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燼攤手:“張姨,能不能讓你兒子別叫我大壞蛋。”
女人:.....
....
後來,桑栩笑了一路。
賀燼使勁地蹬自行車,像是和自行車有仇似的。
賀母看到賀燼載着桑栩一陣風似地衝到家門口的皁角樹下,然後嘎然而止。
桑栩緊緊地抓住賀燼的腰,哇哇大叫,“你以爲你開的賽車啊?好嚇人哦!”
賀燼被她挖苦到無話可說。
桑栩說着從自行車上下來,便看到站在陽臺前的賀母,她立即笑了起來,“賀姨!”
阮秋池和藹地笑了笑,招呼她進屋坐。
堂屋依舊是老樣子,沒有增加任何傢俱,依舊是簡潔地只有一張舊木桌子和四條木凳,以及一條長長的竹椅。
進屋後,賀燼先給桑栩倒了杯水,然後便脫掉大衣,挽起袖子去廚房做飯。
桑栩要去幫忙,賀燼卻不讓她動手,讓她一旁等着就好,桑栩樂得找賀母聊天。
不一會兒後,王二狗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看到桑栩,王二狗裂開嘴笑了起來,大聲喊道:“嫂子,你來了啊?”
突然變嫂子的桑栩:.....人家還小,你把人家叫辣麼老!
王二狗搭手幹活,桑栩在一旁給賀母講京藝大的人和事,當提到陸之曉時,桑栩感覺到她的關切之心,於是,便很祥細地講起了陸之曉。
得知陸之曉現在在學校認真教書,賀母鬆了口氣。
她總算是懂事了,不再讓陸爸陸媽操心了。
她本來想問問陸爸陸媽的情況,但想了想,還是沒問。因爲她知道桑栩未必知道。
桑栩看着她欲言又止地樣子,便直爽地問道:“賀姨,你是不是還想知道別的啊?你想知道什麼?我下學期幫你打聽打聽。”
“暫時沒有了。”賀母微笑着看着眼前這個軟軟糯糯的女孩子,她很喜歡這孩子,雖然有點嬌氣,但品性卻極好。最關鍵的是,兒子喜歡。
她的一生,大起大落,如今拖着病痛殘軀,活着也是一種受罪。
以前還有牽掛還有不捨,如今,兒子有了這樣的女朋友,她就算去了,也能安心了。
她目光幽遠地看向門外,往事在腦海裏一一浮現,也許,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有些恩怨遲早得解決。
王二狗和賀燼兩人一邊做菜,一邊爭論。
與其說是在爭論,倒不如說是王二狗一個人在表演,整個屋子都是他嘰裏呱啦的聲音。
一直到菜端上了桌子,也沒見他消停過。
後來,賀燼煩了,問他:“你知道你爲什麼追不到古春花嗎?”
這話一出,王二狗也不呱啦呱啦了,認真問道:“爲什麼啊?”
“太吵!”
王二狗不服氣:“我家春花不愛說話,我要不愛說話,那不是直接就冷了場?”
賀燼:“有一種安靜,叫默契,不叫冷場。比如,我和桑栩。”
王二狗“嘖嘖”直叫,還告狀:“賀嬸,你看燼哥他....淨餵我狗糧!”
期間,賀燼問到王二狗一個人看店忙不忙。
這話一出,王二狗便打開了話匣子,他說剛開始,他怕自己老關門,淡了生意,每天守鋪子十二個小時,後來,聰明的他改良了方法。
說到這裏,王二狗一臉神祕地賣了個關子。
桑栩好奇:“快說啊,什麼辦法?”
王二狗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嘿嘿直笑:“我打印了一張印有我電話號碼紙貼在了店外面的牆上,有人找我的話,會直接打電話給我。”
賀燼:“這辦法不錯。”
“對啊,只要別人一打電話,我就騎上自行車,踩快一點,不到十分鐘,就到了,這樣,雖然人不在,也不耽誤我的生意。等我賺到一個小目標,我就向古春花告白。”
桑栩被王二狗左一個古春花,右一個古春花,給逗笑了。
“二狗子,你是不是有什麼‘古春花’情結?”
“他非古春花不娶,你說有沒有?”賀燼在一旁插了一句。
“二狗子,你完了,人家這麼多年都沒理你,你這輩子註定打光棍了。”桑栩打趣着王二狗。
“我呸,你倆看不起人,她哪裏沒有理我?哥,你說說,她沒理我嗎?”
賀燼:“理了。”
“她還真理了你啊?”桑栩驚訝,因爲聽賀燼說過,古春花是一個特別安靜的內向妹子,而王二狗卻是天生的鬧雞子,特別能說。
王二狗得瑟地搖頭擺尾:“當然。”
桑栩一臉喫瓜的表情:“她怎麼理的?”
“讓我不要打擾她。”
“噗~”桑栩笑出了聲:“這也算理你啊?”
“那要怎樣纔算?”
......
就這樣,在幾人的笑鬧中,一頓愉快的晚飯結束了。
桑栩拍拍鼓鼓的胃,覺得古人食不言,真地太沒趣了。
還是當現代人好,看看,那火鍋店、燒烤店、串串店,一羣人圍在一起喫飯,誰不說話啊?
大家正是爲了熱鬧才聚在一起喫飯,不說話,悶着頭喫有什麼樂趣。
哎,說好的“古人誠不欺我”呢?
....
愉快的寒假總是很短暫,轉眼便到了第二年。
無論是桑栩,還是賀燼,還有桑祁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業。
賀燼從胡天那裏得到了第二輪投資,再加上賀老爺子把這些年留給他爸的分紅也給了他,這下,他可以大刀闊斧的幹一場了。
爲了加快進席,賀燼又說服了兩名師兄加入他的團隊。
而桑祁那邊,第一學期便在外租住了一套小房子搞遊戲開發。
他的目的是賺很多很多的錢,養閨女,養女朋友。
陳果和趙凱也加入了桑祁的團隊,然後,桑祁又找了幾位對遊戲開發有着濃厚興趣的摯友,連丁嘉凡都參與到了他們的團隊。
桑祁負責總的思維導圖,自從桑栩給他說過未來的主流遊戲後,他便有了清晰的思路,競技遊戲纔是未來的主流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