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寶的謙遜有加更讓人佩服。
一旁的病人也是對王金寶誇個沒完。
聲稱這是他見過醫術最好,也是心地最好的大夫。
劉大夫本來醫德就不錯,教的徒弟王金寶盡得他衣鉢真傳。
也不會因爲沒錢就不給他們看診,真是仁心仁德啊。
王金寶就這樣被患者口口相傳,在這片有了不小的名氣。
宋義的僕從也聽說了劉大夫的神醫徒弟,妙手回春,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疑難雜症。
深以爲這是自己立功的大好機會了。
宋義自從上次那一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直神神叨叨的久病不起。
請了許多附近有名的大夫,也不得根治。
這下聽說王金寶醫術如此精湛,也不由動了心思。
若是真能治好宋義的病,那他可不就是大功一件了嗎?
到時候必定是榮升少爺身邊的大紅人,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啊。
那僕從便立刻打聽到了藥鋪的所在,上門去想讓王金寶去醫治宋義。
但那態度委實是有夠差勁的。
“誰是王金寶啊?”
他來到藥鋪,不耐的直接哐哐捶門,趾高氣昂的叫喚着。
王金寶有些不滿的看向來人,沒好氣的應了句。
“我就是王金寶,請問閣下有何貴幹?”
僕從上下打量着王金寶,發出極爲不屑的聲音。
“看着是個毛頭小子啊,也不知道這名氣是不是吹的。”
“我來是要請你上門爲我家少爺看診,趕緊跟我去吧。”
說着還很是不耐煩的催促着王金寶。
就這囂張的態度,王金寶頓時沒了什麼好脾氣。
他倒是想知道,哪家的少爺教出來的奴才這麼狂。
“你家少爺是?”
僕從聽他問到少爺名諱,更高傲的不得了了。
“我家少爺,那可是京城宋家的公子,你若是能治好他,少不了你的好處。”
“沒準少爺一高興,還能給你重新蓋個醫館呢。”
那語氣真活活像是施捨一般。
王金寶冷哼一聲,還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果然養的奴才也是狗眼看人低。
“不好意思,在下醫術淺薄,治不了你家少爺,請回吧。”
王金寶哪裏肯答應去救治宋義,說起來宋義變成這樣,還有他的一份功勞在呢。
好不容易讓他得到教訓,這個時候豈有施以援手的道理?
更別提這僕從這般惡劣的態度,好像能爲他家少爺看診是多麼了不起的殊榮一樣。
王金寶哪裏受的這般氣,別說那人是宋義。
就算今天換了旁人,就憑這態度,他也妥妥的不想救。
醫者仁心,那也得看對象不是。
僕從沒想到王金寶會一口回絕了,呆愣的瞪大眼睛看向他。
似乎詫異他的不知好歹,這多少大夫求都求不來的福分啊,他居然還敢拒絕。
“劉大夫,你就這樣教的徒弟?竟然將病人拒之門外,哪有這樣的大夫啊!”
僕從瞧見一旁的劉大夫,想借此來給王金寶施壓。
但劉大夫也是個護犢子的。
雖然不知道宋義的事,可剛剛這人是怎麼對待王金寶的,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我倒是覺得我徒兒做的沒錯,沒有那金剛鑽,可不敢攬你家的瓷器活。”
這赤裸裸的諷刺意味,僕從聽了哪裏還坐得住。
因爲宋義的關係,他向來狐假虎威慣了,還沒遇上這麼駁他面子的,頓時覺得臉上無關。
“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宋家是什麼地位嗎。”
“就你們這窮鄉僻壤的鄉村大夫,能給我家少爺看診是多大的殊榮?”
“可不要給臉不要臉,得罪了宋家,有你們師徒好果子喫的。”
“識相的就乖乖給我家少爺看診。”
一番威逼利誘,並沒有讓三人有什麼反應。
王小悅覺得無語透了,她只知道那宋義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想到底下的奴才更不是東西。
長得人模狗樣的,就是嘴裏說不出句像樣的話來。
“喲,既然覺得我們這窮鄉僻壤的鄉村大夫,還來求我們看診作甚?”
“那麼厲害,不如去宮裏請御醫看診啊?”
“就你家少爺那病,我們這鄉野村醫可醫不好。”
一番明嘲暗諷的,可把那僕人氣的夠嗆。
“你!你居然敢......”
指着王小悅怒氣衝衝的想指責,但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有什麼不敢?難道我說的不是全是實話嗎?”
“既然看不上我們這鄉野村醫,那另請高明,可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王小悅毫不客氣的回懟,直接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是明擺了下逐客令了。
僕從臉色很是難看,他在宋家這麼久,很久沒受過這窩囊氣了。
竟是被這種小地方的野丫頭如此羞辱。
他憤恨的握緊拳頭,惡狠狠的瞪了王小悅一眼,丟下句狠話。
“好,好得很,你們給我等着!”
隨即面色陰沉的離開了藥鋪。
王小悅幾人也並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就算他想做什麼,他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過了段時日,宋家那邊都沒有傳來什麼消息。
本以爲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了。
這天,王小悅正巧無聊,又來到藥鋪幫忙。
“悅丫頭最近倒是來的勤快啊。”
劉大夫笑呵呵打趣着王小悅。
王小悅氣鼓鼓的抿着嘴,故作傷心。
“難道劉爺爺還嫌棄我來這不成?”
那小模樣委屈的,把劉大夫逗得樂開懷,更覺得這丫頭靈動有趣。
王金寶在一旁搗藥,看着這兩個活寶也是頗爲無奈。
此時氣氛倒也算其樂融融。
但不一會,一夥人突然闖了進來,打破了這和諧。
“兄弟們,給我砸!”
只聽見爲首的男子一聲令下,這夥人就不由分說開始動手砸藥鋪裏的東西。
這羣人看着凶神惡煞的不好招惹。
王金寶愣了會,反應過來立馬大聲呵斥。
“你們幹什麼,什麼人啊,我們這藥鋪跟幾位也沒什麼糾紛吧,作何這樣?”
爲首的男子只是冷笑一聲,並沒有停止,反而招呼着其他人。
“別管他,繼續給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