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自紅樓來 >第三百五十八章 引狼入室,苗族少女
    “全軍出擊!”

    隨着賈瑜一聲令下,天策軍將士們邁着整齊劃一的步伐向城外開進,光祿寺的官吏早已準備好一條長達數十丈的桉板,上面擺滿了用粗陶碗裝着的壯行酒,將士們喝完後將其摜在地上,摔的粉身碎骨,表達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

    ......

    十里亭。

    這是一座簡約古樸的四角方亭,因距離神京城明德門正好十里而得此名,自從賈瑜兩次於此送別陳淳,留下一詩一詞後,這座原先名不見經傳的小亭子一躍成爲都中的知名景點之一,外出遊學和進京趕考的士子以及京城本地的文人墨客們爭相在此留下佳作,但無一首可以比擬那句“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一臺上面寫着“寧國公府”四個黑色大字的轎子靜靜停放在亭子旁邊,親衛們持繡春刀遊離在四周,紫娟踩在石凳上翹首以盼,賈瑜見狀勒住馬,對牛繼宗抱拳道:“伯父領軍先行,晚輩隨後就到。”

    “賢侄自便。”

    一騎絕塵,瞬息而至,湯千戶上前牽住繮繩,賈瑜將暴雨梨花槍插在地上,跳下馬背急步走到轎子邊,紫娟伸手撩開門簾,露出林黛玉那張淚流滿面的臉。

    “妹妹,昨晚不是說好不哭泣的嗎?”,賈瑜彎腰鑽進寬敞奢華的轎子裏。

    林黛玉嗚咽一聲,撲到他懷裏,緊緊的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冰涼的胸甲上,泣道:“瑜兒,你不是去遊山玩水,而是去和別人以命相博,卻叫我如何不哭。”

    賈瑜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安慰道:“我答應你,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凱旋而歸,像上次那樣,在家裏乖乖的等我。”

    “我將一直等你回來娶我,不論多久,生同衾,死同穴,這是你說的,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這輩子都賴着你,纏着你,跟在你身後,你休想丟掉我。”

    賈瑜吻去林黛玉眼角的淚花,和她拉了拉小拇指,笑道:“你又漂亮又懂事又可愛,我怎麼會捨得丟掉你呢,好好養好身子,回來後我們就成親,成完親後就生小寶寶,到時候我帶你回蘇州府住一年半載,咱們好好陪陪姑父和姑姑她們二老。”

    林黛玉用力點了點頭,賈瑜咬住她櫻脣,她熱情的迴應着,過了很久才分開。

    “好啦,我身爲臨時統帥,不能離隊太久,你早點回去,天冷,不要凍到了。”

    再次溫存一番,賈瑜頭也不回的縱馬離開,林黛玉在紫娟的攙扶下站在原地,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裏後,她心如刀絞,捂住臉失聲痛哭,淚溼青衫袖。

    ......

    安南國國王荒淫無道,殘酷暴虐,將國家大事全部都交給宦官和宮女,爲了滿足一己私慾,他讓手下鷹犬走狗在民間大肆搜刮,以各種稀奇古怪的名義徵收賦稅,一旦發現長相還算不錯的妙齡少女便送進後宮,爲了防止造反,他下令關閉全國所有的鐵匠鋪,百姓們只好使用木製的農具和菜刀,好幾家共用一口鍋做飯。

    他有一個極其變態的癖好,一個女孩兒他只寵幸一次,完事後便讓人將其丟進關着十幾只老虎或者惡狼的牢籠裏,他坐在高臺上看的哈哈大笑,任由女孩兒在絕望和慘叫聲中被勐獸撕成碎片,他還喜歡挖活人心肝做醒酒湯,可謂是人形惡魔。

