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捏了捏晴雯通紅的俏臉,晴雯站起身,擦了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
......
與入塵院一路之隔的梨香院,一直籠罩在一片靜謐的氣氛中,和入塵院裏的歡聲笑語不同,這裏上到主子下到下人,皆是不愛說笑的,也只有薛蟠撒酒瘋的時候才能給這院子裏帶來一點熱鬧的感覺。
賈寶玉這段時間一直在族學裏讀書,早出晚歸不敢懈怠,按照薛姨媽的要求,薛寶釵幾次去找他說話都撲了空,又不能晚上登門,索性不再去,一直在家裏看書寫字。
她不太喜歡主動去找迎春等人玩,倒是經常去榮禧堂裏和賈母以及王夫人說話,是賈母口中“像鳧靨裘一樣珍貴”的女孩子。
自從上次一鬧,薛蟠就再也沒有來騷擾過香菱,整日裏不沾家,在外面和一羣新的狐朋狗友廝混,只不過賈璉不在其中,是因爲上次他和賈瑜發生矛盾時,賈璉沒有站在他這邊。
當然,賈璉本人也是樂的清閒,他又不傻,知道跟着這薛大傻子廝混,三天雖然不會餓九頓,但早晚會因爲他那沒有把門的臭嘴挨一頓好打。
聽着隔壁隱隱傳來的嘿哈呀喝聲,薛寶釵有些疑惑,就打發香菱去看看。
香菱躡手躡腳的來到隔壁,趴在院門口朝裏面觀察,見那小瑜老爺在耍劍,不知不覺就看呆了,差點沒忍住拍手叫好。
直到林黛玉和雪雁來的時候,見被人撞破,香菱才捂着臉落荒而逃,林黛玉和雪雁眼睜睜的看着她撞到了柱子,“哎呀”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愣,爬起來繼續逃跑。
回到梨香院,香菱笑嘻嘻道:“姑娘,小瑜老爺老爺在練劍嘞,可好看了。”
鶯兒看她額頭有些紅腫,大驚道:“香菱,哪個打你了?”
香菱擺手道:“沒有沒有,是婢子自己撞的,對了,林姑娘也在呢。”
見薛寶釵進來,晴雯連忙擦乾淨眼淚,薛寶釵能感覺出來這個丫鬟對自己若有若無的敵意,心裏很是冤枉,看着賈瑜的腰腹處,關切的問道:“瑜哥兒,傷好些了嗎??”
賈瑜先請她坐了,然後也給她泡了一杯龍井,看的雪雁在心裏狂喊大騙子。
賈瑜笑道:“好的差不多了,過幾日我就回書院去了,距離明年的春闈沒幾個月了,我得趕緊做準備。”
“那你今年回來過年嗎?”
“明年的春闈比今年的鄉試更加重要。”
言下之意是鄉試都不回來,更別提會試了。
“哦。”
薛寶釵和林黛玉齊齊哦了一聲,然後看向彼此,一起笑了起來。
“過幾天我會在家裏設宴,一來感謝大家對我的關心,特別是薛姐姐,感謝你不棄骯髒,親自給我止血,二來也算是提前和大家喫個團年飯。”
薛寶釵低下臻首,輕聲道:“沒什麼呢。”
......
是夜,晴雯服侍着賈瑜躺下,起身離去時卻被叫住,晴雯轉身看見賈瑜朝自己招了招手。
晴雯咬着嘴脣,走到賈瑜的牀邊,見賈瑜拍了拍另一個鴛鴦枕,晴雯褪去衣裳順從的躺下,身上只穿着褻衣,賈瑜從後面抱住她,雙手環着她的纖腰,在她耳邊輕輕的問道:“可曾怪我那個林妹妹?”
灼熱的鼻息撲在晴雯的耳朵和玉頸上,她身子微微顫抖,小聲道:“沒有呢,林姑娘說的對。”
然後輕輕的從賈瑜的懷裏掙脫出來,側過身,兩隻柔荑抵着賈瑜的胸口,輕聲道:“二爺,以後您一定照顧好自己,您是我的全部呢。”
“這話老爺我愛聽,當賞!”
賈瑜看着近在咫尺那張吹彈可破的俏臉,毫不客氣的直接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