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王小悅卻發出抽疼聲。
許景之趕忙把人放下,焦急詢問:“你後背也受傷了?”
王小悅艱難點頭,剛剛躲避利箭沒有完全躲掉,順着她的後背擦過去。
爲了不讓他分心,她強忍着沒發出尖叫聲。
現在刺客已經全部喪命,手臂也受傷了,實在沒忍住。
許景之順着她說的看過去,發現她後背已經被血水侵染,一時頭暈目眩。
“我帶你去找大夫,不會有事的。”他的聲音顫抖,有幾個字還細微不可聞。
王小悅被他避開傷口抱起來,下一秒微風拂面。
看着沿途的景色,他應該是帶她去找最近的一家醫館。
“我其實受的是皮外傷,就只有手臂痛的厲害點,你別擔心啊!”
她看他着急,忍不住安慰。
其實說的也是實話,後背只是火辣辣的疼,跟皮外傷的感覺沒差別。
手臂上的疼已經麻木了,而且不停有血滋出來,應該比後背嚴重。
許景之纔不聽,來到醫館,直接一腳踢開,嚇得守夜大夫一激靈。
對方迷迷糊糊還未做出反抗,就被許景之領着衣領強行喚醒。
大夫其實已經被嚇醒了,還以爲是哪個小偷。
只是還沒有完全醒過來就被他以極快的速度抓起來灌了一口涼茶。
“快看看,她受傷了!”
大夫定睛一看,一個女子坐在他的牀榻之上,這都是什麼事啊!
抱怨歸抱怨,救人還得趕快。他倒是不怕救了壞人,因爲這個受傷的女子他認識。
最近鬧的很火的,要開酒樓的老闆。
“你們這是遇到搶劫了?”他忍不住八卦一句。
“她怎麼樣了?”許景之只在乎王小悅的傷勢。
“後背的傷是皮外傷,看着血量多其實是衣服吸水強,隨便抹點藥就能好。”
“這手臂傷的深些,不過也還好,抹半個月藥也就好了。”
許景之本是不相信的,但在手臂血跡清除後。
他看了傷口,自己有了判斷,終於相信了大夫的結果。
沒過多久,她們就帶着外敷的藥離開了醫館。
臨走之時,王小悅十分不好意思的多給了些藥錢並且真誠道歉:“給老先生添麻煩了!”
“無妨,老夫懂得,關心則亂嘛!”
王小悅又是一個尷尬。
兩人回到家,便看見翠微在門口來回踱步。
“小姐,您受傷了!”翠微也看見了她們,快步走來時發現了她身上的傷,神情大變。.七
“別叫,我已經看過大夫了,都是小傷,這事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了,免得擔心。”
“另外幫忙準備熱水,我想換洗一下,”渾身黏糊糊的很難受。
許景之識趣沒有打擾,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
想來是沒有保護好王小悅把罪責怪在自己身上的緣故。
“小姐,奴婢來洗吧,免得把傷口打溼了。”
一番折騰,已經到了深夜。
翠微服侍王小悅睡下後,悄悄在院子裏架起砂鍋。
給她好熬藥,將她叫醒見她喝下後纔打掃熬藥痕跡回屋睡覺。
翌日一早,所有人都像是沒事人一樣,照常幹嘛就幹嘛。
她的每一個舉動,他做出伸手動作,又不知道怎麼強行壓下。
他奇怪歸奇怪,並沒有多想。
酒樓開始裝修,接下來需要尋找合適的掌櫃,挑選較好的侍從。
就在她選掌櫃的時候,定遠侯突然出現。
“見過侯爺。”
“快起來吧,你這酒樓已經有模有樣了,真好!”定遠侯環顧四周,忍不住感慨。
“讓侯爺見笑了。”王小悅客氣。
“沒見笑,本侯認真的。對了,聽說你在招掌櫃,本侯給你帶了一個人來。”
“這位是黎掌櫃,祖上是開酒樓的,能力方面沒得說,你用用看合不合手?”
王小悅看向黎掌櫃,對方看起來很精明卻又有着溫和的感覺,可有時又給她違和感。
“黎掌櫃,你去和他們一起接受考驗,若是比他們強纔有資格做王小姐的掌櫃。”
定遠侯沒有因爲他是自己這邊給出去的就讓她區別對待。
王小悅雖然有點尷尬,但還是走了流程,最後確實是黎掌櫃工作經驗更加出彩。
“見到黎掌櫃能被你用上,也不枉自本侯親自來一趟。”
“好了,事情了了,本侯也該回去了。”
“恭送侯爺。”
等定遠侯走遠,王小悅纔對黎掌櫃道。
“我招了幾位女侍與小廝,你負責調教他們,務必要給客人一個良好的體驗。”
“好的小姐。”黎掌櫃笑着答應。
王小悅見過他的表現,很放心他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帶着翠微回去了。
這一走就是幾日,眼看着裝修的日子也該結束了,王小悅決定一起驗收一下。
“你這是要去哪兒?”人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被許景之叫住。
“我出去處理一下酒樓的事情,很快就回來了。”看見他,她沒由來的心虛了。
“什麼事情交給我吧!”許景之本想發火,但看她臉色還有點蒼白,瞬間就沒了火氣。
“沒事,就一會兒而已,”她還在掙扎。
“你剛剛受傷第二天就去忙事情,說是出去一小會兒就能回家一直休息。”
“所以我沒有阻止,但這才幾日又去,傷口能好嗎?”
他很溫柔的說着話,卻給王小悅一種危險的感覺。
直覺告訴她,若是再敢拒絕,她就死定了。
“那好吧,你幫我去看看女侍與小廝的調教以及裝修如何了?”王小悅無奈妥協。
許景之見她乖乖回去休息,再生氣也就不氣了。
來到酒樓時,裏面工作的聲音仍在繼續,待走進去後,裏面的場景卻給他很大震撼。
若是能選擇,這家酒樓光是這裝修就能吸引不少客人。
眼下許多地方都完工了,看來裝修要好了。
許景之又轉身前往後院,打算看看女侍與小廝調教如何?看過之後便可回去交差了。
人還沒有走到後院,一個豔麗的身影撲了上來,嘴裏還嚷嚷着。
“這位公子,酒樓離開張還有兩天呢,你怎麼現在就迫不及待進來了,奴家可是會害羞的。”
許景之火速避開她的身體,但被她媚俗如同青樓女子一般的語氣撲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