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將軍也看出來了,側頭對他道:“那公子小王爺可認識?”
“看似狂妄,但敵軍經過他這一嚇唬,對我們而言可有不少好處。”
若是再惡劣的嚇唬,就是人有問題,他不會另眼相看不說,還會將他關起來。
“是王軍醫的親戚,敵軍撤了,我們也回去吧。”
“打了勝仗大家回去肯定要慶祝,我們在他們壓力大,肯定不能盡興。”
將軍解釋,許景之正有此意,下樓的時候,將王金清帶去見王小悅。
“你這麼快就到了!”
看見他時她很驚喜,原本以爲還需要些時日,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想你想的厲害,一路上快馬加鞭,所以才提前到,”王金清也是一副很興奮的樣子。
來到軍營之後,被這裏雄壯的氣勢所震撼,心知這一趟來的值。
“目前軍營職位沒有所缺,但你可以留下來幫助柳大夫她們。”
“軍醫在任何時候都缺,正好你會醫術。”
許景之打斷她們的溫馨談話,將職責安排之後,對她點點頭離去。
給她們留下更多的傾訴時間。
因爲大勝,軍中氣氛熱鬧,王金清又是愛熱鬧的性子,很快融入軍中。
“王軍醫,你今日怎麼比別的時候早啊?”王金清照常來到傷兵營,但是比前幾日早些。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王軍醫的醫術與柳大夫的醫術不相上下。”
“這幾日找他看病的人與日俱增,他只能早些來,到了晌午喫飯的時候才能勉強看完。”
不等他回答,另一側的傷者就替他說了。
“就是這個理。對了、你們叫王小悅什麼?”如果管他叫王軍醫的話,那她叫什麼?
“對啊!都叫王軍醫的話,日後豈不是不好分辨?”
有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樣叫確實很矛盾。
“那便叫你王軍醫,她叫小王軍醫吧!”有人這樣提議。
現如今也只有如此了,衆人紛紛同意。
王金清醫術出衆,又是男子,在軍營裏行事比柳川姑姑方便,漸漸取代了她的位置。
柳川姑姑倒是不在意,誰救都一樣,而且她也沒有閒着。
除了特別之處士兵不願意讓她治療,很多時候,大家都樂意來找到她看看。
王金清這日照常給傷兵看病,突然被右側傷兵抓住:“王大夫,能不能請你先給我看看?”
王金清心裏閃過一絲奇怪,但沒能抓住,隨手抓住對方的手腕,閉眼細細診斷。
“你這傷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再喝幾劑藥就能痊癒!”
“放寬心,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他其實很想告訴他,這點傷不用緊張,不必拉着他特意先診斷。
但想到他是病人,不好說太過分的話,況且在意本身本就沒有問題,所以才輕聲安慰。
那位傷者卻不這麼想:“我不相信,除非你跟我去一個地方悄悄告訴我。”
“沒有別人在你肯定會說實話,現在有這麼多人你肯定是騙我的。”
傷者顯得異常激動,他這像是傷後過激之症。
王金清正想着如何扎針讓他冷靜,對方一轉身溜之大吉。
“先停下來,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他跟着追了上去,回頭看了一眼傷兵營。
因爲來的時間早,又距離上次大戰過去了許久,根本就沒有幾個病患。
除了他,其餘的人還睡着,怎麼就覺得沒有隱私呢?
奇怪歸奇怪,但對方還受着傷。
他必須把人找回來接受治療,以免出了什麼意外,會讓他悔不當初。
王金清跟着受傷的士兵一路來到草堆處,這裏的草堆擺放整齊,形狀別緻,還挺好看的。
“別走了,我已經看見你了,快出來吧!我們來聊一聊你的病情?”
他其實是把人跟蹤丟了,但篤定他藏在這裏面,所以想用話把他詐出來。
傷兵躲在暗處,眼睛裏早已沒有了剛纔的緊張情緒。
雙眸凌厲,從懷中掏出火石,將身後草堆引燃後快速離去。
“怎麼着火了?”
王金清先是一愣,接着想到傷者還在裏面,趕緊過去查看情況。
萬一人在裏面,他好把人救出來。
想他之前是捕快身份,怎麼今兒個就把人給弄丟了。
這話說出去就夠丟死人的,所以他千萬不能有事。
“來人啊!走水了!”
不遠的地方有人發出了撕裂的聲音,軍營內很多人提着水桶聞聲而來。
王金清顧不了那麼多,先跑到着火點,看看有沒有剛剛的那位傷者在裏面。
等走進去的時候,他才發現這裏根本就不是草堆,裏面隱藏着軍營所用的糧草。
難怪他覺得火勢不對勁,火勢燃燒很大,但很持久,草堆會很快燒沒纔對。
“來人啊!快來救火啊!”他此刻顧不了太多,趕緊去斷火源,以免殃及其他糧草。
但火勢太大,他身邊又沒有保護自己的東西,斷火源的同時自己也被烈火灼傷。
“你快去通知將軍,其餘人全力救火!”小領將見狀,火速安排好。
一開始拿着水桶來的,率先滅掉一小點,但杯水車薪,還需要更多的水。
片刻後。
“回稟小王爺,火勢已經被控制了,還從中找到了一個可疑的人!”
衆人將視線集中在被拖上來的人身上,王小悅皺眉,總覺得那面目全非的黑炭很熟悉。
“將他洗乾淨!”將軍冷着臉下令。
王金清被淋了水,露出了真容,衆人皆是一震。
這位可是最近軍營裏的熱談對象,怎麼回事?
“將軍,是他放火燒了糧倉!”有人突然道。
王金清也回過神來了,那人是故意引他來的。
可現在自己受傷了,連辯解的機會也沒有,不免憋屈。
“你有證據嗎?”王小悅和許景之同時問。
柳川姑姑同一時間快速幫王金清處理好傷勢,讓他有解釋的機會。
“是一個傷兵引我來的。”
“你有證據嗎?不會是脫罪的藉口吧!”有人繼續反駁他。
“住嘴,既然王軍醫這樣說了,等他好點兒,親自尋找那位傷兵!”
“一切是非曲直就能明白了。”