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栩嘟着嘴生氣,這男人太不浪漫了!

    藍色的大海多美啊,他想到的居然是窒息。

    “不想和你說話!我今天要是和你說話我就是狗!”桑栩單方面地宣佈了暫時絕交,轉過身不理他。

    賀燼從後面抱住她,把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裏:“真地不想和我說話啊?”

    桑栩氣乎乎的,不理他,還一根一根地掰着他的手指頭,不讓他抱。

    她掰開一根,再去掰另一根的時候,掰開的那根手指頭又貼在了她的肌膚上,如此來來回回,桑栩火大,“賀燼,你是狗皮膏藥嗎?”

    賀燼舌尖頂着後槽牙,勾起脣角,漫聲道:“對啊,狗皮膏藥貼狗,天生一對啊。”

    桑栩反應過來:.....

    ....

    阮秋池重返故里,一路上看着繁華的都市,再近一點,便是京藝大的校門。

    她深深地看着高大的校門,往事一幕又一幕,這麼多年的修身養性,在看到故土後,她的內心還是沒能平靜下來,許多情感在心底翻涌。

    桑栩扶着她進了屋,“賀姨,你看怎麼樣?漂亮吧?我佈置的。”

    小丫頭自賣自誇,樣子鬼精鬼精的,驅散了阮秋池內心的大部分惆悵。

    她之所以回來,是要與往事做一次了結。

    陸繡文絕對不會想到,十多年後,她會再度聽到那個沙啞難聽的嗓音。

    當掛斷陌生電話數次後,對方仍固執地打進來,陸繡文不耐地接通電話,“喂。”

    “是我,我回來了。”

    聽到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沙啞嗓音,陸繡文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說熟悉,是因爲這十多年來,她不時會回想起那個女人被她下毒後的情形。說陌生,是因爲只聽到過一次。

    “咱們見一面吧。”阮秋池說道。

    “好啊,是該見一面了,我想看看昔日京藝大的校花現在成了什麼鬼樣子。”陸繡文陰陽怪氣地笑着,“時間?地點?”

    ......

    掛掉電話後,阮秋池問對賀燼:“你確信那天一定能請到陸之曉阿姨?”

    “能,我打聽過了,那天她沒課,我會把她約到那裏去的。”

    母子倆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後,才各自去睡覺了。

    週末,陸繡文將自己精心地收拾了一番,她雖年逾四十,卻一直沒結婚。

    大約是沒經歷生子之苦,也不用照顧家庭,如今的她看起來也不過三十歲,極爲年輕。

    看着鏡子那個時髦的自己,陸繡文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十多年了,那個女人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不過,陸繡文敢肯定,現在的阮秋池一定不怎麼樣。

    陸繡文的日子過得很滋潤,作爲陸氏的二把手,她大權在握,人又長得年輕漂亮,男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還一個比一個年輕。

    阮秋池能和她比麼?

    陸繡文拿起自己的愛馬仕,下樓,在負一樓車庫裏挑了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發動油門往阮秋池說的地點去了。

    而另一邊,賀燼回到賀家,說服陸之曉去看戲。

    陸之曉不知道賀燼搞什麼鬼,但看他一臉篤定的模樣,便好奇起來,賀燼要讓自己看姑姑什麼樣的戲。

    賀燼告訴她她的姑姑陸繡文今天要見一個重要的人,而且,他們可能會談到她。

    陸之曉覺得莫名其妙,姑姑談她幹嘛?

    書亦香咖啡屋的格調十分雅緻,連同屋內的擺設也與衆不同。

    屋內,靠牆的地方用竹籬、高大的室內植物隔開,形成隱密空間,就小包間一樣。

    此時,賀燼和陸之曉就坐在衆多的“小包間”之一里。

    陸之曉用湯匙攪着貓屎咖啡,賀燼則要了一杯白咖啡,這是桑栩愛好的口味,加的奶超多。

    正當陸之曉不耐煩地想問賀燼什麼時候人才來時,便聽到隔間裏傳來陸繡文輕蔑的聲音:“呵,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阮教授嗎?”

    陸之曉端着咖啡的手不由地一頓,杯子裏的咖啡給蕩了出來,賀燼掃了眼她驚慌的表情,淡定地抽了張紙巾,很紳士地爲她擦掉面前的咖啡沫。

    陸之曉極力壓制住自己微微顫抖的身軀,將咖啡放回了桌面,尖起兩隻耳朵專注地聽隔間裏的對話。

    當賀燼說陸繡文要和一個老朋友見面,他們一見面,一定會談起她。陸之曉還以爲是姑姑的閨蜜回來了,本來,她是不想來的,但賀燼卻問她想不想知道陸繡文的祕密。

    她和陸繡文現在的關係很淡,按理她不會想知道陸繡文的祕密的,可賀燼說,陸繡文的那個祕密與她有關,於是,陸之曉來了。

    她萬萬沒想到姑姑要見的人竟然是阮秋池。

    腦海裏的關於阮秋池的畫面揮之不去,她說不出自己心中是什麼滋味。

    人們常說,愛一個人和恨一個人,都會讓對方在你腦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可陸之曉不覺得自己有多恨阮秋池,雖然因爲她的存在,她曾被父母冷落過。

    比如,爸媽答應了在她生日那天送她一輛鳳凰牌粉色自行車,結果,生日那天父母卻告訴她,那輛自行車給阮秋池了。

    她那時受姑姑挑撥,大哭大鬧,質問父母憑什麼給她的東西要給一個養女......

    多年後,她纔想通了父母的話。

    高三那年,阮秋池的課程特別緊,她每天要學舞蹈,還要學聲樂,同時,還得完成高三課本上的內容。

    爸媽爲了不讓她那麼辛苦地來回奔波,耽擱時間,就把給陸之曉的自行車給了阮秋池.....

    ....

    “我要有面鏡子,絕對送給你照照,讓你看看當小三是什麼下場。哦,要是賀肇能看到今天的你,不知道他後不後悔當初甩了我。”陸繡文恨恨地說道。

    “我家裏有鏡子,就不勞你送了。糾正一下,賀肇他對你,根本不存在甩與不甩,他壓根就只把你當妹妹看待。”

    ....

    信息量太大了!

    陸之曉滿面驚愕。

    原來姑姑喜歡賀肇!

    陸之曉滿臉震驚,她想起自己那時還小,情竇初開,對賀肇一見鍾情後,便嚷嚷着告訴了姑姑.....

    都不知道那時姑姑心裏在怎麼嘲笑自己!

    想到這,陸之曉的臉不由地微微地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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