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栩和老爸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司機安慰他們說這一帶最近特別堵,讓他們不用着急,

    桑祁急得直吼他:“Shutup!Letmeoff!”

    這裏不是下車點,司機不敢開車門,桑祁提腳就要踹車門,這才嚇得司機開了門。

    桑祁拉着桑栩的手,在停滯的車輛間,一路狂奔。

    兩人累得氣喘吁吁,可前方依舊是一萬無際的擁堵車輛.....

    此時已經是九點,他們必須趕在九點半前到達賽場,找到主辦方,提醒他們在會場佈置安保措施。

    而且,他們要說服對方,估計還要花時間。

    瓦爾納的冬天並不冷,可桑栩此時心裏冷得直打哆嗦,她不敢想像,如果她和老爸沒能及時趕到賽場......

    “爸......停一停.....”桑栩喘息着叫了一聲。

    桑祁停下來,回頭看她。

    桑栩摸出手機,“我給賀燼打電話,看他方便不。”

    賀燼的手機響了,可一時半會兒沒人接。

    桑栩都要絕望了,心裏喊:快接電話啊,不然,我真地不要你了!

    就在電話快要自動掛斷時,桑栩的耳邊響起了男人微沉的嗓音:“桑栩?”

    “賀燼,你能不能救救我媽媽?”桑栩帶着哭音。

    “別急,慢慢說,你媽媽怎麼了?出了什麼事?”賀燼的嗓音沉穩,讓桑栩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她連忙把夢境給賀燼講了,然後說自己和桑祁堵了車。

    賀燼本來以爲是何亞楠出了事,所以桑栩纔會打電話給他。沒想到桑栩居然說的是麥非煙,桑栩平日裏總一口一個媽媽的叫麥非煙,只道是二人之間的戲稱,賀燼倒沒多奇怪。

    只是,麥非煙在瓦爾納,桑栩爲什麼會打電話找他?而且,是因爲一個夢境。

    賀燼是唯物主義者,當然不可能信一個夢境。

    在賀燼的沉默中,桑栩着急地道:“賀燼,你信我嗎?信我,你就幫我。我夢見你來了瓦爾納,和安寧一起,安寧成了植物人。這些,能不能證明我的夢境有預見性?”

    她迫不及待地講完,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旁邊的桑祁也沒好多少。

    如果賀燼不信她,她該怎麼辦。

    “我信你!”兩秒後,賀燼說道,“我馬上就去,我一定會救下她的。”

    桑栩不敢耽擱時間,立即掛了電話。

    桑栩和桑祁終於抵達賽場,比賽已經開始了。

    現場的佈置與往日一模一樣,並沒有什麼改變,桑栩和老爸急得不行,兩人往前面跑去,卻被保安攔在了離舞臺幾米遠的地方。

    保安告訴他們,前面是非閒人區,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我要找你們的領導。”桑栩對保安說道。

    “很抱歉,領導很忙,沒時間接待你們。”

    .....

    就在這時,舞臺上已經在頒佈獎項,桑栩的腦子一片空白,桑祁此時被兩名保安死死地制住並拖了出去。

    完了!

    桑栩腦子裏只剩下這兩個字。

    耳邊傳來主持人的聲音:“正面,請我們的冠軍麥非煙小姐說幾句感謝詞......”

    桑栩整個人完全石化,她站在舞臺外的空地上,呆呆地看着麥非煙向舞臺前方走來。

    她已經沒法思維,腦子裏只剩下一個聲音,“媽媽,別過來!媽媽,別過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狀態,現場所有的觀衆都在以最熱烈的方式爲麥非煙吶喊。

    麥非煙一步步地往臺前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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