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乖乖等着,讓小紀同學給她盛粥。
蔬菜肉末粥。
很好喫。
只是……
這粥的味道怎麼跟梁家掌勺大師傅做得一模一樣?
當時應驕在梁家喫到的時候就覺得挺好喫,比她做的味道還好點。她還打算下次去的時候,到廚房去問問廚師,看看能不能讓他教教自己——她想讓小紀同學也嚐嚐這個。
“怎麼樣,好喫嗎?”紀寒玉只吃了一碗,剩下的都給了應驕。
應驕把最後一口喝完,說:“好喫。不過……這粥你在哪買的?”
“不是買的。”
紀寒玉把碗筷收拾了下。
粥已經喝完了。
下面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
因爲梁緒總擔心應驕喫不飽,所以他做的這一餐,不僅種類繁多,分量也很足。
“我來,我來!”
應驕趕緊把碗筷端過來,準備下樓放進洗碗機器裏。
昨晚她沒喫飯,這麼大一鍋粥也只夠她淺淺的墊墊肚子,喫完之後都沒覺得有什麼分量。於是應驕又掏出青草營養液,想趕緊解決胃部空蕩問題。
紀寒玉:“先喫早餐。”
樓下。
醜蛋已經把所有東西擺上了桌。梁緒不在,看到紀寒玉說應驕沒事的時候,他就依依不捨地啓程回去了。
“這麼多?”
應驕有些驚訝。
因爲她餐桌上擺滿了美食,且都不像是外賣。
“這……”她低頭看向醜蛋,“你學會做飯了?”
醜蛋:怎麼可能!
它的腳腳這麼短,根本做不了!
主人對它的期待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主人……”醜蛋有些羞澀:“我會喫飯!”做飯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到底是什麼給了主人錯覺,讓她覺得自己一隻蟲能學會做飯?
“不是你?”
應驕環顧四周,重點多看了幾眼廚房。
沒瞧見廚師的蹤影。
也不是?
她又看了看碗碟勺筷——居然是自家的!不是外賣。
所以,這些菜到底哪來的?
應驕坐下。桌上有幾道菜是她在梁家喫過的,她拿起筷子嚐了一口。
味道也一樣。
“梁家派人來過?”應驕問小紀同學。
剛纔,她猜測過很多種早餐的來源,但從始至終她都沒懷疑過他。
究其原因。
小紀同學只會點外賣的認知已經刻進了她的腦子。
紀寒玉抿了下脣,道:“士別三日。”應當刮目相看。
他現在,已經會做糕點了。
“嗯?”應驕疑惑:“我們不是一直在見面?”哪裏來的三天不見?
她喝了一口湯。
不知道是怎麼熬的排骨湯,應驕“咕咚咕咚”就幹了一碗。
好喝!
應驕放下碗,卻見小紀同學正幽幽地看着自己。
應驕:“……”
此刻腦子飛速旋轉。
她眼睛在桌上掃視三圈。有些不確定地把一盤賣相和其他菜品格格不入的,可能是糕點的東西扒拉到自己面前。
嚐了一口。
嗯……味道非常一般。跟其他的完全不是一個水準。
“這……”應驕再三斟酌了下用詞,然後纔開口:“這糕點,很好喫——”她一邊說,一邊認真注意着小紀同學的反應,見他身上竟露出了一絲非常隱晦又含蓄的自豪——還真是!
奇蹟。
奇蹟啊!
應驕差點感動到淚目。
她三兩下把糕點喫完,有點噎,趕緊又盛了一碗湯,把東西給嚥了下去,“好喫!”
她語速飛快:“沒想到才幾個小時不見小紀同學你居然就學會了做飯!真是了不起!我就知道小紀同學你是最厲害的!不管做什麼都難不倒你!能做你的伴侶,我真是太榮幸了!”
明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恭維自己,紀寒玉還是忍不住,臉上露出了笑意。
“謝謝。”
他坐下,心情很好地給應驕夾菜。
滿滿一大桌早餐,應驕吃了大半,紀寒玉也吃了一些,其他的都進了醜蛋的肚子。
“好喫!主人,這個好好喫!”醜蛋舔了舔面前的小碟子,一點不浪費上面的醬汁。喫完,還眼巴巴地看向應驕,希望她能再給自己分一口。
應驕:“沒了。”
就連那一大鍋骨頭湯,都被她喝得乾乾淨淨。
“梁家的大廚真是不錯。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請的。”應驕坐在椅子上,喫得略微有些撐。她側過臉,問正和醜蛋一起收拾碗筷的小紀同學:“你說,以後我能花高價把他挖過來嗎?”
應該不能。
“應驕。”紀寒玉把碗筷都交給醜蛋。他坐在應驕旁邊,認真地看了她一會,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睡了幾小時的應驕,看着好像已經沒什麼問題。
但萬一,她把難過藏在了心裏呢?
應驕演技一向很好。
紀寒玉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還難不難過。
“我?”應驕下意識看了下自己的肚子。還好,看不出喫撐的痕跡——這都是她平時經常鍛鍊的結果!
“我只有一點點撐。”應驕以爲他擔心自己喫多了,就強調:“真的只有一點點。”
紀寒玉:“……”
他問的不是這個。
“那芯片……我已經銷燬了。”紀寒玉直接坦白他拿了芯片的事。應驕一聽,眼神掃過醜蛋。
醜蛋縮緊了身子,非常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應驕收回目光:“哦。”
銷燬就銷燬吧,反正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紀寒玉:“現在……還難受嗎?”
“還行。”過了一個晚上,應驕沒再繼續嘴硬,而是實話實說:“昨天確實有點不舒服,但我也不能一直那樣。”她沒辦法做一個頹廢逃避的人。所以,“我決定週末還去梁家那邊。”
最後那句說完,應驕瞥了小紀同學一眼。
想看看他的反應。
“嗯。”紀寒玉輕輕點頭,終於告訴應驕:“剛纔的菜,是梁緒做的。”並非什麼廚師。
“他?!”
應驕眼裏閃過一絲複雜。
她端起旁邊醜蛋剛給它自己倒的果汁喝了一口。
咬了下吸管,又把吸管扔掉,端着抿了一下。
隨後,才問:“你昨天,去那邊了?”
“嗯。”紀寒玉沒有隱瞞應驕,“他什麼都知道。”但還是把你當女兒。
應驕聽懂了。
有些微妙的心裏竟升騰出了一絲喜悅。
“哦。”應驕把果汁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遞給一旁敢怒不敢言的醜蛋,讓它去洗乾淨。
醜蛋:“……”
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