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團寵:錦鯉小奶寶 >第二百八十一章 對等的東西
    王小悅執意要離開,定遠侯也沒有多留。

    許景之怕她心裏有結,“方纔的事情讓你受驚了。”

    “只是定遠侯夫人確實有病,爲了作爲補償,侯爺將你之前買酒樓的錢都退了回來。”

    本是做客,差點就因此喪了命,說不生氣是假的。

    可她也不會真與病人計較,再說爲了補償她就將酒樓送給她,這禮實在是太重了。

    “還是將銀票還給侯爺吧,左右我也無大礙,當不得這補償。”

    許景之將銀票塞到她手裏,“你先收着,侯爺那邊不用顧慮太多。”

    王小悅啞然,也是,她之前又是退掌櫃,又是拒酒的。

    這要再還回去,以定遠侯的性情,指不定會怎麼生氣呢?

    回去之後,依然覺得手裏的銀票燙手,拿得不能心安理得,便想着如何還這個人情。

    “侯爺家大業大,旁的東西都不缺,有什麼東西的價值能媲美一家酒樓的?”

    翠微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是真難辦。

    “倒是有價值連城的寶物,但又不至於。”

    “對等的東西,卻又算不得稀罕之物,小姐這個問題算是把奴婢給難住了。”

    黎掌櫃之前還說了,定遠侯能將這鋪子讓給她,她已經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這再白受了店鋪,王小悅只覺得自己那哪兒都不舒服。

    “對了,你不是說定遠侯夫人得了瘋病嗎?”.七

    “正好柳姑姑會治病,我們又跟她熟,不如就爲他們引個線。”

    “要是能治好,侯爺自是感激小姐。要是治不好,也不過是多請了個大夫再瞧了一次。”

    王小悅倒是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對柳芳的醫術,她是打心底裏認同的,對此也就抱着絲希望。

    “那你立刻寫信與柳姑姑聯繫。”

    “信中將定遠侯夫人的病情寫得詳細一些,也好讓她心裏有個底。”

    交代完,總算暫時了卻一樁心事。

    酒樓裏的佈置還在繼續,她時不時就得去轉轉。

    有了裏掌櫃整的那一出,王小悅更不放心假手於人。

    只是今日,還未上樓就聽見樓上傳來爭吵聲。

    “這位小哥,說白了你就是個店小二。”

    “卻硬要將我們真正忙得不可開交的木匠師傅找來,這般耽誤了功夫,你賠得起嗎?”

    “不是,你既然是木匠師傅,那你能負責點嗎?”

    “看看整中央的那根橫樑,爲什麼不是鑲嵌進去的,而是用一根鐵爪定在那裏。

    這般草草了事,時間長了,橫樑必定會砸下來。

    這一處樓也會隨之坍塌,這些後患,難道你們也預料不到嗎?”

    若是沒有人提醒,就連王小悅也不曾發現。

    此時一看,確實弄得潦草,看起來也不是很牢固。

    那匠人不但不承認錯誤,反而極不耐煩。

    “你個黃毛小子懂什麼?”

    “要不是用着你東家的名頭來找老子,老子還不願來呢。去去去,別耽誤老子做事。”

    與之理論的少年到底還年輕,卻也固執,只攔在他面前,就是不讓他走。

    “我倒不知道,你們這般想草芥人命。當初完工時,我可半點都沒有拖欠你們的銀兩過。”

    “真要出了事,爾等哪怕喫牢飯,被問斬也不怕嗎?”

    王小悅的出現,匠人的氣焰去了一半,聽她如此說,竟然也有些後怕起來。

    當初他們只圖方便省事,但這種方法,確實不長久。

    只是覺得過了幾年,誰還能猜出是他們偷工減料?

    “東家,這要是返工,這一處就得拆了重建,否則就做不到將木料鑲嵌進去。”

    王小悅仔細研究了一陣,發現確實如此,可這種存在安全隱患,便是該拆還得拆。

    只是他話中意,她也猜到幾分。但她這人是非分明,既然是他們自己犯的錯,她就不能同情。

    “既然要重建,那便重建,別忘了,這是你們自己動了歪心思,不然誰會爲難你?”

    匠人聞言,欲言又止。

    見王小悅帶着少年毫不猶豫的轉身,他這才壯着膽子道。

    “東家,我們之前是想佔點便宜,可也真的是您給的工錢不太夠。”

    “我們出門都是爲了賺錢,若是按照這般要求,那點工錢只相當於白乾。”

    鑑於他有前車之鑑,王小悅仔細思量,看他說的話,到底有幾分是在裝可憐?

    “將原來的鋪面推了,重新建成酒樓。”

    “這過程那一樣都需要工本,爲了能節約成本,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這話的信息量就大了。

    爲了節約工本,所以說到底這只是一座危樓。

    用不了幾年就風雨飄搖,而他們早已逃之夭夭。

    王小悅有些後悔當初不聽許景之的建議,請當地的匠人幹活。

    “這麼說來,我也只能將你們送去見官了。”

    “明知道後果,還故意爲之,你們這根本就是在害人。”

    一聽要見官,匠人立刻害怕起來,就他們這樣的人,要真進去,只怕這輩子也出不來了。

    “別啊,東家。都是我們鬼迷心竅,不過你可以去問。”

    “就起這麼一家酒樓,您給的那工錢,我們工人是否有賺頭?”

    王小悅這纔想起來,自己當初請他們,可不就是因爲價格要便宜許多。

    她是個生意人,兩邊一合計,自然是怎麼划算怎麼來,沒成想差點良成大錯。

    “不然這樣,我們匠人重新幫忙起房,也不要工錢了。”

    “就當將功補過。東家是否可以不計較?”

    這就意味着她還得再出一次銀子,這還不算,之前裝修的也都白費了。

    等酒樓建好,還得再裝修一次。

    自己貪一次便宜,卻要出兩倍的銀子。王小悅只覺得這臉被打得厲害。

    “材料可以用之前的,裝修的也是。”

    “除了漆得重新刷,別的材料只要拆得小心仔細,完全能重新用上。”

    如果是這樣,那她倒還算損失得少的。

    不過既已成事實,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喫,好在一切也還算來得及,就同意了他的提議。

    現在最該感謝的,是眼前的少年。

    要不是他觀察仔細,又勇敢的以理據爭,怕也等不到被她發現。

    “小兄弟,你應該是剛來我們店不久吧,以前也不曾見過你。”

    “回東家的話,小的是昨日剛到的新員工。”

    之前在匠人面前毫不怯場,這會兒在王小悅面前,倒是變得有些拘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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