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都走了,就他一個人也說不過柳川。
柳川送走了親戚,轉頭將王小悅接下來。
“王姑娘,剛纔讓您見笑了。”
“你受傷了,不如就到我府上休養吧。”
“也好,多謝柳川先生。”
王小悅點頭,下車跟他走了進去。
許景之進去的時候,還特地看了看四周,似乎刺客沒有跟上來。
幾個保鏢將那個小刺客放在柴房裏綁着,時刻盯着他。
到了房間裏,柳川拿出最好的茶葉來招待她。
王小悅喝茶,發現他一直盯着自己。
“柳川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其實剛纔我就看出來了,那些掌櫃是你找來的吧?”
柳川猜測着,畢竟自己來之前並沒有告知自己的事情。
他們能夠過來,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王小悅笑了笑,也不隱瞞。
“正是,我看柳家的情況複雜,便給你叫了幫手。”
她也就是試試,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
柳川十分感激。
“多謝王姑娘,要不是你,今日我恐怕還得耗費大半天的時間跟他們掰扯。”
“不客氣,能幫到你就好了。”
王小悅想起剛纔的情況,忍不住問道。
“柳川先生,我看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之後你打算怎麼處理家裏的事情,可有我需要幫忙的?”
柳川嘆了一口氣,之前他在信裏得到的數字並不大。
可是他剛纔去見了父親才知道,他還借了一些錢。
那些錢利滾利,越來越多。
一下子還清,他恐怕有些喫力。
王小悅看他神情不對,連忙開口。
“柳川先生,你有什麼難處就儘管告訴我。”
“實不相瞞,我現在手頭上的資金恐怕拿不出來。”
若是真的硬要一口氣拿出來,那柳川的生意會受到影響。
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樣啊,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想辦法。”
王小悅想着自己也是做生意的,幫他賺錢肯定很容易。
“王姑娘有什麼好辦法?”
“要不我跟你一起合夥做生意吧,幫着你把柳家扶正。”
“真的?”
柳川一愣,之前他都是依仗着王小悅的東西才擴展了生意。
還從沒直接跟她一起合作過。
“嗯,那個紫色珍珠雖然下個月纔能有,但是白色珍珠還有。”
“我這幾日讓人將珍珠運輸過來,加工之後你拿去賣。”
王小悅想着這地方還沒有普及珍珠面膜,一定能夠賣的很快。
柳川點頭,但是有些爲難。
“可是這些成本都是從你這裏拿的,我......”
“沒關係的,您之前還投資了鯉魚基地,到時候我從你分紅裏面扣。”
王小悅覺得錢都是小事,只要能夠幫他解決好現在的問題就行了。
柳川頓時心底的石頭放下了。
“多謝王姑娘,日後你有什麼事情,我一定鼎力相助。”
“客氣!”
過了一會,柳川出去了。
王小悅讓人去安排珍珠的時候,忙裏忙外。
許景之一直跟着她,忍不住開口。
“你受傷了,別忙活了,有什麼事情就讓我去吧。”
王小悅覺得有些不自在。
“我只是胳膊受傷了,腿又沒事。”
“那也不行,傷了就要好好休息。”
許景之嚴肅得看着她,王小悅都不好意思反駁了。
她看着他手裏的包紮,忍不住笑。
“你自己不也受傷了嗎,還好意思說我?”
許景之一頓,硬着頭皮。
“那不一樣,我是男人,受點傷沒事。”
“好吧好吧,我躺着就是了。”
接下來,王小悅都是在房間裏待着。
就連喫飯都是許景之端過來給她的,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殘了。
過了幾日,珍珠運輸過來了。
王小悅讓人加工售賣,結果三天就賣完了。
柳川還完了債務很高興,當天晚上買了好酒好菜來招待王小悅。
王小悅讓他不用客氣,之後還會有珍珠陸陸續續送過來。
她打算幫他在柳家鎮定家業,之後等他情況穩定了就行。
正好珍珠業務拓展了,她心底也很高興。
王小悅的胳膊好了一些,待在府內無聊。
“劉威,我們出去逛逛吧,順便看看珍珠面膜的生意如何?”
許景之盯着她的手,還是點頭。
有自己保護她,應該不會出事的。
王小悅興高采烈地往外走,她憋了好久,終於可以去玩了。
兩個人剛出門口,突然一個男人上前攔住他們。
“請問,您可是王姑娘?”
“我是,怎麼了?”
王小悅奇怪地看着他,覺得他有些眼熟。
許景之一臉警惕,生怕對方又是個刺客。
“我家老爺有請。”
男人做出請的姿勢,帶着他們朝一個客棧走過去。
王小悅想着這位老爺肯定跟柳家有關,要不然不會在門口蹲着她。
來到酒樓包廂,許景之的神經一直都是緊繃的。
一開門,王小悅看到了柳川家的二叔。
原來是他啊,難怪他看着那下人眼熟。
“王姑娘,你可算是來了。”
柳勤笑了笑,招呼着她坐下,十分熱情。
“來來來,我點了這裏的招牌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若是不喜歡,你想喫什麼,儘管點!”
王小悅看着桌上的魚肉,覺得這討好的有些明顯了吧。
“柳先生讓我過來是想做什麼,就直接說了吧?”
王小悅並沒有動筷子,她不想跟他兜圈子。
柳勤大笑起來,拍了拍手。
“王姑娘果然是個爽快人。”
“其實這次請你過來,主要是想跟你談談合作的事情。”
“我知道您也是做生意的,我想加入你,但是我要的分紅可以更少。”
“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柳勤已經將自己的姿態放的最低了。
他知道王小悅有珍珠的渠道之後,特別高興。
這可是暴利,柳川能夠在短時間內還錢,也肯定是因爲這個。
所以他能夠拉攏王小悅的話,之後柳家的實權和錢,他都不缺了。
王小悅盯着他,冷笑。
“不好意思,我不會跟你合作的。”
他這樣趁人之危的人,跟他合作豈不是乞討苦喫?
那日她可都看清楚柳勤的嘴臉了,這人怕是爲了錢什麼都願意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