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林羽就感到一道帶着寒氣的勁風“拂面”。
封暝的手掌五指成爪,直接襲向林羽的臉。
呵呵……小爹?
本尊送你去地下見你爹!
蘇小寶在封暝伸手的同時趕緊抓住了他的另一條胳膊,皺着眉頭對上他的眼睛。
蘇小寶:孃親想留着這個人掙錢。
封暝:錢?你爹我有的是,還用的着他?
蘇小寶:……但你現在沒錢。
封暝:……
蘇小寶:而且孃親說了,不能濫殺無辜。
封暝:你管這東西叫無辜?
蘇小寶:……
正在這父子倆眼神交流得火熱,馬上就要決定林羽生死的時候,被封暝一直爪子鎖住的林羽卻完全沒有什麼危機感。
伸手輕巧的將封暝的手挪開,一雙狐狸眼裏盛滿了笑意。
“呦,蘇兄你這功法好像有些獨特啊。”
他見過的正道武學裏,真是很少有用爪子攻擊人的,更別說封暝這手上還有黑氣涌動了。
“我怎麼看着有些像……魔教功法?”
空氣中一時間陷入寂靜,封暝的手並沒往前近一分。
藏在面具後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周身涌動的氣息竟然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壓抑。
“你這見識未免短了點。”
“哦?是嗎?原來蘇兄不是魔教中人。”
封暝眼角餘光看了下蘇小寶,又看了一眼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終究還是化爪爲指,二指點上林羽胸前,戾氣涌動,沉聲開口。
“若再讓我發現你覬覦蘇雲落,你這條命,誰都保不了。”
他的女人,沒有人能動。
林羽聞言挑眉,沒事兒人一樣的笑着,甚至在封暝收手轉身之後,還不要命的湊了上去。
“誒?提起魔教,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上個月那個魔教的魔尊好像傷了人家朝廷的官員,被朝廷通緝呢。”
封暝聞言皺眉,不知道這傢伙現在說這個的目的是什麼。
“不過在我看來,應該是魔尊當了冤大頭,被人陷害了。”
蘇小寶此時也來了興趣,在自己爹的懷中好奇的看向林羽。
“爲、爲什麼?”
林羽一張白得過分的臉在初春的陽光下顯得有些不真實,一貫吊兒郎當的男人此時竟還收了收笑意,擡頭看向西邊的方向。
“其實啊,若撇開正道魔教這些個說法,我對這個魔尊還是挺有好感的。”
封暝:哦?
蘇小寶:嗯?
“尋常人都道魔教這裏不好那裏不好,從他們嘴裏描述出來的魔教中人都是大魔頭。”
“可實際上,魔教遠沒有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當今魔教,無非也就是三門五宗,但魔教只有那麼一個尊主。”
“烏日谷裏,魔宮之主,魔尊封暝。”
林羽的聲音很輕,可其中蘊含的深意卻令人不容小覷。
封暝看向男人的眸光中微微閃過幾分異樣,他確實很少見到有這個年紀的江湖中人對魔教有這麼詳盡的瞭解。
“可江湖上大多關於魔教中人燒殺搶掠壞事做盡的傳言,都是有證據的。”
封暝神色不變,若無其事的裝成一個對魔教同樣有偏見的人。
只是,林羽卻並不贊同他的說法。
“哎呦,蘇兄這格局還是要放高一點纔好。”
“江湖上流傳的那些事情,多半是發生了很久的。並且也是一些不受管教的小邪教做的。”
“若是真的將這些年江湖上發生的打家劫舍的事情都算一算,魔教做的壞事遠遠趕不上山匪。”
只不過是因爲頂着一個魔教的名頭,江湖上盯着的眼睛太多了,所以一有點什麼小事兒就被無限誇大。
魔教這些年也是有苦說不出。
“至於鳳棲山上的事兒,我也聽說了,但那碧遊宗宗主本身是被驅逐的正道中人,這賬總也不能都算在魔教頭上。”
封暝在面具之下輕輕挑眉,眼角餘光上下打量着林羽,確實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對魔教頗有好感。
“那你怎麼知道朝廷那邊的人,一定不是封暝傷的?”
封暝這個問題一出,便迎來了林羽鄙視的眼神。
“唉呀,你多少用腦子想一想啊。”
“魔教本身最大的對頭是正道宗門,和朝廷一向兩廂無事。封暝當上魔尊之後,魔教這才隱隱跟正道形成勢均力敵的局面,此時要做的當然是安穩沉澱幾年了,幹什麼要去招惹朝廷打破局面?”
一旦朝廷因爲這件事不計損失的聯手正道,攻打烏日谷,魔教怕是也招架不住。
“封暝能在爹孃死後那麼艱難的環境之中坐穩魔尊之位,定是人中龍鳳,你以爲他蠢嗎?”
封暝:本尊確實是人中龍鳳。兒子,聽到了吧?
蘇小寶:……講實話,我是沒看出來。
蘇小寶回頭看向那婦人的院子,伸手拉了拉封暝的衣服。
別在這裏聽人家誇你了,趕緊幹正事兒。
“想、想下去。”
“還想、想要火。”
林羽:嗯?
……
快到中午的時候,朱老闆的糧行已經冷清了下來。
原本擠在糧行想要買糧食的百姓已經散去,想辦法去其他糧行那裏買糧食了。
還剩下幾個鬧完了事兒之後發現冤枉人了不太好意思的男人,幫着糧行的人把店面收拾了個大概。
“放心吧大兄弟,我要是能想辦法弄到糧食,肯定告訴全城的人過來買。”
“行啊,那就靠你了朱老闆,朱城這麼多人,缺了什麼也不能缺了喫的啊。到時候,就算你賣的貴一點,也無妨。”
幾聲寒暄,一切都那麼和諧,朱老闆今天也算是提前結束了忙碌,能提前回家休息。
可人都走到了城東,他並沒有直接回朱府。
“老爺,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今天外面傳說有人去砸你的糧行,緊張死妾身了。”
“你摸摸你摸摸,這心,到現在還突突的跳呢。”
朱大人只一隻腳邁進大門,就被那美婦人撲了個滿懷。
嬌嗔之間,愣是拉着男人的手往自己胸口塞。
朱大人顯然早就見識過這婦人的勾人之處,就着女人的手就開始亂摸一通。
“昨夜纔剛餵飽你,柳娘這又忍不住了?你可知你這麼貪歡,一般人是承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