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果然上鉤了,向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王小悅給王金貴使了個眼神,暗示他準備好。
但不料,那賊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然後掉頭,朝着反方向拔腿就跑。
糟了!肯定是被發現了,王小悅意識到這點,連忙大聲呼喊王金清。
“那賊要跑了,金清快追上!”
還躲在角落準備伺機而動的王金清登時跳了出來,跟王小悅一同上前去追。
但那賊不愧是個老手了,腳力也快的很,沒兩下功夫就不見人影了。
王小悅跟王金清氣喘吁吁的回到了之前的地方,跟王金寶、王金貴二人碰面。
“怎麼樣,追着沒?”
王金寶見兩人空空而歸,想來也是跟丟了。
王小悅搖了搖頭,也有些納悶了,方纔那賊分明是要上鉤的模樣了,怎麼突然就跑了。
又重新回到剛剛那賊人所停留的地方,然後讓王金清躲回剛剛的地方。
仔細觀察了一番,應該是王金清藏匿的位置暴露了。
本來就高大的王金清,很難藏匿的非常完美,而且還佩戴着一把衙門的佩刀,很長。
爲了方便捉拿那賊,並沒有離的太遠,他們之前也沒有勘察過地形,還是失策了。
王金清懊惱的錘了下自己的頭,就差那麼一點,功虧一簣了。
“沒事,我們再四處找找,興許還沒有走遠。”
王小悅制止王金清自虐一樣的行爲,並安慰他,幾人開始分頭在四周搜索那賊人的痕跡。
王金清同王小悅一起,沒走多遠,就見着兩個巡邏的捕快。
王金清大喜,這兩人他認識,也在衙門裏有過幾面之緣,好像是叫劉斯和林安。
說不定他們見過那賊人,趕忙上前去打聽道。
“劉兄,林兄,方纔可瞧見了一個瘦瘦高高,有些鬼鬼祟祟的男人?”
兩人對視一眼,認出了王金清來,問道是怎麼回事。
王金清也不假思索的將事情全部如實告知了他們。
哪料,這兩人根本不是想着幫他的忙,而是打算看他的好戲。
“哦,我算是聽明白了,就是你辦事不力,讓賊給跑了唄。”
劉斯聽完還哈哈大笑,臉上都是赤裸裸的嘲諷意味。
“哎喲,你可別說了,當心人家受不了回去告狀啊。”
林安裝模作樣的扯了扯的劉斯,像是示意他別說了,但那言辭中滿滿的是挖苦與嘲諷。
兩人一唱一和的,不時的捧腹大笑,那笑聲刺耳極了。
“你們什麼意思?”
王金清又怎麼聽不出他們話裏話外的冷嘲熱諷。
但是他想不明白,自己從未得罪過他們。
“什麼意思?我說王金清啊,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吧。”
劉斯冷笑一聲,雙手環胸,指着王金清的鼻子,說話毫不客氣。
“誰不知道衙門裏的王大捕頭是你的二叔,不然,就憑你個毛頭小子,有什麼資格進我們衙門。”
王金清這可聽出來了,合着是覺得他走後門攀關係?
他爲了考進衙門做一個正式的捕快,這些年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
每天早出晚歸,拼命練習。
可他們卻只看的到他跟二叔的這層關係嗎?
“你的本事?就是讓賊在你眼皮底下溜走?”
林安聽了不禁一陣發笑,將王金清剛剛的失利當成嘲諷他的有力證據。
“你!”
王金清氣憤不已,握緊拳頭。
兩人看他這架勢,絲毫不懼,還越發的囂張了。
“這是惱羞成怒了吧?”
“哎喲,我們好怕怕啊。”
王金清本來就沒想動手,只是心裏煩悶,握緊了拳頭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用的東西,也就只會用拳頭了吧。”
兩人相視而笑,那笑聲越發的猖狂,不加收斂。
“廢物,除了靠他那個叔叔,還會幹什麼?抓個賊都抓不住,還想當捕快,真是可笑。”
聽着兩人不加掩飾的嘲諷,王金清心裏有氣。
但沒有抓到賊是事實,他想反駁些什麼,卻又感覺蒼白無力。
王小悅見他垂頭喪氣的像只落敗的公雞一樣,這可不行,怎麼能讓她的侄子被這兩個傻大個指着鼻子罵!
於是上前一步,將王金清拉到一邊,自己直面着兩人。
“既然兩位大叔這麼厲害,把我家金清批評的一無是處,不如咱們就來打個賭,如何?”
劉斯跟林安見她是一個小女娃,更加不放在眼裏。
“你要跟我們哥倆賭什麼啊?小妹妹,輸了可不要哭鼻子哦。”
這話擺明了沒把王小悅放在眼裏,還輕挑的逗弄着王小悅,那模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大叔放心,我纔不會哭呢,倒是大叔,輸了可不要賴皮哦。”
王小悅並沒有把他們的挖苦嘲諷放在眼裏,反而似笑非笑的反諷了一句。
兩人樂了,小姑娘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說,賭什麼?”
“你們不是說金清沒用,抓不到那個賊嗎?”
見兩人果然應下,王小悅暗自勾了勾脣,那就等着哭吧,兩個傻大個。
“那咱們就賭一把,看誰有本事能抓到小偷,如何?”
王小悅自信滿滿的樣子,並沒有讓兩人顧忌。
反而更激起了他們的勝負欲,覺得這小丫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們可是有經驗的老捕快了,雖然比不上王二叔,但也是有幾分能力在的。
就這一個菜鳥捕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有什麼本事?
當即爽快的應了下來。
“好啊,那咱哥兩就跟你賭一賭,但這既然賭,不能沒個彩頭啊是不是?”
兩人壓根不覺得他們會輸,打定主意要讓王金清難堪。
“好啊,那誰輸了,就要認贏的人做大哥,當牛做馬都不能有絲毫怨言。”
如王小悅所料,兩人對這個賭注滿意的不得了。
像是已經預見了,王金清跪在地上,哭着求着叫他們大哥的慘樣。
“好,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