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以爲這雙鞋是席佳妮的?”桑栩不可置信地問道,“這鞋若是她的,我還敢穿給你們看?我難道不該把它藏起來嗎?”
真是的,什麼智商?
唐怡瑤被桑栩一句話問得啞口無言。
見狀,席佳妮開口了:“也許,你正是利用大家這種心理,纔敢明目張膽地穿。”
桑栩:......
“你非要這麼說,我確實無言以對。”桑栩聳聳肩,“但是,我沒拿你的鞋。”
然而,其他人並不相信,尤其是京城當地人。
只有一名叫郭彩玲的女孩幫桑栩說話,只是,她一開口,便被大家反對的聲音給淹沒了。
正如唐怡瑤所言,桑栩是外地人,外地人在她們眼中就是窮逼,這是來自本地人的驕傲。
“我去,偷了鞋子還死不承認?這種人還和她講什麼道理?直接上報學校,開除好了。”
“那就上報學校好啦!”桑栩不以爲意,她還不行,自己的鞋子能因爲誤解會被人搶了去。
她坐在凳子上,彎下腰,穿上漂亮的富埃捷舞鞋。
舞鞋很漂亮,米白色的緞面泛着冷光,鞋子做工精細,每一針每一線都是手工製成,看上去哪裏是一雙鞋,說是藝術品都不爲過。
桑栩小心翼翼地將鞋帶繫好,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馬上就要參加比賽啦,希望列祖列宗保佑她進國家隊,和媽媽成爲隊友。
看到她竟然神態自若地把鞋子穿在了自己腳上,衆人目瞪口呆。
唐怡瑤指着她,“桑栩,你完了,你馬上就要被開除了。”
話落,便有急切的敲門聲。
來人是行政處的老師,接到席佳妮的電話,說自己的鞋子被偷了。
行政老師知道席佳妮是席敏老師的親侄女,連忙匆匆趕來。她才一跨進更衣室,唐怡瑤便指着桑栩大聲道:“老師,是她偷了佳妮的舞鞋,還死不承認。”
桑栩不緊不慢地擡起頭:“我說了這是我的鞋。”
行政老師:“你有什麼證據嗎?”
這話明顯就是偏向席佳妮,桑栩有點生氣,她鼓着小腮憤憤地問:“我的鞋,需要證明嗎?老師,那你是不是也證明一下你腳上的鞋是你自己的?”
聽到桑栩這樣的反問,行政老師先是一陣愕然,接着便是一陣惱羞成怒,厲聲道:“既然如此不知悔改,那你的比賽也不用參加了,先去把問題解決了再說。”
這下,桑栩的一顆心陡然掉到了深淵。
若是被行政老師帶走,失去了選拔賽的機會,就算事情弄清楚了,對她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她不能失去進國家隊的機會啊。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
逆着光,麥非煙出現在更衣室門口。
女孩穿着一條黑色的喇叭皮褲,低領白毛衣,黑色的皮夾克,一副朋克打伴,看起來又拽又野。
逆光打在她的身上,女孩高挑的身材,強大的氣場,宛若歐美大片中的武打片女主,真是颯爆了。
然後,她倚在門板上,雙手揣在褲兜裏,歪着腦袋,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讓她參加比賽?京藝大是你的一言堂嗎?”
氣氛頓時凝住,行政老師可惹不這位傳聞中的“公主”,這妞野起來,連白雯老師都頭疼,當初,陸之曉老師都不敢收她。
行政老師立即換了一副笑臉:“非煙啊,這事,你不瞭解,你......”
“屁,我不瞭解?”麥非煙當場暴走曝了粗口,“你們誰說桑栩買不起一雙八千塊舞鞋的?是你嗎?你嗎?”
她大步走來,指着衆人的鼻子咄咄逼人。
這是她的女鵝,輪得到她們指指點點?
不知道爲什麼,麥非煙看到桑栩一臉受委屈地站在那裏,心裏特別難受,就像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