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錯過,便勇敢問了。
王金貴見她沒事,又聽剛剛認識的好友這般說,心思立馬活躍起來。
“還未婚配,不過林兄這般就問,是否唐突了些?”
“王兄抱歉!可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若是不勇敢些,日後指定後悔。”
王小悅被他突如其來的告白搞的很懵。
不過她看見是他第一個出手救孩子的,因此好感不少。
許景之剛擠進來就看見她一臉柔和的看着同她求愛的人,臉色立馬就綠了。
林東卻不知有人想撕碎他,繼續表明心跡。
“王小姐剛剛冒犯了,不過請你相信我是真心的。”
“等我考取功名時,希望你可以考慮考慮在下。”
他越說,許景之的臉色越黑,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拍死他,但現在又不能做什麼。
便強忍着怒氣走進去,默默查看王小悅有沒有受傷。
王金貴知眼前的人並非孟浪之輩,與林東認識這麼久,也沒見他對哪個女子這般上心。
“林兄這人還不錯,小姑姑不如考慮看看?”
王小悅也覺得這人談吐不俗,倒不像是那種只會花言巧語的。
許景之心裏十分不爽,“只是初次見面,就說那些不着調的話?”
“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是他,又能瞭解他幾分?”
說什麼真心?還不是在她面紗掉了之後,看着那張臉移不開眼。
王金貴只覺得他這脾氣來得莫名其妙。
看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疑惑道:“劉威喫火藥了?說話這麼衝?”
王小悅倒覺得劉威說的話有幾分道理,她是對他心生好感,只不過也確實不夠了解。
想着以後會一起去上京城,倒是可以來日方長。
這想法又讓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來,隨即又爲自己打氣。
她來自現代,喜歡就是喜歡,何必要真像古代女子那般扭扭捏捏?
“王小姐是否知道,月城最出名的就是連山寺。”
“據說心有所求,必有所應,因此總有不少人慕名而來。”
林東將許景之的話聽了進去,想借這個機會,多與自己心儀的女子相處。
等到了上京城,兩人的感情應該能夠增進不少。
“小姐這些年總忙進忙出,倒是不曾像閨閣女子一般。”
“林公子既說靈驗,咱們就去求一求姻緣。”
按說在她家小姐這年紀,都是當孃的人了。
許生將王小悅那邊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完。
“公子要不趁此機會,就讓那連山寺的大師靈驗一回。”
許景之這次也有了危機感,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是一點都不佔優勢。
能促進一樁良緣,出家人自是願意成全。許景之躲在簾子後面,望着王小悅誠心求籤。
待搖出一支籤子,翠微就迫不及待的撿起來交給解籤大師。
“施主這籤求什麼?”
翠微道:“自是求姻緣。”
“領定奪標人,秋高聽鹿鳴。施主這籤極好,求前路百事順遂,求姻緣也是正好。”
林東覺得王小悅應該求得差不多,便進來找她。
翠微見了,高興道:“小姐你看,這籤果然靈驗。”
王小悅不由看得有些癡了。
她本就是顏控。心道:若這就是她此生的良人,似乎也還不錯。
許景之在大師解完籤之後,就已經將簾子撩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跨出一步,就發生了眼前這一幕。
他心裏十分後悔,就不應該聽許生的主意,反而爲他人做了嫁衣。
王小悅對此毫無察覺,那一臉癡迷的樣子,也從來沒有在看他是出現過。
重重的哼了一聲,將簾子狠狠扔下,便轉身離去。
許生看了王小悅一眼,喊了一聲:“主子。”
見他走得愈來愈快,只好快速跟上。
“翠微,剛纔那邊是不是站着什麼人?”
翠微隨着她的目光望去,滿臉疑惑的搖了搖頭,“沒有看見什麼人啊,哪裏有什麼人?”
見那簾子還在輕微搖晃,又道:“許是風吹的吧。”
正好林東已經走到他們面前,她忙讓出位置,望着他,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喜悅。
以後,小姐就不會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相伴一生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心願,如今,也總算如願了。
“王小姐,我們再去外面轉轉吧。”
“聽說在東邊可以俯瞰整個月城,倒是難得有這麼個好地方。”
王小悅點了點頭,她那咋咋呼呼的性子,這會兒在林東面前,倒是難得的文靜起來。
翠微在後面看着她如此大的轉變,忍不住捂嘴偷笑。
如此溫柔嫺靜的小姐,她也是第一次見,還別說,真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
從連山寺出來,林東繼續提議。
“這月城街道就是必經的官道,南來北往的人走在這裏做交易。”
“倒是能看到不少別的地方看不到的稀奇玩意兒,不如,我們再去逛逛。”
王小悅滿眼興奮,倒不是因爲還能繼續與他逛街。
而是覺得去街上轉轉,應該能發現別的商機。
回到客棧已是傍晚。
許景之見他們結伴而來,心裏又算又澀,還有些像貓抓的疼,說不出的難受。
“王小姐出門就是一整天,可逛得還盡興?”
他拉長着臉,語氣還冒着別樣的酸。
但是在王小悅聽來,卻只覺得他說話陰陽怪氣的。問道:“你怎麼了?”
心想是不是他們出去玩沒有帶他,所以生氣了。
剛想解釋,是準備喊他一起出去玩時,她樓上樓下的找了,也沒見到他的身影。
卻見他又氣呼呼的上樓了。
月城繁華,學子們想在這裏多滯留些時日,決定再舉辦一場書論會。
“公子,聽說那個林東也會參加,往日書論會,他每次都能拿到彩頭,公子當真不去嗎?”
許景之對那個林東看不順眼已經很久了,本不屑去參加什麼書論會。
一想到某人女人,可能會因爲林東再次拿到彩頭之後。
露出滿臉花癡崇拜的模樣,心裏就極不舒服起來。
這一次,他就讓他們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書論會。
正好也可以趁這個機會讓那小子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