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否認又不承認。
但這話卻讓吳琴瞪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議地看着何湘靈,這事要不是當初何湘靈的側面點醒,她根本就不會想到這個注意,而且,她是在幫她的忙,她不是討厭桑栩嗎?
可她現在竟然推得一乾二淨,連個假證都不肯給她做。
何湘靈在同學中的名聲一直很好,若她真撒個謊,同學們也未必不信她,又或者說誰願意爲一件與自己沒有關係的事而得罪她呢?。
而且,早上大家都很忙,誰會注意到她吳琴幾點進的化妝室啊?
至於劉阿滿能注意到她,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偶然,甚至有可能她只是在詐她。
吳琴滿眼失望,她硬起頭皮,賭後一種可能。
“你是記錯了吧?那段時間我在呢?”
“不可能,我九點十五離開更衣室,十七點到達化妝室,我只看到了何湘靈,並沒看到你。”
“.......”
兩人一問一答的過程中,吳琴破綻百出。
儘管吳琴抵死不認,但關於誰是兇手的事,卻越來越明朗。
一場大賽弄成了審案現場,關於後面這截內容,何亞尊向各報社記者打了招呼,誰都不許拍照,也不許報道。
吳琴還在百般詭辯時,桑祁和賀燼回到了大廳,桑祁怒氣衝衝地指着吳琴,“你還敢狡辯!監控都拍到你了!”
賀燼展示的監控視頻雖然沒有拍到吳琴割壞桑栩舞鞋的畫面,但從她後來出現的幾個畫面和時間點分析,不難看出,她是往更衣室去的,而且,她行動極爲鬼祟。
這組視頻的曝光,直接讓吳琴啞口無言。
緊接着兩名民警進入演播廳要帶走吳琴,吳琴指着臺上的何湘靈,不甘地大聲辯解:“這件事不是我的主意,是她的,是她的。”
何湘靈的心先是一緊,便立即平靜下來,她淡淡地一笑:“吳琴,你不會認爲我是你閨蜜,就必須爲你作假證吧?我沒有替你作假證,你就誣陷我?這話你可得想好再說,否則,我會以誹謗罪起訴你。”
吳琴是個聰明人,腦子一轉,便明白何湘靈不會只是說說,以她算計自己的行爲來看,這種事何湘靈還真幹得出來。
此時,留給吳琴的只有無休無止的悔恨,恨自己交友不慎。
自始至終,何湘靈沒有一個字明確指使她,而她卻爲了巴結她,揣測着她的心意做了那麼傷天害理的事。
明白大勢已去的吳緊緊閉雙脣,不甘地被兩名民警拖了出去。
觀衆席上,大家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有同情桑栩運氣不好被人陷害的,也有同情何湘靈交友不慎,因爲沒作假證而被假閨蜜誣陷的,還有人同情劉阿滿差點背了那頂天降大鍋的,總之,一千個觀衆一個個哈姆雷特,對這事,各人有各人的觀點。
民警帶走了吳琴,一切又歸於平靜。
可對於桑栩來說,吳琴被抓也安慰不了她失去的機會。
不過,看到老爸和賀燼爲自己的事奔波,她又滿懷感動,她暫時失去了實現理想的機會,但卻收穫了滿滿的親情和友情。
吳琴被帶走後,大廳歸於平靜,授獎儀式再度提上日程。
主持人不慌不忙地再度宣佈了第三名劉阿滿,何亞尊作爲主委會主席給劉阿滿頒了獎。
接着,主持人笑道:“接下來我們將宣佈冠軍,大家猜猜她是誰?”
“這不是已經定了嗎?還用猜?”有人直接質疑。
主持人搖搖頭:“NO!今年我們汐城特別幸運,迎來了上面派來的特別導師,誰是冠軍,要看特別導師這一票投給誰。”
竟然是這樣!
大夥兒還是第一次遇上這事,一時都議論起來。
“你們說導師會投誰啊?”
“何湘靈唄,她爸是文化局局長。”
“依我看,不一定。上面派下來的,根本不會看地方官員的臉,說不定還是向若琳。”
“投向若琳吧,我們這些外行都看得出,向若琳的舞比何湘靈強。”
......
二中的同學尤其興奮,向若琳跳得更好,前面三場的評分都出來了,向若琳的成績第一,他們就不信,這麼明顯的差距,特別導師看不出誰更優秀。
二中長期被一中碾壓,好不容易出了個向若琳,終於壓倒了一中的選手,二中的同學當然興奮啊。
所以,他們的聲勢造得很足。
可越是這樣,越讓臺上的何湘靈好笑。
席老師這一票肯定會投她,那可是她聽到席老師親口對奶奶承諾的。
看到臺下二中的學生在瘋狂地爲向若琳打call,何湘靈脣角卻露出了一個不爲人察的冷笑。
冠軍,那麼好拿的嗎?
爲向若琳打call的人越多,何湘靈就愉快。
因爲她知道,捧得越高,摔下來纔會越疼。
席老師手中的五分特權還沒投呢?
這些人驕傲個什麼?
等席老師把五分特權給她時,便是驚人的轉折,那些傻子一定會嚇傻吧?
何湘靈的目光無意間掃到觀衆席上的桑栩,不由地冷笑了一下,有的人,讀理科,竟然還肖想考京藝大,真是笑死了。一會兒她要讓她看看她是怎麼奪冠的!
然而,當她的目光落到臺下貴賓席上的席敏身上時,卻發現她情緒似乎不對勁。
她手中握着一張紙,情緒十分激動,不時地拿紙張擦拭眼角。
然後,她看到席老師在站起來往外走了。
何湘靈這下可着急死了。
席老師,你不能走,不能走啊!
你走了,我的加分可咋辦?
可席敏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演播廳。
她手裏拿着一封推薦信,那是她的恩師阮秋池寫的。
恩師給她寫信了,席敏能不激動嗎?
此刻,她的心中沒有任何事比恩師的下落更重要。
恩師派人送了信給她,可卻沒留下地址,她要去找送信的人,一定要打聽到恩師在哪裏。
歌劇院門口,一名七八歲的小姑娘被席敏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