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悅喝了之後,臉色紅潤了一些。
柳年站在一旁,一臉愧疚得看着她。
“王姑娘,那日多謝你救我,之後還是別這麼做了。”
他自己賤命一條,哪能讓一個姑娘救自己呢?
而且王小悅還有那麼多家人,他不能害她啊。
“你在說什麼啊,我救你不是應該的嗎?”
“我們不是朋友嗎?”
王小悅笑了笑,還是有些無力。
柳年紅着眼睛,感動的一塌糊塗。
之後他一定要幫着王小悅將鹽業做好。
然後陪着她成爲富商,誰也不能欺負她。
晚上的時候,許景之才匆匆回來。
王小悅感受到他一身寒意。
“你去哪了,怎麼現在纔回來?”
“我找到了刺殺我們的人。”
“誰?”
“凌宇。”
許景之說話的時候,眉宇間都是肅殺的氣息。
這次,他可不打算放過這個男人。
王小悅點頭,這樣的話自己倒是不驚訝了。
難怪林芳要提醒自己,那個凌宇肯定是氣不過才這樣的。
“王姑娘,你想怎麼對付他,我可以幫你。”
許景之問道,像是處理一件物品般。
王小悅想了想,搖頭。
“算了,報官也麻煩,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
她不想節外生枝了。
反正凌宇那個人膽小如鼠,估計這幾日正遭受良心譴責,喫不下睡不着吧。
許景之擰眉,既然如此,那他就慢慢折磨那個男人吧。
首先讓凌宇家裏虧空,然後讓他感受從雲端落下的滋味。
“劉威,你幫我把藏寶圖拿過來一下。”
許景之立刻遞給她。
王小悅盯着裏面的地圖,很是簡約。
估計那些刺殺的人就是爲了這個。
既然如此,繼續留在柳家也不安全。
“過幾日我休息好了,我們就離開這裏吧。”
王小悅說着,許景之點頭。
他只管跟着她就行了。
反正他要好好保護她的。
過了幾日,王小悅的精神面貌都恢復正常了。
她出去走了走,發現今日是柳勤被宣判的日子。
於是她去縣衙裏看了看,正好瞅到錢大人宣判。
柳勤被流放了,這跟無期徒刑也沒什麼區別了。
他享受了那麼多榮華富貴,如今混成這副德行。
王小悅看着他一臉窮困潦倒的模樣,忍不住搖頭。
從縣衙回來,她看到許景之正在門口張望。
“你在找什麼呢?”
她看着他,感覺得他剛纔像是很着急。
許景之抿脣,有些生氣。
“你剛纔去哪了,怎麼都不打聲招呼?”
“我去縣衙了,柳勤被流放了,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王小悅挑眉,沒想到劉威突然不說話了。
他低着腦袋走進屋子裏。
“沒什麼,你回來了就好。”
王小悅心底憋着笑,這小子不會是擔心自己吧?
進屋之後,王小悅就開始收拾東西。
她在這裏已經耽擱很久了,是該走了。
柳川和許梅芳聽說王小悅要離開,連忙過來勸說。
“王姑娘,你這邊的客棧才弄好就要走,那後續怎麼辦?”
柳川捨不得她離開,她幫了自己很多。
“那些事情我都交給柳年了,沒事的。”
王小悅笑了笑,柳年的能力自己都見識到了。
她相信他能夠將客棧和店鋪管理的井井有條。
等她處理好藏寶圖的事情,再來這邊看看經營情況吧。
“小悅,你這身子才恢復,要不還是多住幾日吧?”
許梅芳拉住她的手,自己好不容易見到她,還沒跟她好好說話呢。
而且之前那些刺客還沒抓到,她們就這麼離開也不安全啊。
王小悅笑了笑。
“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叨擾你們這麼久了,我也該回去了。”
許梅芳嘆氣,看了一眼柳川,像是求助一般。
柳川看她去意已決,也不再勸說,而是問道。
“那你們這一路回去也很危險,不如我們陪着你們吧?”
“啊?”
王小悅有些驚訝,這樣太麻煩了吧。
正準備拒絕,就聽到許梅芳連忙說道。
“是啊是啊,我們跟在你後面,也好有個照應。”
“放心,我們只是保護你,畢竟刺殺的人還沒抓到啊。”
說的也是。
王小悅想了想,看着劉威。
“劉威,你覺得呢?”
“我都可以。”
許景之心底忍不住雀躍起來,她居然又開始詢問自己意見了。
“好,那就麻煩你們了。”
王小悅只好點頭答應,這兩個人太熱情了。
許梅芳笑了起來,連忙拉着柳川去收拾東西。
期間,許梅芳帶了好多藥材,說是在路上以防萬一。
王小悅看着他們陪自己,心底倒是踏實了不少。
柳年知道王小悅要離開,也跟了上來。
許景之看了他一眼,對王小悅說道。
“路上人夠多了,柳年再跟着,鎮上的店鋪怎麼辦?”
王小悅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從許景之嘴裏說出來,總感覺怪怪的。
她笑着看柳年,將他勸了下來。
柳年只好答應,心底暗自發誓要管理好這裏的店面。
王小悅想着那些刺客會不會還在盯着自己。
於是出發的那天,一行人十分張揚,大搖大擺得架着馬車離開了。
離開之前,她就已經跟柳川他們說好了。
除了鎮子,各自換了衣服再離開。
這樣避免被刺客盯上。
若是刺客真的跟上來了,那王小悅就將計就計,讓自己的保鏢將他們抓起來。
出城了,王小悅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
因爲要換衣服,幾個男子都下去了。
留下王小悅跟許梅芳在馬車上。
許景之在灌木叢裏面換衣服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動靜很小,但還是被他察覺到了。
那些人這麼快就追上來了嗎?
大家都換好衣服之後,許景之上了轎子。
“王姑娘,那些人來了。”
他低聲說着,隨時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王小悅一驚,沒想到會這麼快。
“既然如此,那我們來個甕中捉鱉。”
許景之奇怪的看着她:“什麼意思?”
王小悅招了招手,他湊過去。
她低聲說着自己的計劃,就是準備兵分兩路,故意引誘那些刺客。
呼吸打在耳朵上癢癢的,許景之的臉有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