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封暝全程沒有說話,眼神卻離不開蘇雲落左右,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動作。
衣衫半褪,封暝胳膊上的傷口露了出來,雖然已經經過簡單處理,但傷口依舊猙獰可怖。
畢竟是蝕骨針,帶來的傷害不可小覷。
“這是怎麼回事?蝕骨宗造反了?”
蘇雲落邊說邊從袖中掏出隨身攜帶的療傷妙藥,輕柔緩慢的灑在傷口上。
封暝神色冷淡的,好像那受傷的胳膊不是自己的一樣。
“小傷而已。”
知道他嘴硬,蘇雲落也不和他過多計較,心中只是擔心魔宮如今的情況。
如果蝕骨宗已經膽大到造反,那麼魔宮現在想必十分不安寧,封暝身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滿目瘡痍。
“不必擔心本尊,本尊還沒那麼廢物,蝕骨宗不過是動動手指就能碾壓的存在,何來造反一說?”
似乎是看到了蘇雲落眼中的動容,封暝難得解釋兩句。
蘇雲落重新將傷口包紮,依舊不忘奚落幾句。
“嘴上說的好聽,可身上的傷受的是實實在在的,這也能叫輕易碾壓?”
接着蘇雲落就透過微微敞開的衣領看到了已經蔓延至脖頸處的那道傷疤。
“還有傷?”
封暝也不動作,就那麼直面蘇雲落審視的眼神。
“要幫我上藥嗎?”
蘇雲落捏着藥瓶的手一激靈,不可置信的看着封暝。
他因爲受傷臉色有些許蒼白,離得近了,連臉上細微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視線下移,就看到不住滾動的喉結。
性感的弧度讓蘇雲落嚥了咽口水。
蘇雲落:要了命了,果然是有顏任性啊。
她的眼神太過赤裸,在封暝的眼中更是變了個意味。
封暝直接伸手鉗制住了蘇雲落白皙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將人拉近。
兩人呼吸彼此交融,氣氛變得靜謐的可怕。
蘇雲落的全部神情都沉浸在那張精緻又完美的臉上,在心中感嘆着造物主的偏心,完全沒發現兩人的距離已經變得密不透風。
而貼合在一起的肌膚也產生反應,許久未曾發動的媚蠱開始蠢蠢欲動,小腹升騰起的燥熱,終於讓蘇雲落幡然醒悟,抽身離開。
“我這有瓶藥,你拿回去一日三次撒在傷口上,很快就能痊癒。”
沒想到蘇雲落開口就是逐客令,絲毫沒有溫存的留戀,封暝不禁皺了眉。
得想個辦法留在這裏纔是,不然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
“我這就走。”
封暝接過藥瓶就要起身離開,卻在轉身的一瞬間身形變得佝僂,接着就是猛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
這震天響的聲音讓蘇雲落心中一驚,急忙捂住了封暝的嘴,可聲音已經傳了出去。
“小姐?”
竹心輕輕叩門,在屋外輕聲呼喚,滿臉都是擔心。
“小姐是不是受了涼?”
“咳咳…”蘇雲落輕咳兩聲,努力讓自己聽起來十分正常。
“無事,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門外腳步聲漸行漸遠,蘇雲落終於撒開了捂住封暝嘴的手。
蘇雲落埋怨完就看到了封暝,比之剛剛更加蒼白幾分的面色,而且連臉頰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去,嘴脣更是蒼白的可怕。
她哪裏還敢埋怨,直接匠人連攙帶扶,扶到牀榻上,仔細檢查着傷口。
“是不是傷口撕裂了?臉色這麼蒼白。”
蘇雲落絮絮叨叨的說着,卻猝不及防被人按住了後腦勺,接着就是帶着侵佔意味的吻,悠久而又綿長。
蘇雲落只覺得自己喘息都費勁,卻奇異的不想推開他,反而有些深陷其中的意味。
而封暝全程睜眼,盯着蘇雲落清顫的睫毛,眉眼彎彎,全是笑意。
等這一吻結束,媚蠱早已發作到極致,蘇雲落化被動爲主動,梨花白的帳簾一放下,彷彿將喧囂隔絕在外。
意識沉入慾望的深淵之前,蘇雲落只暗罵了自己一句。
蘇雲落:遇見美男,你能不能把持一下自己???
第二日蘇雲落難得起了個大早,原因無他,昨晚上封暝在牀榻上說的那件事,她記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這醋罈子會受着傷也跑過來,原來是聽說了比武招親這件事。
這種純純只動手不動腦的活動,她可一點也不喜歡。
所以趁這消息還沒有徹底宣揚出去,她得找蘇長天好好說道說道,最好能讓他收回這個想法。
畢竟誰願意去送死呢?
可蘇雲落到達書房的時候才傻眼,裏頭密密麻麻全是人,堪比宗門小會。
見蘇雲落推門而入,更是齊刷刷的望了過來。
蘇雲落條件反射性的將門拍上,而後又覺得不妥,輕輕推開,儘量保持着大家閨秀的姿勢往裏走。
“那個……你們聊,你們聊,我去裏頭等會兒。”
蘇雲落逃也似的竄向一旁的屋子,猶如腳底抹了油。
“蘇小姐果真是才貌雙絕,連輕功都如此上佳!”
坐在屋內的蘇雲落將這一切都聽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感慨,這些人拍馬屁已經變得這麼盲目了,容易讓人驕傲啊。
蘇雲落本以爲自己還要等一會兒,就讓人上了幾個糕點,結果噴香撲鼻的氣味纔剛剛飄出來,蘇長天就已經走了進來。
“落落怎麼大清早來了?”
蘇雲落努力抑制着自己想要喫糕點的手,笑了笑。
“宗主有事先忙,我這都是小事兒,不着急。”
蘇長天聞言擺手,“現在落落的事纔是頭等大事,其他的都要靠後。”
然後上下打量蘇雲落一番,這才落座。
“有事就直說。”
蘇雲落看了看糕點又看了看蘇長天,心一橫,就直接說了出來。
“宗主啊,那個,爹,比武招親,能不能不比啊?”
蘇雲落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佯裝柔弱。
“你瞧我這小胳膊細腿的,這比武招親,以後萬一夫婿沒找到人殘廢了,你不是虧了嗎?”
蘇長天轉頭看着蘇雲落,眼神中帶着疑惑和陌生。
蘇雲落心中暗道不好,七嘴八舌的又開始解釋。
“我是說,咱們可以換一種選夫婿的方法,換一種溫柔一點的,比如說拋繡球?”
蘇長天面色一變,顯然極爲不滿意。
“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