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並沒能高興多久。
因爲下一秒,老爺子又說道:“但不管怎樣,小燼還是要在公司掛個職,賀氏開會的時候,他也要到場。”
這意思是依舊把賀燼當賀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培養了?
賀騰有點愣住了。
老爺子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冷冷說道:“你都四十幾的人了,難道還要和一個不到二十的毛頭小夥子爭歲月?等你幹不動了,你還能把公司攥在手裏?”
聽到這話,賀騰才反應過來,老爺子這是在告訴他,暫時不會動他的位置。
就在這時,老爺子又發話了,“老二啊,你別不服老,小燼這孩子可比你和他爸都強多了。”
聽到這話,賀騰有些不服:“這話怎麼說?”
“他那個項目啊,是真不錯,很有前景。說不定,以後你還得求他把產品給你做呢。”
賀騰不由地好奇問道:“什麼產品啊?”
“就智能手機。”賀燼回道。
“智能手機?”
“就相當於掌上電腦,手機可以當電腦那樣使用,可以上網,可以查閱資料,凡是電腦能做的事,手機基本都能做,這是我的初步設想。”
聽到這裏,賀騰連連點頭道:“這個設想還真不錯。”
然後他又關心地問他已經做到哪一步了,甚至還主動和賀燼合作,讓賀燼設計出產品後,把產品的銷售權全都給賀氏....
至於老爺子說讓賀燼去公司掛職,學習管理經驗的事,賀騰一口答應。
要是賀燼的研究能夠成功,並把銷售權交到賀氏,他敢肯定,賀氏絕對有把握把業績翻一番。這樣的財神爺,他可不能放走。
賀燼那邊要是成功了,他自己的公司都忙不過來,哪裏還有時間和自己搶賀氏的管理權?
這樣一想,賀騰心裏豁然開朗。
半個月後,老謝出了院,賀燼帶他去了陸之曉的必經之路,兩人躲在不起眼的角落裏,目送陸之曉離開後,賀燼問道:“是她嗎?”
雖然陸之曉的那對耳環還在,但也有可能她另外仿造過母親的耳環。
然而,老謝搖搖頭,很肯定地道:“不是她!”
賀燼想了想,帶老謝去了陸氏集團附近,兩人登上一棟高樓,賀燼拿出望遠鏡遞給他,指了指對面的陸氏大樓,“對面左起第一間辦公室,你看看。””
老謝拿着望遠鏡,兩隻眼睛通過望遠鏡看過去,一會兒後,他滿臉激動地對賀燼道:“就是她!”
說完後,他這纔像是想起了什麼,兩眼茫然地問:“但是,你爲什麼要找她呢?她的耳環都在你手中,你不至於不認得她吧?”
賀燼當然認識對方,只不過,最初根本沒想到殺父親仇人會是她。這些事他是不會告訴老謝的,而對方也不至於笨到再對老謝下一次手。
他淡淡道:“只是一些私事而已。”
見他這麼說,老謝也不好再問。
和老謝分開後,賀燼便開始想怎麼揪出仇人。
單憑一隻耳環,根本不能說明問題。而老謝的車禍,也找不到證人和證據。
想到這裏,賀燼決定另闢蹊徑,他就不信陸繡文沒有弱點。至於陸繡文爲何要害父親,這是他現在想不明白的。既然想不明白,他索性也不想了,等他抓到她,他要當面問個清楚。
一轉眼,便到了寒假。
想着能和賀燼一起坐飛機回汐城,桑栩整個上午心情都很好。
“嘖嘖嘖,死妮子,臉皮都變厚了。”
“我跟你學的啊。”
“......我那不叫臉皮厚,叫自由奔放!你這叫臉皮厚。”
“媽媽,你怎麼能這樣?做人不能雙標。”
兩人嘻嘻哈哈地打鬧着往京大去了。
麥非煙自然是去找桑祁,桑栩則是去找賀燼。
兩女孩一出現在京大的校園裏,便狠狠地賺足了眼球。
有男生因爲看她倆太專心,一不小心撞到了電線杆上,桑栩和麥非煙好笑得不行,但當着人家的面笑,實在不禮貌,兩人忍啊忍,直到經過那人身旁,便再也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得都直不起身來。
倆人來到教學大樓外面的大廳裏,等候桑祁和賀燼出來。
桑祁正好坐在窗口的位置,一扭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她倆,連忙扭頭衝麥非煙擠眉弄眼,然後,桑栩就看到麥非煙對着老爸打飛吻,做口型,桑栩一看就知道媽媽的口型是“寶貝”。
然後,她無語了。
爸爸媽媽太過份了,一點都不考慮她這個作女兒的感受。
鐘聲敲響,桑祁像箭一般衝出教室,奔向麥非煙,連個眼神都沒給桑栩,直接抓起麥非煙的小手,“寶寶,你怎麼來了啊?你怎麼不等我來找你,外面那麼冷。凍着了沒有?來,老公替你暖暖。”
然後,他就捧着麥非煙的手哈起氣來。
桑栩完全沒眼看,氣鼓鼓地背過身,哼,她又不是沒有男朋友。
她踮着腳尖看賀燼出來沒有,沒看到賀燼,倒是看到陳果叔叔和趙凱叔叔。
“嗨,小小栩,你怎麼來了?”陳果隨口問道。
“你們看到賀燼了嗎?”桑栩問。
“他在二樓,應該快下來了。”
此時,二樓的過道里,兩名女生正在竊竊私語。
“你真地要向他表白啊?”黑衣女生問道。
“當然啊。不然,我這個寒假都不會開心的。”說話的是經管學院的系花。
就在這時,賀燼從教室裏出來了。
女孩立即上前攔住賀燼,一臉羞噠噠的地道:“賀燼,你今晚有空嗎?”
賀燼看了她一眼:“?”
“我想......請你看電影。”系花紅着臉,低頭,不敢看他。
然而,賀燼卻反問了一句:“你會三十二個揮鞭轉嗎?”
“啊?什麼意思?”系花顯然沒明白過來。
“等你會三十二個揮鞭轉的時候,再來問我這句話吧。”說完,賀燼便轉身往樓道口走去。
身後,系花一臉懵逼:“他什麼意思啊?揮鞭轉是什麼東西啊?”
黑衣女生:“是芭蕾舞裏的動作。哼,沒想到他是這樣的男生,太膚淺了,男生們都只喜歡會跳舞的女生嗎?就看不到我們理工科女生的智慧嗎?”
聽到這句話,賀燼回過頭來,“會跳芭蕾的,也不全是隻懂政史地,也有可能精通數理化。”
比如,我的女朋友。賀燼心裏說道。
桑栩在樓下盼啊盼,終於看到賀燼從樓下下來。
這麼冷的天,他卻穿着一件菸灰色的羊毛大衣,裏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領羊毛衫,下身是一條黑長褲,和周圍穿着臃腫羽絨服的男生女生們一比,格外地有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