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悅看着他執着的目光嘆氣。
“若是急治也不是沒辦法,只是你要喫些苦頭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挺住!”
“沒問題!”
王小悅轉身開藥,柳川姑姑過來審查,看完藥方,感嘆:“你這藥開的也太大膽了。”
“但如此一來,他大半月就有所好轉了,一個月恢復到八成完全沒有問題。”
“如此足夠了!”傷者急忙道。
看樣子,就算是用猛藥,距離恢復完全也要兩個月不可。
所以雖八成但可讓他站着走到戰場便極好了。
經過此傷,王小悅名聲大噪,得到軍營不少人的尊重。
“王大夫,本將軍聽說你對接骨頗爲拿手,可是會武?”
這天將軍突然來找她,被冷不丁這般問,她還是有些茫然的。
“將軍爲何這般說?”
“別瞞着了,柳大夫醫術爲一絕,可對接骨你不遜色於她。”
“只有會武又會醫的人才知救治的訣竅。”
王小悅點頭:“將軍高明,屬下甘拜下風。”
這都歸功於前世的知識,對人體結構知道的比這裏的人多。
加之她散打、劍術都接觸過,所以在這方面有所成就。
“可別謙虛了,來同本將軍過兩招。”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將軍對人才格外看重。
猜測他大概會功夫,更是欣喜若狂,這上了戰場,就是一大猛將,特此來一探究竟。
“這、好吧。”
王小悅本想拒絕,可聯想到這幾天聽見有人說她小白臉,她得打消他們的念頭。
這樣一個臉不白,會武的人,就算五官長的靈動,也不會被輕易懷疑了。
兩人在校場上徒手而對,王小悅會散打,站在那裏目光瞬間就不一樣了。
幾招下來,將軍佔據上風,可也被她襲擊了不少,因此對她愈發看重。
“好小子!”
結束後,他用力拍拍她肩膀哈哈大笑。
卻沒告訴王小悅自己的計劃,希望她有朝一日能上戰場。
“多謝將軍手下留情,不然屬下一招也接不了。”王小悅笑着拍馬屁。
“行了,去忙吧。”將軍行事豪邁慣了,沒有她客氣,說完直接走了。
等他走了,王小悅想起來運在後面的糧食也快到了。
她分出一些給沿途百姓,剩下的就當軍糧吧,給大家改善伙食。
此話一出,衆人歡呼不斷。
“王大夫,你真是菩薩心腸。”
現在、大家既不敢輕視她,亦尊敬、感激她。
接下來,王小悅知道了來自將軍的器重有多重,每日都忙得像陀螺。
與此同時,大面積的戰爭爆發了,霎時間狼煙四起,軍隊死傷無數。
“大夫、大夫在哪兒?這裏有急症。”戰時最需要的除了糧食就是軍醫。
王小悅等人忙的焦頭爛額,最忙的時候,配藥的也跟着上,先穩住大家傷勢爲重。
“小悅,先別上手了,你快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正在她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柳川姑姑把她叫了出來。
王小悅滿臉疑惑,但卻知道她不會在這麼重要的時候說閒散,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傷兵太多,所需的藥材也多,以我們帶來的遠遠不夠。”
這便是她把人叫出來的原因,就算是知道傷症,若是沒有藥材,全然白搭。
這是個難題,王小悅也陷入了沉默。
就在兩人沉默之時,不遠處幾位軍醫你推我,我推你走到她們面前。
“柳大夫、王大夫,你們可以教我們抓藥比例嗎?”
“現在傷者越來越多,已經沒時間給我們慢慢試了!”
他們對她們很排斥,只因爲她們籍籍無名不說,一來就佔了將軍的眼。
但幾日的相處,他們被她們的醫術折服,特別是柳大夫的。
可以這樣說,凡是經過她手的沒有不成的。
“不敢,各位都是前輩,只不過是剛剛跟軍隊,有些不適應而已。”
“但若有用的上的地方,我也很願意。”
柳川姑姑來者不拒,她的沒有收徒標準,只要對方心向良善,什麼時候想學都可以。
“柳大夫大人大量,讓我等歎服。”
因此,軍醫也同王小悅一樣,先是處理傷者,若是遇到捉摸不透的,就請教柳川姑姑。
“這樣的話,他的病情就不會在夜晚反覆。”柳川姑姑對着其中一個軍醫道。
王小悅就在一側處理病人,忙裏偷閒停了一耳朵,大受啓發。
接着轉移目標,治療下一位。
將軍卻在這時走來,步伐急促,與往日的他截然不同。
這讓衆人提心,莫不是將軍也受到了重創?
這可不行,羣龍無首是會任人宰割的。
“將軍,你可是受傷了?”王小悅想也沒想,急步上前。
“你來的正好,快隨我走一趟!”將軍看見她眼睛一亮,氣勢如虹,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啊?”王小悅察覺他無傷,鬆了一口氣,隨後又被他的話弄懵。
她除了醫術上能幫點忙,還有什麼是能派上用場的?
“別啊了,快走吧!”可別讓那位就等了。
雖然不知道那位爲何突然要見她,但作屬下的,上司說要見誰他只能帶過去。
至於緣由,還是少問的好。
王小悅放下圍裙,莫名其妙跟在他後面。
不放心的又問問,將軍這是爲何?難道不能在這裏說嗎?
將軍不能暴露關於那人的一絲一毫。
所以應付道:“是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找你商量。”
王小悅失笑,搞的神神祕祕的。
她一個軍醫,他能有什麼和她商量的,打仗方面他可不缺謀士。
不再多言,跟在他身後。
將軍來到大將軍的帳篷,將其掀開後,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王小悅瞟了他一眼,總覺得對方奇奇怪怪的。
“這位是陛下欽定的徵西大將軍,也是他要見你,還不快來見過!”
她還未看清裏面有時候,就聽將軍在一旁道。
王小悅順着他的聲音望過去,只見一個身影背對着她,而且這個身影異常熟悉。
對方背在光影處,身上彷彿渡了一層金光,讓他的身形愈發朦朧。
可她總覺得異常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因此又向前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