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賈瑜問道:“林妹妹最近這幾天喫睡怎麼樣?”
紫鵑連忙道:“都好,婢子按照您教的辦法做了。”
賈瑜點了點頭,紫鵑糾結道:“小瑜老爺,婢子怎麼瞅着我們家姑娘越來越胖了呢?”
賈瑜笑道:“你們家姑娘身子骨弱,胖一點是好事,她要是不喜歡也彆強求,每天晚上少喝半杯牛乳就是,只是早上去花園裏散步這件事不能嫌麻煩,她現在晚上不哭了罷?”
“嗯嗯,不哭了呢,睡得早起的也早。”
“還咳嗽嗎?”
紫鵑如實道:“婢子感覺和之前沒有太大區別...”
賈瑜寬慰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十多年的病根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只要她心情好,喫睡都好,就是偉大的勝利,不可操之過急。”
“婢子記下了。”
賈瑜解下腰間的玉佩遞給紫鵑,笑道:“我讀書的書院名叫扶雲書院,若是有什麼緊急的事,你打發人拿着這個玉佩去找我,我們書院看管的嚴,非書院的人進不去,這塊玉佩是通行證。”
紫鵑接過玉佩,放進袖兜裏,給賈瑜福了一禮。
賈瑜點點頭,轉身離去,復行十數步,忽然聽見紫鵑在背後喊了一句:“小瑜老爺?”
賈瑜轉身問道:“怎麼了?”
紫鵑欲言又止,糾結再三,最終還是道:“您慢點走。”
賈瑜對她笑了一下,轉身回去了。
......
張掖伯府。
上官文淵身穿大紅織金蟒服,頭戴烏紗帽,腰懸玉帶,上面掛着超品武勳才能佩戴的儀劍,再配上他不俗的容貌,看起來尊貴非凡。
雖然公和侯也有一等之說,但也只有一等。
陳淳打趣道:“文淵,你這是打算去上朝啊?”
李信笑道:“彥章,文淵現在有了新表字,叫伯宣呢。”
陳淳疑惑道:“文淵你還沒成年吧...”
上官文淵朝頭頂拱了拱手,淡淡笑道:“此字乃是繕國公他老人家所起,《禮記·曲禮上》有言,長者賜,少者賤者不敢辭。”
劉循糾結道:“文淵,你不是有個嫡親兄長嗎,你不應該字仲什麼嘛。”
見上官文淵垂下眼簾,賈瑜笑道:“伯宣,我們三個可是餓着肚子來的,今天非得狠狠的喫你一頓不可,有什麼美酒佳餚趕緊上來吧?”
陳淳還想說話,賈瑜不動聲色的扯了扯他的袖子,陳淳會意,擁着賈瑜和劉循跟着上官文淵和李信來到會客廳,等待下人準備宴席。
會客廳裏氣氛有些沉悶,上官文淵臉上掛着笑容,用茶蓋撥着茶水,陳淳和劉循已經察覺到和以前不一樣了,皆是喝茶不說話。
半盞茶後,一個下人走進來躬身道:“大爺,筵宴齊備了。”
上官文淵走下堂,抓起陳淳和賈瑜的手腕,笑道:“彥章,仲卿,陪在下小酌幾杯去。”
李信拉着劉循,五人來到會客廳旁邊的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