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栩覺得自己既然能改變老爸的未來,一定也能改變媽媽的未來。

    桑栩所住的宿舍,週末晚上十二點才關宿舍大門,桑栩回到寢室的時間和兩位室友差不多,都正好頂着時間極限,十二點纔回來。

    因爲約會完,三人都格外興奮,在寢室裏鬧騰到凌晨兩點,才睡覺。

    晚睡的結果便是次日醒來時竟然已經十點。老爸的班機是早上六點半,到達汐城是七點四十,桑栩打開手機,看到幾條未接來電,大腦當場斷機。

    她“啊啊”兩聲,從牀上跳起,瘋狂地衝進衛生間洗漱,換衣,然後出了門。

    完了,接機晚了,估計這會兒老爸都已經在京大把入學都辦好了。

    桑栩弄完,早飯都沒喫,便急匆匆地往京大趕。路上,她還給老爸打了兩個電話,沒人接。

    她又哭唧唧地給陳果叔叔打,可是,陳果叔叔那個不靠譜的,電話竟然也不接。

    後來,趙凱叔叔的電話倒是通了,知道她要到京大來,報了個地址,桑栩這才和趙凱叔叔在男生宿舍樓下碰了面。

    “你說他在車上看到了個女孩子,然後就追人去了?”桑栩不可思議地問道。

    “是啊,校車都被他迫停了。”

    桑栩聽得一臉玄幻,老爸這也太不靠譜了,都讀大學的人,怎麼能這樣?

    兩人正說着,桑祁卻灰頭鼠臉地回來了,後面還跟着同樣灰頭鼠臉的陳果。

    看到閨女在,桑祁立即下意識地去捂左臉,但卻來不及了。

    桑栩跑過去,心疼地摸着老爸的臉:“爸,你這是怎麼了?和人打架了啊?”

    桑祁此時窩了一肚子的氣,正愁沒處發泄,張口便道:“被賀燼打的。”

    好不容易追到人,卻被人家打了,他氣啊。

    閨女問,他就乾脆栽贓在賀燼身上。

    哼,我閨女,那麼好得到的嗎?

    桑栩卻驚訝問道:“你遇到賀燼了啊?”

    桑祁本來是信口胡謅,沒想到閨女居然問他是不是真的遇到了賀燼。

    這下好了,栽贓不僅沒能發泄心頭的氣,還氣得他直接當場暴走:“桑小栩,你是不是傻?我會在這裏遇到賀燼?他不早就去廈大了?”

    “纔不是,他後來找了京大的教授,被特招了。”桑栩把賀燼的事一說,然後又問道,“所以,爸,你這到底怎麼弄的?”

    這下,桑祁不吭聲了。

    陳果卻憋不住了,顧不得桑祁的威脅,嚷嚷着把事情說了出來。

    “你說我爸這臉是被人家女孩子撓的?”桑栩一臉的不可思議,對方是個什麼生物,敢打她暴躁的老爹!還真是個人物!

    然而,下一秒,她便氣憤地盯着她老爸,一臉看負心漢的表情:“爸,你怎麼能這樣?見一個愛一個?你之前不是說非‘小野貓’不娶的嗎?你是怎麼能亂立flag的?”

    “什麼見一個愛一個,老子追的就是小野貓!老子沒想到,她居然也在京城。”桑祁憤憤然,把自己看到她在文廟街逛街的事說了。

    桑栩一琢磨,文廟街正好離京藝大東面不遠,麥非煙被老爸看到在逛街,也不是沒可能。

    “爸,你說的女孩是不是大概這麼高?頭髮亞麻色,這麼長,穿着特別颯。”桑栩連忙比劃着問。

    這下,桑祁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條地一下就亮了,嚥了口吐沫:“閨女,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我遇見了媽媽。”

    “艹!”桑祁忍不住在閨女面前曝了粗口,“你咋子不早點給老子說。”

    桑栩無語,她不早給他打電話說了嗎?是誰不信她的?

    “行了行了,好閨女,你幫爸約她好不好?”桑祁態度立即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果然是重色輕友,噢,不,重色輕女,有了老婆忘了女兒的典型。

    “求我啊?晚了。”桑栩聳聳肩,極端鄙視老爸變色龍般的行爲。

    說歸說,但後來,桑栩在田心家的聚會上還是特意邀請了麥非煙,知道桑祁是桑栩的哥哥,麥非煙想起那日整蠱桑祁的事,都樂傻了。

    “那傻狍子竟然是你哥?”她哈哈大笑,直捶胸口。

    桑栩嘟着嘴道:“媽媽,你別捶了,再捶就成太平公主了。”

    “我平我舒坦,我平我自豪,我平我不得乳腺癌。”麥非煙並不覺得自己胸小有什麼可自卑的。

    這就是她媽媽!

    超級自信的那種!

    桑栩覺得她媽媽二得都快趕上老爸了。

    桑栩總算是把媽媽推到了老爸的面前。不到一個月,再次聚會時,桑栩卻發現,老爸居然不聲不響地把媽媽搞定了。

    “煙煙,抽菸有害健康,咱們不抽好不好?”

    “煙煙,酒不能喝,女孩子喝酒不好。”

    “煙煙,你腿軟不軟,我給你捶捶腿好不好?”

    ......

    老爸秒變小奶狗,圍着媽媽團團轉,令桑栩三觀盡毀。

    我去,那個日天操地、牛逼轟轟的扛把子老爸哪去了?

    她瞪着一雙漂亮烏黑的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着哈巴狗似的老爸,一臉曰了狗的表情。

    一旁的趙凱一臉司空見慣的表情,安慰她:“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麥非煙兩條筆直的大長腿搭在茶几上,靠在沙發裏,嘴裏含着根棒棒糖。桑祁正蹲在一旁給她捶腿,還討好地問:“寶貝兒,你這雙腿,真地上了萬億保險啊?”

    麥非煙伸手要將棒棒糖從嘴裏拿出來,她剛要動手,桑祁便連忙站起:“寶寶,別動,我來,我來。”

    桑栩在一旁,簡直沒眼看了。

    天啊,以後千萬千萬不能給人說桑祁這個死小子是她爸,不,是她哥!

    不過,看老爸都賤成這樣了,還拿不下高嶺之花的媽媽,桑栩都要看不起他。

    記憶里老爸愛極了媽媽,爲了媽媽終生不娶。但沒料到老爸愛媽媽愛到了這般地步。

    果真是,愛情裏,誰先愛上,誰就輸了。

    看看老爸就知道了,用一句卑微到骨子都不爲過。

    桑栩沒眼看,“爸,你正常點。”

    這寵妻狂魔!

    寵也不是你這個寵法!

    “閉嘴,別打擾老子和你媽過二人世界。”

    桑栩:....

    完了,沒愛了。

    這傷害簡直不亞於開了R鍵。

    然後,桑栩看到她爸毫無尊嚴地像條舔狗,把棒棒糖從麥非菸嘴裏取出來。

    麥非煙很享受他這般服務周到,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沒有萬億,但上了億是真的。”

    她說着,站了起來。

    桑祁立即緊張起來:“寶貝兒,你這是要去哪,你這可是天價之腿啊,可不是用來走路的,要不要老公我抱你去?”

    桑栩低頭,以雜誌遮面:老天,這真地是她未來高冷嚴肅的霸總老爸嗎?!

    幸好賀燼不在,不然,她這臉可就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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