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一號上架,稍稍早了點,不過錯過明天又要等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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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租界
李明教授前天租房的鄰居一家搬走了,今天又搬家來了新鄰居。
和前鄰居一家六口不一樣,李明教授看到這次租房的是一個單身男人。但是這個新租客在閱歷四十多年的李教授看來有些奇怪,因爲李教授竟然看不出這個男人的真實年齡。
按說對方皮膚細膩發澤烏黑按說看似二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但明顯對方沒有年輕人給人的浮躁感,其一舉一動倒像是學校中五十來歲的老教授一樣。
按公共租界的房價,這樣已經用木板隔出兩室一廳的房子住個一家人甚至三代人都是可以的。一個人租住未免有些浪費。
李明教授夫婦一家也是從外地搬來的,加上今天是星期天,很快發現來了新鄰居的李明教授夫人就帶着李教授幫着新鄰居收拾屋子去了。
牀鋪桌椅櫃子沙發流水一樣被傢俱店的工人們搬進來。新主人負責指揮,李夫人拿着毛巾清潔,李教授負責品評傢俱品味。
對比這樣一個月一百多元房租的出租房,租界外棚戶區的窮人那真是窮的沒有一張牀。至於公園的長椅,每天都有巡警趕睡覺的流浪漢。
等新家收拾好了,新主人叫了一桌十菜一湯的席面從飯店送來,款待李教授夫婦以及白天出去玩晚上纔回來正好趕上晚飯的李教授女兒。
搬家安鍋都是要喫一頓的,道理和紅白喜事一樣。
李夫人原本還覺得叫的菜多了,兩元一桌,兩個涼菜四葷四素一湯帶大餅兩斤的四個人應該喫不完。
結果就是驚到了,新主人不緊不慢的在李家三口喫完後,將桌上全部飯菜湯都打發了。
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大肚漢,可是一般大肚漢一頓能喫掉四五斤的主食也就頂天了。這一個人能喫掉大半桌席面的大肚漢還真是第一次見。
這席面裏面可是有兩個菜炒肉、一個紅燒肘子和一個鹹水鴨四個硬菜。加上幾斤湯一斤餅,簡直是飯桶轉世。
李夫人心想,這要是自己兩個兒子也在,估計這一桌還不夠喫。
飯後,飯店的夥計過來收拾了碗筷盤子等。
李教授泡上茶,抽上煙。開始和新鄰居聊天:“還沒問過,小兄弟貴姓。”
新主人也點上煙:“免貴姓張,張成、張雲龍。”
從晚上李教授的女兒李月進來,很快開始洗手喫飯,張成悄悄瞟了幾眼對方之後,就把李教授當做準老丈人來看待了。
這個時代當然也有化妝術,不過李月沒化妝就已經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水平了。稍稍肯化妝的話,那簡直是閉花羞月沉魚落雁。
在兩人沒什麼話題之際,張成內心經過反覆掙扎,終於去裏屋房間打開隨身的箱子,取出一個兩尺多長的冰墩墩布偶來。
“送你的。”出來後交給了正在上中二女校的李月。
孩她娘咋竟說大實話呢,雖然年紀上是如此沒錯,但是你不明白謝謝叔叔和你是個好人這兩句話是大叔殺手嘛!
李教授不是沒眼力的,看那冰墩墩做工之精良,想來一分錢一分貨價格便宜不了。而且李教授收入很高,女兒的玩具也買過,從沒從市面上見過如此精緻的玩偶。
“太貴了。”李教授搖搖頭。
李月立刻抱緊冰墩墩對父親怒目而視。李教授只好暗歎已經把女兒慣壞了。
喜歡的東西進了女兒手裏,想要拿回來,無疑是虎口奪食。
而且不僅僅是媽媽哥哥們一直寵着這個女兒,就連大哥家的老太太,也是很寵着這個孫女的,老太太寵孫子孫女打兒子絕無手軟。
“小意思,喜歡就好。”這冰墩墩果然是泡妞神器。
李教授順着問道:“還不知道雲龍老弟是做什麼營生的?”
“稍等。”張成說着回屋拿出另一個藤箱,打開之後,裏面是一排排鑲金嵌鑽的各式手錶。
張成解釋說:“目前我的工作是手錶經銷商。”
李教授看看自己手腕上花了三百大洋小一個月工資買來的瑞士梅花表,再看看這箱子裏的手錶,感覺人家賣的是手錶藝術品,自家這個只能稱作手錶而已。
“海鷗?”李教授拿起一塊表看到背面上分別標註着漢文和顛文:“哪國產的?”
“本國產的。”
“我倒不知道,如今賽里斯國能產這麼好的手錶了。”
是國產的沒錯,只是不是這個時代的貨。和冰墩墩一樣,是張成從未來帶回來的。
張成是個武學奇才,當然別人眼中看來就是個瘋子了——幾十年如一日的每天練武十小時以上,四十出頭的時候,習武三十多年的張成終於如意勁大成,這如意勁最強大的地方在於能讓人如意——包括穿梭時空,雖然進入的只是量子力學中的平行空間,不過可以從金本位的年代出售未來的各種工業品,這個利潤僅次於印鈔了。
特地來找個時間點的目的,一是籌集資金,畢竟自己一直練武啃老幾十年,現在功夫有成,不賺錢說不過去。二是想看看自己心目中的偶像,這個時代的抗倭軍人東方勝將軍,當然李將軍現在應該還是個副團長。
沒想到剛在魔都公共租界找到房子住,就連人生另一半也遇到了。婚姻問題,看來也能順便解決一下。
看完精工海鷗手錶,無視女兒熱切的眼神,李教授感嘆了一下:“我倒是希望國內能生產飛機大炮。”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飯要一口口喫,路要一步步走。要生產任何工業品,不論是手錶還是飛機大炮,都需要工人。這工人不是一兩天能培養出來的,高級技工甚至需要十年以上的操作經驗。我們現在已經有了精工手錶了,距離飛機大炮那還遠嗎?”
“可是,賽里斯國等不起了。真的等不起了。人家都叫我們老大帝國,如今被那麼一丁點大的倭國壓着打。西洋各國就不說了,除了法白雞之外,百十年來咱都打輸了。如今小東洋也打進來了。還打贏了。真真是國將不國,國將不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