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和趙凱聽說桑祁要換髮型,放了學便急吼吼地衝出校門,來到桑栩說的那個理髮沙龍,靜等祁哥變身。
整整三個小時,桑祁的髮型終於完美收工,他站在鏡子前,四面八方地打量着鏡子中的自己。
還不錯,小混蛋的審美可以及格了!
這當然是謙虛的說法,實際上,他這形象落到兩位槓把子兄弟眼中,直接就是滿分。
“天吶天吶,這還是我祁哥嗎?”陳果激動得兩眼冒星星,上躥下跳,圍着桑祁停不下來。
“祁哥,這髮型真適合你,帥!”趙凱比了個no.1的手勢。
“真的?”桑祁有點不習慣地薅了把頭髮,都是燙,爲毛這個燙髮就這麼優秀這麼好看呢?
他都快被自己帥彎了,甩了甩額前的劉海,他喃了一聲:“老子擔心看慣了自己,找不到女朋友。”
桑栩噗嗤笑出了聲:“爸,你放心,你一定能找到女朋友,還要當舔狗。”
桑祁白了她一眼,咬牙:“小混蛋,你怎麼能這樣說老子?”
“我說的是事實嘛,你對媽媽可好了。”
“......”
好,不等於舔狗,桑祁真搞不懂小混蛋腦子是怎樣長的。
“爸,這髮型真地很帥,適合你,!”
桑祁打量着鏡子中的自己,無比自戀:“不是髮型帥,是老子帥,老子就算剔光頭,也照樣帥得一逼。”
桑栩:......
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
一旁的託尼老師插話道:“這話倒是真的,桑少這臉形、五官和頭型,確實做什麼髮型都好看。”
桑祁一臉驕傲:“看吧,這纔是大實話。”
然而,下一秒,託尼老師打他臉了。
“不過,每種髮型表達的氣質是不一樣的,這個髮型能讓你的氣質更爲完美。”
桑祁:......能不能不要這麼快打臉?
桑栩點頭道:“爸,託尼老師說得沒錯。你剛纔那個髮型會被人誤以爲是街頭小霸王,但現在卻化身爲邪魅大霸總,你品,你細細品,哪個逼格高一些?”
桑祁“嘖”了一聲:“老子一直都是高逼格!”
算咯,不和老爸聊,他就是嘴強王者!
桑栩不說話了。
趙凱也不說話了。
就連陳果那個話嘮都沉默了。
祁哥就是嘴強!
桑祁對着鏡子打理自己的形象:鬆開白襯衣領口的兩粒鈕釦,露出精緻性感的鎖骨,扒拉了一下,弄出一點凌亂感,再隨意地挽起,露出一截修韌的手臂,配上那頭微微凌亂的紋理燙,瞬間,那種斯文敗類感更加明顯。
桑栩還從裝飾架上拿了副金邊眼鏡給他戴上,整個人秒變邪魅總裁,簡直就是站立的荷爾蒙。
晚自習時,當桑祁以這副行頭走進教室。
他特意從前門進去,人才跨進教室一步,全班都尖叫起來了。
“天吶天吶,校草這副打頭簡直帥翻了!”
“完蛋,從此我眼中再無木村柘哉。”
桑栩得意洋洋,大聲道:“我設計的,大家覺得怎樣?”
頓時,大家如同吃了翔,一臉被打擊的表情。
你自己那麼醜,還能把校草設計成這樣?
不吹牛你會死?
上晚自習時,連老師的目光都不經意地被桑祁吸引,若不是男老師的話,桑祁都以爲他看中了自己!
後來幾天,桑祁出現在在哪,便有一羣目光追隨到哪。
他的身後總有小小聲的議論。
“想不通徐思媛爲什麼會甩他?這種帥哥難道不該好好珍惜嗎?”
“不是吧?她甩校草,我覺得只有校草甩她的份。”
“徐思媛算啥?要說漂亮,也就那樣。要不是芭蕾跳得好,好幾個人都能把她從校花的位置上擠下去。”
“是的呢,是的呢,你說了大實話,依我看,校草就比她長得好看。”
......
徐思媛無意中遇到桑祁,着實被他驚豔了一把,心裏竟然有點後悔了。
但轉念一想,好看又不能當飯喫,像他那樣的紈絝子弟遲早會被生活教訓。
這種“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把她心裏的不平衡給熨燙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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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栩是在國慶晚會前的第三天收到葉婉兒通知的,葉婉兒告訴她,她和高老師商量後決定,讓她代表全班跳個獨舞。
其實,決定明明是她一個人做的。只不過,她怕不提高老師,桑栩不服從。
桑栩問:“爲什麼會是我?”
“因爲你會跳芭蕾啊。”葉婉兒振振有詞,“而且,你看看咱們班,咱們班是理科班,會才藝的人少,而你剛好會芭蕾,跳舞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吧?”
桑栩還能說什麼呢?她不可能去問高老師這事。
她有些不解:“爲什麼非要跳獨舞,還是芭蕾?我唱個歌不香嗎?”
唱歌當然更省事啦!
別的同學上臺,是爲了露臉,讓更多的人認識自己,這是大多數人的心理,想出名,想露臉,純粹虛榮心作祟。
但對桑栩來說,這種事她一點都不稀罕,實在是因爲上一世,她露臉的時候太多了。
從小到大,表演、比賽,哪哪都有她,各種獎更是拿到手軟。
葉婉兒聽她這麼一說,立即苦着一張臉,道:“我都報上去啦,去找老師改很麻煩的。再說,唱歌不容易得獎啊。”
聽說有獎,桑栩立即來了精神,問:“什麼獎?有錢嗎?”
她最近是掉到錢眼裏去了,她借了夜色一萬塊,離還完還差得遠,如果獎項是錢,她還真可以勉爲其難地爭取爭取。
聽到她問這話,葉婉兒心底不由地嗤笑了一聲,果然,這種窮鬼就好騙,一說有錢就願意了。只是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麼水平,能得獎嗎?不過,她又有點奇怪,既然窮,怎麼還去學芭蕾?
她心裏嘲笑,但面上絲毫不顯,認真說道:“當然有啊,一等獎一千呢,特等將的話,三千塊,其它的獎項就很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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