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驚詫的看了一眼賈瑜,笑道:“是我的不是,不曾先見過叔叔。”
幾人又說笑了幾句,然後便在此處擺起了飯菜,旁邊那個丫鬟執着鍍金酒壺在旁斟酒伺候,王熙鳳先是和蕭渙喝了一杯,又賈瑜笑道:“以後得了閒,只管來這和你二哥說說話。”
賈瑜道:“以後若有借力之處,還望二嫂子不要嫌我煩纔是。”
王熙鳳笑着應了下來,方起身道:“蕭小官人和瑜哥兒慢用,老太太那還要我服侍,就先走了。”
說着又對斟酒的丫鬟道:“你留下,好生伺候大爺們喝酒。”說罷,在蕭渙依依不捨的目光中又搖着豐臀出去了。
賈瑜見賈璉似有話要和那蕭渙說,便起身告辭道:“璉二哥,蕭兄,小弟不勝酒力,就不奉陪了。”
蕭渙見賈璉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他有話要和自己說,可能礙於賈瑜在,不好開口,見賈瑜起身告辭,也不挽留,只道改天再會。
賈璉心裏暗讚一聲,對那丫鬟道:“平兒,你代我去送送瑜哥兒,務必要送到前院月亮門那。”
見兩人出去後,賈璉才壓低聲音道:“蕭兄,實不相瞞,愚兄是有些生意想和你一起做。”
“哦?是何生意?”一聽是這個,蕭渙就來了興趣,想他每個月那一百兩的月錢根本不夠他花的,雖然自己在京裏也有幾家商鋪,不過每個月所得的銀錢加起來也堵不上,他悄悄從府中賬房裏挪動銀錢時留下的窟窿。
今見賈璉要拉着自己做生意,心中怎能不喜,連忙把耳朵上湊上去聽了起來。
哪知剛聽了沒幾句,蕭渙便一躍而起,大驚失色道:“璉兄,你莫不是活夠了,那些東西也是能賣的?”
然後在蕭渙的耳邊說出了一個讓他頗爲心動的利潤和分成來。
蕭渙皺着眉頭思考了一會,方問道:“你莫不是想走我那舅舅的門路?”
“蕭兄有所不知,想要出關做生意,最好是從榆林走,往年愚兄走的道不安全,經常會碰到邊軍設卡盤查,哪一次不是雁過拔毛,若是費些銀錢倒也無妨,不過就怕碰到那種油鹽不進的愣種,即使不敢扣留我,也不會放我出關,那時便只能打道回府,白白折騰一趟,若是能走你舅舅的門道,他若是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的生意豈不是一帆風順?”賈璉如實說道。
見蕭渙還是猶豫不決,賈璉又勸道:“蕭兄不用擔心,據我所知,京城勳貴們有很多家都在關外做生意,他們個個賺的盆滿鉢滿,喫的滿嘴流油,憑什麼咱們只能看着,蕭兄,富貴險中求啊!”
蕭渙被他說的食指大動,一咬牙道:“我不敢應承你,須回家和父親商量,不過我覺得,此事不難!”
......
話說平兒得了賈璉的安排,送略有些醉酒的賈瑜回前院,一路上緊緊的挽着賈瑜的手,半點不敢鬆懈。
好不容易到地方,平兒才鬆開手,輕聲道:“瑜二爺早些歇息吧,婢子先回去了。”
賈瑜點點頭,目送她消失在遊廊的轉角,方轉身折回自己的院子。
“呀,二爺回來啦?”
聽到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小角兒連忙從耳房裏跑出來,賈瑜正要說話,卻見房裏走出來一個抽噎着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