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101章 媽媽我撿垃圾養你啊3
    供銷社的衣服款式都比較老舊,姚容挑了兩套秋衣,又扯了一匹棉布,付好錢後,姚容抱着這些東西走去隔壁櫃檯買紅糖,江泛月像個小尾巴一樣,牢牢跟在她斜後方,她餘光一掃就能瞧見江泛月的身影。

    買完紅糖,又添置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姚容就暫時收手了:“我們該去書店吧。”

    書店距離供銷社不遠,裏面不大,卻堆滿了書籍,只留下僅供一人行走的通道。

    姚容站在門口沒進去,讓江泛月獨自一人進去挑選。

    經過剛剛的對話,江泛月清楚,媽媽是一定要給她買衣服和文具的。她拗不過媽媽,只好走進店裏,站在筆架前,挑了一支圓珠筆和一支鉛筆,又拿起一塊橡皮和一本封面普普通通的筆記本。

    要轉身離開時,江泛月掃見筆記本旁邊堆放的黃色作業簿,淺淺的自尊心讓她忍不住伸出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拿了兩本作業本。

    “媽媽,我挑好了。”

    那低着頭、臉色漲紅的模樣,就彷彿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般。

    “怎麼只買這麼一點啊,要不要再多買幾本?初中的作業肯定很多吧,最起碼每個學科都要備一本作業本纔行。”

    江泛月連忙拒絕:“今天已經花了很多錢,買這些就夠了。”

    姚容擺出一副不情願的模樣,想越過她往裏走,再多拿一些文具。

    江泛月哪裏還顧得上自責懊惱,伸手拉住姚容。

    姚容這才停下腳步,掏錢結賬。

    江泛月悄悄鬆了口氣,心裏升出一股“還好制止了媽媽”的竊喜感。

    回到家裏,姚容讓江泛月去試新衣服。

    兩套衣服都剛好合身,江泛月卻摸了摸衣服,小聲道:“應該買大一點的,我還在長身高,到明年可能就穿不進去了。”

    姚容正在裁剪棉布,沒聽清她的聲音:“月月,你在說什麼?”

    “沒有。”

    “那你把衣櫃裏的舊衣服收拾一下,那些不合身的都丟了吧。”

    “不用丟,幹活的時候穿。”

    要是幹活的時候穿新衣服,她會心疼死的。

    姚容裁好合適的布料,翻出老舊的針線包,穿好針線後開始縫製:“衣服買來就是穿的,留到明年就不合身了。”

    江泛月瞪大眼睛:難道媽媽猜到了她會捨不得穿新衣服,就故意買這個尺寸的?

    “對了。”姚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封信,“你舅舅寄來的信,你要不要看看。看完之後,你再幫我寫一封回信。”

    原身哥嫂是和同鄉一塊兒去南邊打工的,從同鄉那裏,原身知道了哥嫂的新地址。有時日子實在撐不住,原身很想給哥嫂寫封信求助,但聽說哥嫂的日子也過得清貧,她的信始終沒有寄出去,信封、信紙、郵票卻都留存了下來。

    昨晚趁着江泛月睡着,姚容點了煤油燈,在廚房僞造了這封信。

    做這件事情的原因很簡單,江泛月心裏一直認爲自己是掃把星,認爲原身哥嫂不再聯繫原身都是因爲她的存在。姚容就想借助原身哥嫂的身份,來扭轉江泛月的認知。

    江泛月接過信。

    信封上字跡潦草,寫了“姚容收”三個大字,底下是地址,郵票也蓋了印章。

    她抽出裏面的信紙,展開閱讀。

    信上的內容和媽媽在供銷社那會兒說的差不多,舅舅連着幾天夢到了外公,剛好他做生意賺了點小錢,就寄了不少錢回來。

    [有句老話不是叫什麼衣錦還鄉嗎,以前沒賺到錢,就不太好意思聯繫你們……]

    [月月那孩子都十二歲了吧,我家那小子一直希望自己能有個妹妹,他說等下次一定要送妹妹一個芭比娃娃,別的小姑娘有的,他妹妹也要有。]

    後面還有個小括號:(月月妹妹好,我是你堂哥姚富貴,這封信是我替我爸寫的。你知道什麼叫芭比娃娃嗎,就是一種可以換裝的公主玩偶,這次沒給你買,是因爲我把自己的零花錢用光了,你放心吧,接下來我一定會好好存錢,爭取下次再給你寫信時,攢夠買芭比娃娃的錢。)

    江泛月的脣角不自覺彎了彎。

    難怪字跡有些潦草,原來是堂哥寫的啊。

    姚富貴這個名字也取得太直白了,還是她的名字好聽。

    “媽媽,我的名字是誰取的?”江泛月合上信紙,擡頭詢問。

    “我取的。”

    姚容停下縫製衣服的動作,回憶道:“我懷孕四個月的時候,正好是秋收。你外公身爲大隊長,在地裏忙到了晚上都沒回家,我去給他送喫的,路過橋上的時候,看見月亮倒映在江面,就突然想到了這個名字。”

    “那一定是我這輩子最文藝、最有文采的時候。”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你的名字可能是老天爺賜給我的。”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我名字的由來。”

    江泛月心想,正常情況都是在江上泛舟,她的名字卻是以月作舟,在江上泛月。

    一下子就變得夢幻起來了。

    “月月,你要是有空,就給你舅舅、堂哥他們寫封回信吧。”姚容說。

    江泛月連忙應了,翻出自己新買的筆和本子,趴在桌子上寫回信:[謝謝舅舅、舅媽和堂哥的關心……]

    爲了讓信的內容變得有趣,江泛月絞盡腦汁,越寫越長,要不是姚容問她寫得怎麼樣了,她還能接着往下寫。

    “我收個尾就好了。”江泛月說。

    “不急。”姚容朝江泛月招手,示意她過來,“我給你做了內衣,你試試看舒不舒服,要是覺得合適,我就用剩下的棉布再做兩條給你換着穿。”

    江泛月微微一怔,佝着的背下意識挺直:“好!”

    下午豔陽高照,江泛月寫好回信,蹲在院子裏洗新衣服。

    過了兩遍水,她擰乾衣服,將它們全都晾到廢棄電線上。

    姚容拎着理髮剪和布,從屋裏走出來,說要給江泛月剪頭髮。

    以往也都是姚容幫她理頭髮的,所以江泛月很自覺地坐在小板凳上,而姚容坐到了木椅上。

    這個高度差正好適合剪髮,姚容用梳子慢慢梳順江泛月的頭髮。

    江泛月本就被午後太陽曬得懶洋洋的,現在更是舒服得昏昏欲睡。

    直到姚容在她耳邊說“剪好了”,江泛月伸出手,摸了摸剪到齊耳長度的頭髮,又摸了摸不再遮眼的劉海,起身走到水缸邊,看着自己在水面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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