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蓮走上前,用劍抵在他的脖子,喝道:“你們巢穴在哪?”
馬六哪還說得出話來,嗚嗚的叫喚着,旁邊那個馬匪連忙叫道:“柳大俠,就在向北十里的羅山上,寨子裏還有幾個人,求柳大俠饒我等一命啊。”
柳湘蓮一腳踹翻他,那兩個軍官面不改色,任由他施爲。
柳湘蓮對賈瑜抱拳道:“若不連根拔起,後患無窮!瑜弟,我等就此別過,等忙完這事我會去書院找你喝酒!”
說完用力的拍了拍賈瑜的肩膀,看向賈瑜的眼神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柳湘蓮撿起地上的弓,利落的翻身上馬,直奔北邊而去。
劉循湊過來道:“仲卿,你這兄弟真厲害,他要是來找你喝酒,你必須帶我一個。”
賈瑜點點頭,對陳淳躬身道:“此事全是弟的過錯,將兄長置於險地,差點害了性命,請兄長責罰。”
陳淳連忙扶起他,嗔道:“你我不是兄弟勝似兄弟,何必說這種話?碰到這種事若是無動於衷,良心上過不去不說,真麼多年的書也算是白讀了,此事休要再提。”
劉循也道:“仲卿,彥章說得對,我輩爲何讀書?還不是爲了做官給百姓謀福,若是連這種事都能視而不見,還讀個屁的書,兩位兄長急公好義,扶危濟困,小弟敬服,請受小弟一拜。”
說罷就要給他們拜下,賈瑜和陳淳連忙去扶,三人相視大笑。
那個軍官走上前,對賈瑜躬身道:“賈公子,下官也是身不由己,請公子不要怪罪。”
那軍官拱手道:“一定,一定。”
三人出了村莊,劉循把剛纔去請他們的事說了,忿忿不平道:“朝廷花錢養他們,他們就這樣子糊弄,我回去非要跟我父親說,請他參這廝們一本!”
陳淳勸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理會這些,再說了,就算是參估計也沒有什麼用,畢竟上下沆瀣一氣...”
賈瑜笑着打斷道:“今天的事全怪我,晚上我這兄弟若是來,我擺酒給你們賠罪,咱們還是先回去吧,這件事還望兩位仁兄給我保密,不然院長知道了又要逮着我一頓訓!”
劉循哈哈大笑,“威脅”賈瑜一定要去鳳來樓擺酒,其他酒樓的酒菜他喫不慣,不然就要去院長那告狀。
回到書院,賈瑜三人找到張教諭和李教諭說明昨天回去的原因,兩個教諭都沒有說什麼,三人走後,張教諭嘆道:“可惜了上官文淵,以他的勤奮和心性,將來未嘗在官場上不會有一番作爲。”
李教諭笑道:“我朝軍事羸弱,若他能大放異彩,建立功勳,那纔是好事呢。”
賈瑜站在書院門口來回踱步,儘管他對柳湘蓮的武藝十分自信,但這麼久還沒回來,他難免會有一點擔心。
眼見日暮西垂,就在賈瑜忍不住要出去尋找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賈瑜擡眼一看,柳湘蓮騎着高頭大馬,以萬丈霞光做爲披風,疾馳而來。
“賢弟,愚兄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