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可是人家都有女朋友了,人家會喫醋的。”被撥了面子的男孩子一臉尷尬。

    “纔不會,要是我,驕傲還來不及呢。”

    於是,周圍的男孩子們集體無語,如今的女孩子都怎麼了?看到帥哥都走不動了?

    有男孩子排隊久了,不願意排了,結果女孩子卻道:“人家那麼帥都在排隊,你有啥不樂意的?”

    男孩子只好哭喪着臉繼續排,不知找誰說理去。

    排了好久,終於到了賀燼,他要了八串烤肉,一盒鮮榨果汁,走到桑栩面前,遞上魷魚串,然後,將吸管插好,伸到桑栩嘴邊投喂。

    桑栩像只小松鼠似的,小腮一鼓一鼓地喫着烤魷魚串,不時吸上一口葡萄汁,簡直幸福感滿滿。

    然後,兩人站起來,桑栩一邊啃着串串,一邊不時扭頭喝着賀燼手上的果汁。

    每當桑栩啃完一根串串,賀燼立即接過空竹籤,再遞上另一根。

    這種當街投喂的方式惹得周圍的行人對他頻頻側目,可賀燼一點都不在意,這是他的女朋友,他想怎麼寵就怎麼寵。

    看到垃圾桶,他便走過去扔空竹籤。

    桑栩啃着烤肉串,不時喂賀燼一口。

    兩個人終於解決完烤肉串,桑栩的嘴角沾了點肉沫,賀燼便拿出紙巾替她擦掉,兩個人的甜蜜互動,惹得周圍的人羨慕不已。

    兩人逛了一上午,桑栩都喫撐了。

    然後,兩人十指相扣來到了遊樂場。

    “我想坐摩天輪。”沐綰指着高高的摩天輪。

    賀燼擡頭看了眼,一陳頭大,他有恐高症啊。可是,他不想掃桑栩的興,他只想讓自己心愛的女孩快樂。

    “你等我,我去買票。”

    檢了票後,桑栩歡快地跑向摩天輪。

    不知爲何,坐上摩天輪的時候,她感覺賀燼的手心微微有點溼。

    起初,他以爲是他太熱了,直到坐到最高處,看到賀燼臉色慘白地閉着眼時,她才發現了問題。

    不過,她沒敢嘲笑他,畢竟摩天輪太高了,她怕他出事。

    下了摩天輪後,她直接舉起小拳拳捶他胸口:“你怕,幹嘛不告訴我?害我擔心死了。”

    賀燼攬着她纖細的腰,低眉淺笑:“這不好好的。”

    “不許有下一次,有事都要和我說。”桑栩霸道地說道。

    “好。”

    “我要喫棉花糖。”桑栩的眼睛一亮,指着不遠處的小攤。

    二十年後的遊樂園裏有賣糖人的,也有賣棉花糖的,沒想到,這個時代也有。

    桑栩快樂得不行,連蹦帶跑地過去,停在小攤前,直愣愣地看着那一大團像雲朵似的棉花糖,那雙大大的黑眸裏閃着孩子般的興奮光芒。

    賀燼買了一個棉花糖,然後,桑栩便舉着兩團白白的雲朵般的棉花糖走在遊樂園裏。

    桑栩嗷嗚一中,咬下一大口棉花糖,軟乎乎的糖絮粘到了她的臉上,她便伸出小舌頭去舔,奈何糖絮飄得有點遠,夠不着,她就使勁去夠,賀燼看着她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發笑。

    他逗她:“要不要我幫你tian?”

    桑栩本來就夠不着,心裏有點急,見他還調侃自己,忍不住瞪他。

    賀燼就忍不住想笑,可是,他不能笑,女朋友生氣了,都。

    他掏出一張紙巾,輕輕地沾了沾她的臉,擦掉。

    桑栩還是不滿:“你笑人家,那你試試看。”

    那麼大一團棉花,咬一口不沾臉纔怪。

    賀燼不想試,桑栩舉着非逼他喫不可,賀燼無奈,只得低頭輕咬了一小口,避免了被沾的煩惱。

    他正想嘲笑她是小饞蟲,所以被糊了一臉。

    卻聽身後一個孩子大聲嚷嚷着:“媽媽,媽媽,你看,那個叔叔喫姐姐的棉花糖,好羞啊!”

    叔叔?姐姐?

    聽到這個稱呼賀燼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有那麼老嗎?他只是看起來比桑小孩成熟那麼一點點。

    他立即回過頭去,裝出一副兇兇的模樣瞪小孩兒,偏偏那小孩兒是個皮孩子,根本不怕他。

    見他瞪他,他就報復性地向他扮鬼臉,還舉着小手手做了個羞羞的動作,嘴裏大喊道:“羞羞羞,不要臉,羞羞羞,不要臉。”

    賀燼第一次在不熟悉的場合被人這麼叫板,頓時大窘。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呢。

    那孩子的媽媽看了看臉黑的賀燼,小夥子夠帥,可黑起臉來兇得很。

    她生怕賀燼是歹人似的,連忙說了聲“對不起”,就大聲阻止自家皮孩子:“小強,不許嚷,不禮貌!”

    桑栩盯着那對母子的背影笑得不行:“賀叔,看看,我是姐姐,你是叔叔。”

    賀燼咬牙,好生氣哦。

    他伸手,將桑栩拉到遊樂園處一個偏僻的角落,手一伸,將她禁固在他和牆之間,威脅道:“還笑嗎?”

    桑栩忍了又忍:“不笑了。”

    賀燼:“改口。”

    桑栩:“?”

    賀燼:“叫聲哥哥來聽。”

    桑栩:“......你有毛病?”

    賀燼:“你叫男朋友叔?”

    桑栩:“......”

    賀燼:“不叫哥哥,叫爸爸也可以。”

    桑栩:屮!

    下一秒,“哥哥。”

    賀燼彎了彎眼,滿意地笑了,手上微微用力,在她下巴上留下一個指甲印,疼得桑栩輕呼了聲。

    “這是懲罰,記住了,下次再叫叔,就不是這樣的了。”

    桑栩:“......”

    這才談朋友的第二天,他就學會威脅她了,還暴力她。

    “賀叔,你這樣會失去我的。”她幽幽說道。

    剛答應了就違反,簡直就是對賀燼的挑釁,賀燼瞪着她。

    “你沒聽明白?你這樣兇會失去我的。”然後,她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模樣,撒腿跑了。

    賀燼:.....

    後來,賀燼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兇她了。

    桑栩才笑嘻嘻地放過了他。

    桑栩回家很晚,一回家發現家裏氣氛不對勁。

    爺爺正拍着桌子教訓老爸。

    桑栩不知何事,茫然地走過去,拉着爺爺的衣袖,問:“爸他怎麼了啊?”

    “他可不得了,騎着摩托在大街上亂闖!被抓到局子裏過了一夜。”桑燁然氣得不行。

    桑栩一邊替爺爺順氣,一邊回頭教育她爸:“爸,你騎摩托沒問題,可是在鬧市上亂闖就不對,萬一撞到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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