    除此之外,他還設置了諸多酷刑,包括割舌、炮製、烹蒸、刳剔、肢解、灌鼻,時常親臨處刑現場,每次都是喜不自勝,口水不停的從嘴裏流出來,因此民間傳聞,他前生是蛟蜃,專以喫人爲樂,他的娛樂項目還有:在朝堂上與伶人裸體追逐嬉戲、外出遊玩時用弓箭獵殺百姓、穿着喪服和妓女造訪民家等等,南漢政權的劉玢和劉成見到他估計都要自嘆不如,感慨一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更奇葩的是,他爲了斂財,好大興土木,窮奢極欲,竟然讓水師去打劫海上其他國家的商船,堂而皇之的幹起了殺人越貨的卑劣勾當,明明是一國之君,卻活成了強盜,瘋狂到了滅絕人性的地步。

    俗話說上行下效,俗話又說上有堯舜之君,下有堯舜之臣,身處在這種環境裏,想獨善其身無異於癡人說夢,安南國的文武百官們沒有幾個是做實事的,每天都忙着魚肉百姓和中飽私囊,爲了白花花的銀子,他們連龍椅都敢偷出來賣了。

    於是乎,戶部和二十四衙門的官吏們不費多少力氣就將他們官倉中儲存的戰備糧購買一空,連帶數十種物資,包括食鹽、布匹、銅鐵、藥材、火油等,只要是市面上能買到的,皆是有多少買多少。

    這一舉措帶來的直接後果便是通貨膨脹,安南國的百姓們本來就生活中水深火熱中,吃了上頓沒下頓,以前累死累活一天掙來的工錢還能買三斤米,現在好了,一斤都買不到,人旦一喫不飽飯就會鬧,可手無寸鐵的百姓哪裏是軍隊的對手,當無數次反抗無果,親友人頭落地後,他們終於醒悟了,不想被活活剝削死的話,只能藉助外部的力量了,很多人偷偷潛出境,到劍南和嶺南兩道內尋求幫助,表示願意鼎力相助,共同推翻胡氏的暴政。

    這正好讓整裝待發的天策軍師出有名,因爲安南是大梁的藩屬國,安南的子民也是大梁的子民,子民有難,生靈塗炭,宗主國於情於理都不應該袖手旁觀。

    安南國雖然朝綱廢弛,文恬武嬉,但不是沒有清醒者,一些有遠見的大臣預料到這麼下去絕對會引來滅國之災,上次一口氣團滅了瓊州水師,等於是直接向宗主國宣戰,大梁十有八九不會善罷甘休。

    潛伏在神京城內的密探很快就傳回了消息,大梁皇帝用五軍營、神機營、三個團營和揚州大營組成了天策軍,又調了把高麗水師打得屁滾尿流的威海水師,不日就要南下,看樣子是要來個水陸並進。

    他們冒死上奏摺請求派遣使者攜重禮去宗主國求和,或者調兵遣將,整軍備戰,反正不能坐以待斃,可安南國國王好似一隻坐井觀天,不知所畏的蛤蟆,自認爲麾下軍隊戰無不勝,加上境內丘陵縱橫,水網密集,地形複雜,敵國遠征軍根本受不了這種變化無常,高溫高溼的天氣,最終結果肯定會和一百五十多年前一樣損失慘重,夾着尾巴灰熘熘的退回去。

    因此他有恃無恐,絲毫不覺得慌張,對這些金玉良言不僅視而不見,還把勸諫者全部罷官奪職,打進了死牢裏,省得他們繼續妖言惑衆,長他國志氣,滅本國威風,整日依舊在酒池肉林之間縱情享樂。

    還有一點,安南國的水軍確實挺強的,但陸軍就一言難盡了,喫空餉和喝兵血這兩種惡習非常嚴重,紀律散漫、武器落後、建制不全,兵士們沉迷於吸食罌粟而無法自拔,個個面黃肌瘦,骨瘦如柴,早已荒廢了訓練,試問這樣的軍隊,如何擔得起保家衛國,攘外安內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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