蟲看了起來。
滿天星不敢說話,只能是盯着。
至於其他人,都沒有進來。
葉晨用手輕輕的一抖,腦屍蠱的蟲子瞬間破粹,接着消失,就像是沒有出來過一樣。
“葉少主,我們怎麼辦?”
葉晨扭頭看了眼阿里爸的破碎屍體,有些遺憾,要是將其給留住,或許能夠嘗試一下這些腦屍蠱。“把門關上。”
滿天星點頭,跑過去將門關閉。
葉晨的手開始在空中畫符,很快就在滿天星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阿里爸的影子。
他本能的想要攻擊,但是看到影子似乎呆滯,根本沒有反應。
“這是魂魄?”滿天星連忙問道。
葉晨點頭,看向魂魄問道:“阿里爸,腦屍蠱的命蠱在哪裏?”
阿里爸的魂魄就像是沒有聽到,完全就是一副沒有任何反應的模樣。
“阿里爸,你聽到沒有?”滿天星怒聲質問。
但阿里爸依舊是不反應。
葉晨有些奇怪,就算是魂魄,也不應該是這樣纔對。
而且正常魂魄在這裏,是非常緊張害怕了纔對。
他擡手在阿里爸魂魄上點了一下,想要讓對方能夠清醒過來,結果阿里爸的魂魄竟然瞬間消失。
這——“有人操控了他的魂魄?”
滿天星看向葉晨覈實道。
葉晨的臉色也是開始不停變化,的確就是有人操控了阿里爸的魂魄。“苗疆真是高人不少啊!”
葉晨冷笑,接着手在面前的腦屍蠱上掃過,立即發出一連串噼裏啪啦的爆破聲,那些腦屍蠱紛紛破碎死掉。
“葉少主,我們怎麼辦?”滿天星看向葉晨詢問。
“先等一下,對方若是有安排,很快就會出手,我們看看對方的用意再說。”
滿天星頷首。
“你知道苗疆有什麼蠱蟲能夠讓人七天長睡不醒嗎?”
葉晨惦記鳳雲夢父母的事情,問了出來。
“鳳雲夢的父親過去每年都會有這樣的七天,要是不能夠解毒,就會死掉,過去她母親來苗疆取藥,現在也昏迷了,她不知道找誰拿藥。”葉晨解釋道。
滿天星蹙眉,沉思後搖頭,“我沒有聽說過,而且我這些年在外地,很少關注苗疆的事,若是想要知道,估計就要去問苗王了。”
“苗王距離這裏多遠?”
“在碧水峒,走山路不好走,至少需要兩三個小時。”
“我們現在出發。”葉晨當即決定。
滿天星點頭,兩個人出來。
張馨然等人紛紛看來,“怎麼樣了?”
“裏面的腦屍蠱已經消滅掉了,命蠱我會想辦法解決掉,你們不用擔心。”葉晨安撫道。
衆人聽到還是沒有找到命蠱,都有些緊張,沉默點頭後,紛紛離開。
葉晨看向張馨然和鳳雲夢,“你們兩個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去碧水峒找苗王。”
兩個女人連忙點頭。
“我,我們兩個能去嗎?”青木琴美看向葉晨問道。
“滿天星,你找人將她們兩個送出苗疆。”葉晨吩咐。
滿天星立即點頭,“你們跟我來。”
青木琴美和福源美子聽說能夠被送走,倒也高興,兩個女人已經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會來這個苗疆,簡直就是太可怕。
半個小時後,葉晨、滿天星、張馨然和鳳雲夢已經趕往碧水峒。
他們剛剛離開,就看到一個死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死人!
沒錯!
就是死人!
阿少阿里強回來了。
只不過,他就是一個死人。
歪着的腦袋,彷彿在告訴人他被掐斷脖子死掉的。
只是,一個死人,竟然像個活人一樣進來的。
他更是好像有意識一樣,走進了西側的別墅,然後尋找裏面的腦屍蠱。
什麼都沒找到,都被葉晨給毀掉了。
他突然睜開眼睛,眼底閃過冰冷笑容,然後轉身走了出去,朝着那個爆炸的別墅走去。
此刻,別墅爆炸後,留下深坑,裏面漆黑一片,他直接跳了下去。
若是有人看到他跳的動作和速度,一定會震驚,這就像是一個活人。
阿少來到裏面,輕車熟路的進入了一個洞裏,更是一路朝着裏面走去,期間幾次碰到腦袋,似乎都要將腦袋碰掉,卻沒有任何在意,完全沒有知覺。
來到裏面時,有一片開放的花朵,花開的非常耀眼,那種刺眼的紅色,彷彿有鮮血在流淌,讓人看了都有種想要躲開。
阿少走到花中,表情變得非常的怪異,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上,他就像是找到了至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還要努力的張嘴。
只是,被掐斷的脖子,讓他張嘴明顯很費事,幾次都沒有成功。
不過,阿少倒是很執着,就是一點點的靠近,最後嘴脣觸碰到。
剛剛觸碰到,就看到彷彿有股紅色進入他的口中,然後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脖子在一點點的恢復,彷彿就像是被支撐了起來。
而他的嘴已經張開,開始去咬那朵含苞待放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