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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思媛穿着一身黑色的吊帶舞裙,從幕後急速以碎舞步出場,優雅地對着臺下一躬身。

    然後,音樂起。

    她跳的是《黑天鵝》。

    徐思媛的臺風穩健,爆發力極強,整個表演都很精彩,尤其是那三十二個揮鞭轉,簡直堪稱“圈神”,將會場情緒拉到了最高.潮——

    桑栩都看呆了,哇,媽媽跳得太棒了!

    果然是拿下瓦爾納芭蕾賽世界冠軍的人啊!就不一般!

    不過,徐思媛的舞蹈並不參加今晚的比賽評定,她的表演只是爲了給學校長臉和給她自己長臉。

    她跳得確實很好,就連臺下貴賓席上的幾位舞蹈圈的專家們都看得連連點頭。

    可以想像,接下來的十七號的表演會有多慘。

    在徐思媛那種高逼格對比下,十七號頂着巨大的壓力錶演,給出了滑鐵盧般的表演成績,完全不夠看。

    而隔了一號的十八號,也就是桑栩,要想取得好成績,有徐思媛珠玉在前,桑栩就很難擺脫“木櫝在後”在後的命運。

    葉婉兒一夥自然是知道桑栩排號的,知道桑栩就要上臺了,幾個人興奮到了極點,尤其是林雪,她可和桑栩打了賭的呢,她甚至在想要如何讓桑栩當衆叫爹。

    桑以晴也很好奇桑栩的表演會窩囊到哪種地步,她也好想看桑栩出洋相,不知道大伯看到自己女兒當衆出醜,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把心思分一些在她的身上?

    桑以晴一直覺得,桑栩的迴歸奪走了桑燁然對她的愛。

    此時,觀衆們都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壓根沒有想認真看下去的意思。

    徐思媛的節目都看過了,還有人比她的更好嗎?

    答案是沒有。

    就在這時,報幕員報出了十八號節目:獨舞《栩栩如生》,表演者:桑栩。

    聽着陌生的舞曲和陌生的表演者,觀衆當然是無動於衷。

    然而,下一秒,桑祁提着一把小提琴從幕後走了出來,觀衆們一下子清醒了,全都議論了起來。

    “臥槽,怎麼會是校草?”

    “不是說表演者叫桑栩嗎?不是說是獨舞嗎?到底咋回事冽?”

    “哇,校草太帥啦!”

    “校草神顏!”

    .....

    桑祁的出現像一顆重型原子彈,把整個現場給轟成了渣渣,現場瞬息間就亂了,歡呼聲、尖叫聲一片又一片。

    桑祁單手揣兜,一手提着小提琴,淡定從容地走着。

    他化了淡妝,聚光燈下,少年五官明媚帥氣,淺茶色的紋理燙髮型格外**,白襯衣配上黑色長西褲,乾淨利落,是青春年少該有的樣子。

    他走到舞臺偏後一點的左側站定,掏出揣着的那隻手,對着臺下漫不經心地來了個飛吻。

    現場再次引爆,臺下的觀衆,尤其是女生,全都瘋了似的狂喊。

    “校草大帥比,我們愛你!”

    現場觀衆看到他,比看到徐思媛的三十二個揮鞭還要激動。

    一中是一所“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學校,對於學生們如此“失態”的表現,學校領導和老師們並沒有人干預,在他們的理念裏,青春就該有青春的樣子,孩子們容易興奮,很正常。

    臺下的觀衆席上,陳果禁不住對一旁的趙凱和田心吐槽:“祁哥太騷了!”

    趙凱:“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他這麼騷。”

    陳果忿然:“野狗!”

    手都拍紅了,小胖臉激動得紅撲撲的田心扭頭就懟他:“你纔是狗,你全家都是狗,祁哥再騷也是狼。”

    陳果:......

    他得罪她了麼?又沒說她,她激動個啥?

    桑燁然看着自己的騷包兒子,一陣頭大。

    陸校長則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桑總啊,你家小子孺子可教啊。”

    桑燁然想爆粗口,那句“屁”終久還是卡在了喉嚨裏,沒能出口,他咬着後槽牙狠狠道:“這小子就是欠揍。”

    “那可不行,孩子不能打,都成人了,聽說他最近月考名次有很大的長進。”

    聽了這話,桑燁然不由地一動。

    看來,讓孫女和兒子同班讀書是上上之舉。

    主持人興奮的聲音打斷了臺下的尖叫聲:“桑祁同學是這次獨舞《栩栩如生》的伴奏者。下面,我們有請另一位伴奏者上臺。”

    竟然只是伴奏者!

    校草居然給醜八怪伴奏!

    他這是被下降頭了嗎?

    五班的同學們滿臉問號。

    隨着主持人的話音落下,舞臺右側不疾不徐地走出一名身材欣長、同樣穿着白襯衫的少年。

    賀燼他邁着修長的大腿,俊美如斯的臉上帶着冷冰冰的不食人間煙火的表情,目不斜視地走向右手方的鋼琴。

    “天啊天啊,怎麼會是賀燼?”

    “臥槽,是賀燼,賀燼啊!”

    全校,除了高一新生,幾乎沒有人不認得賀燼,兩年前那場爆炸性大新聞,讓成績表平平的賀燼成了全校的名人,也使他這兩年來一直被大家所排擠。

    “我去,誰來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不是有仇嗎?”

    桑祁是校草,也是校霸。早在兩年前,他便放了話,有賀燼的地方沒他,有他的地方沒有賀燼。

    可現在,這倆死對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他們神經錯亂了,還是世界瘋了?

    爲什麼會出現如此夢幻的一面?

    “寶,掐掐我,我是不是做夢?校草和賀燼同臺了!”

    “啊,你真掐啊!”尖叫聲被議論聲所覆蓋,引不起任何人的關注。

    “哇,這也太養眼了叭!真的,老子想包.養他們。”

    “你就夢吧,包.養?虧你們想得出來。”

    ......

    賀燼的名聲在月考後便逐漸被洗白,很多人認爲,高一那年他是冤枉的,儘管有人親耳聽到他承認搞大了那女孩的肚子......

    但還是有人不相信,認爲如果是真的,賀燼早就被開除了。總之,他和桑祁一樣,是個有爭議的人。

    可如今,這兩個互相仇視了兩年的死對頭,居然出現在同一個臺子上,這就很玄乎!

    慢着,慢着,發生了什麼???

    他他他.....爲什麼往鋼琴走去?

    他是要彈鋼琴?

    他不是窮逼麼?

    他會彈鋼琴麼?

    他連鋼琴都沒摸過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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