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不放心的又衝王金貴警告了句,總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但一時說不上來。
“嗯嗯,放心吧娘。”
自詡是乖孩子的王金貴這次,也不得不衝自己親孃撒了個小謊,心裏還有些負罪感呢。
等吳氏終於離開,兩人才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下來。
“可把我嚇死了,幸虧小姑姑你聰明啊。”
王金貴緊張的直冒汗,這次也對虧了王小悅,果然有小姑姑在,都能化險爲夷。
“那還不是你配合的好。”
王小悅知道,剛剛吳氏能相信,也多半是因爲王金貴吧。
她是相信自己的兒子,而不是相信了她這套說辭。
“對了小姑姑,你剛剛還沒說,她爲什麼跟着我啊。”
王金貴有些急迫的想知道真相。
“你覺得,一個女孩子出於什麼原因,會想着時時刻刻跟着一人,想看着那人呢?”
王小悅沒有把話說直白,但意思已經夠明顯了。
王金貴高興的剋制不住嘴角上揚。
“那個,小姑姑,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王金貴突然面色潮紅,有些不自然的衝王小悅開口。
見他這春心萌動的樣子,王小悅也多半猜到了他要說什麼了,但有意向逗弄逗弄他。
故作爲難的樣子,嘆了口氣。
“啊?還要我做什麼啊,不會要我去幫你警告人家黃姑娘吧,讓她別再跟着你了吧?”
“不不不,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我也是......”
王金貴被她嚇得語無倫次了都。
“好了好了,逗逗你而已,瞧給你嚇得喲。”
王小悅嘖嘖有道,沒想到陷入情網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犯蠢啊。
“說吧,要讓我幫你做什麼?”
只見王金貴走到書桌旁,提筆洋洋灑灑不知道寫了什麼,然後小心翼翼的裝入信封。
並在信封上寫了“曉婉親啓”四個大字,交到王小悅手裏。
“還請,還請小姑姑能幫我把這封信帶給她。”
王金貴有些不好意思。
這還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遇見讓自己心動的女子,也不想就此錯過。
“哦~~曉婉啊,寫的什麼呀?不會是,情詩吧!”
王小悅接過來故意發出誇張聲音,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小姑姑就莫要問了,幫我轉交給她便是。”
王金貴羞惱至極,怕王小悅還要再問些讓他難以啓齒的話來,扭頭就出了房門。
王小悅失笑不已,看來她這侄兒,是真的墜入愛河嘍。
依照王金貴的囑託,把信帶給了黃曉婉。
初時黃曉婉還有些埋怨王小悅言而無信,告訴了王金貴,心情忐忑的打開了信封。
表情也是從忐忑,到錯愕,然後驚喜伴隨着嬌羞,還有一絲絲的猶豫和懷疑。
“他,他當真也同我一樣嗎?好妹妹,你莫不是特意來打趣我的吧。”
這黃曉婉的想象力也是豐富啊,她看起來有這麼無聊這麼損嗎?
“姐姐,你可真是冤枉我啊。”
“這可是他親手寫的,親手裝的,也是親自囑咐我,一定要送到你手上的。”
王小悅認認真真的給她強調了好幾次,她才終於相信。
緊緊地握住信紙,眼眶微微有些溼潤。
是在感動,感動自己的一腔深情也得到了對方的迴應。
當即高興的提筆給王金貴回信一封。
“還得有勞妹妹,再替我跑腿一趟了,多謝。”
王小悅就這樣當起了兩人之間的信使,互訴衷腸的橋樑。
每日看着兩人以信寄情,那膩歪的,讓她看了都受不了了。
但這天,吳氏打掃王金貴房間時,卻意外發現了他們來往的書信,好奇打開看了看。
當即大怒,發飆大喊。
“王金貴!你給我過來!”
在外面聽見的王金貴,頓覺不妙,王小悅安慰一番,陪他一起進去了。
“這些,這都是什麼?”
吳氏憤怒地把一摞拆封的信件丟在王金貴身上。
“娘,您怎麼可以隨便看我的信呢!”
見事情敗露,王金貴也有些難堪,還被吳氏這樣質問。
“我是你娘,我怎麼不能看?這個女人,我不允許你跟她再有來往!”
吳氏很不滿。
自己的兒子竟然跟一個比他大兩歲的女人曖昧不清,態度非常強硬,堅決不同意。
“爲什麼?憑什麼啊!”
雖然早有猜想,但王金貴還是無法接受。
“爲什麼?那女人足足比你大兩歲啊!”
“而且,她家裏也不是很寬裕,怎麼可以跟咱們家相提並論?”
黃曉婉雖然繡工不錯。
但家裏一家老小全指着她那點生計,日子過的也是不算拮据。
跟王家比,要差的多。
“我覺得每個人都有平等追求愛情的權利啊,不能以出身家境去評判一個人的壞話吧。”
王小悅忍不住反駁吳氏。
但吳氏本身就因爲上次的事情,還對王小悅心有芥蒂。
這下還見她煽動自己兒子跟那個女人繼續來往,當即火冒三丈。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對我兒子的事情指手畫腳?”
“我是他姑姑,怎麼不能?”
王小悅心理年齡可是比王金貴大上很多。
心裏也一直把王金貴當後輩看待的,不覺得有什麼。
“真是可笑,你算哪門子的小姑姑,不過是老頭子一時糊塗,抱回來的一個喪門星罷了!”
“也不看看你多大,我兒子多大?你也配叫他侄子?害不害臊啊。”
吳氏這樣刻薄的樣子,也是許久不曾見過了。
王小悅也來了脾氣,不服的懟回去。
“我不是什麼喪門星,你說話放尊重點!”
“我是爹爹的女兒,是上了族譜的,你有什麼好質疑的?”
“倒是你,身爲人母,卻一點不關心兒子心裏所想嗎?”
“他喜歡什麼你有真正瞭解過嗎?一廂情願的爲他好,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你......你......你個沒教養的野丫頭!”
吳氏被她的話戳中了心裏的傷痛。
她一直覺得跟王金貴之間,存在那麼一絲隔閡。
但她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兒子,怎麼可以被她這樣詆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